第二天一早,醒来后超哥一脸郁闷地思考着还要不要去上班。
我俩综合考虑了好几秒,最终他还是决定先去单位看看,毕竟昨天我俩在一块这事儿猪八戒并不知道,他最多对超哥也就是略有排挤,不会明着做什么太过分的事。
超哥走后我继续收拾家里卫生,寻思着什么时间去家具市场把床拉回来,作为一个正常独居老男孩,没张大床怎么行?
忽然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从猫眼往外看去,还是老王,猫眼里的他脸孔有些变形,看不清表情。
说不清为什么,经过昨晚那一出后,我好像对他多了一丝反感,也许是因为他变脸的功夫跟我那些阴阳脸的前同事们太像了吧?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门,还没说话就觉得有点别扭,因为老王又露出了前两次见面时那种过度客气的虚伪笑容。
我问道:“王哥,有事?”老王笑道:“哎呀,小赵兄弟早啊,王哥有点事想找你帮忙。”
我心说,难怪这么客气呢,想到毕竟以后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便尽量客气的说:“哦,王哥您说,都是邻里邻居的,有啥能帮上忙的您别客气。”
老王脸上的笑意瞬间多了几分,连忙对我说:“哎呀,小兄弟就是懂事,那我就不客气了,是这样,这不是你嫂子现在正怀着孕嘛,医生说安胎很重要,所以想请你帮个忙…不是什么大事,你看,你最近能不能不要开火做饭?”
我有点愣,这要求…老王似乎是看出了我脸上的不解,他补充道:“是这样,因为呀,油烟这个东西对人体是百害无一利的,咱们住的这么近,您要是一开火,这油烟飘到我家来,熏到你嫂子…这…不大好吧?”
我觉得老王不是在找我帮忙,我觉得他是在挑战我的耐心底线。
我尽量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王哥,那您的意思是…我最近别吃饭了?”
老王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绝对不是那意思,你不吃饭还不活活饿死啊?是这样,你看,这段时间您能不能不在家吃?或者就跟您刚来那天扰民时那样,从外面买现成的,不是一样吃吗?”
其实之前住在猪八戒给租的那个集体宿舍时,因为条件限制根本不能开火做饭,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和同事们还真是在外面买现成的吃,几乎都已经习惯了。
而且我租的这毛坯房厨房根本没拾掇,所以我原本短时间内也没打算自己开火做饭。
但是我做不做饭是我的事,轮不到邻居来指挥,何况刚刚老王说话的用词实在是让人不爽,什么‘饿死’‘扰民’的,怎么听着这么扎耳朵?
我收敛笑容,转移话题问道:“王哥,昨晚跟嫂子吵架了?”老王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我会问起这个,他轻轻的摇摇头又点点头说:“没有,就是和你嫂子在一些事情上有点分歧,我们聊了聊,你听见了?”
我说:“昨晚上您气色看着不是特别好啊。”老王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的反问道:“有吗?”
不知道老王是在装傻还是真没听懂,他昨晚那德行搭配上此刻的反差,真是让我一阵恶心。
看着他的样子,我本着少看一眼就少恶心一会儿的原则,打发他到:“王哥,我这边厨房还没收拾,本来暂时也不会开火做饭,您放心,我要是开火做饭的话,肯定提前通知您,行不?来,您退后一步。”
老王不明就里的后退了一步,我看他站的位置合适了,猛的把门一拉,“嘭”的一声把他关在了门外。
返回卧室继续收拾,敲门声再次响起,我没理,这次只响了几声老王便不再继续敲了,大概他也知道害臊吧?
忽然微信响起,我拿起来一看,是李小萌发来的文字信息:你知道朱总在哪儿吗?
直到手机屏幕自动变黑,我都没明白李小萌这条微信的用意。
试探我?或者要和猪八戒联手做个新的套套坑我?
想了半天理不出个所以然,我干脆直接给超哥打电话,问问他单位里的情况。
拨通超哥的电话,老半天他才接起来问到:“喂?千哥,咋了?”
我问他:“你在单位不?”超哥说:“在啊。”我再问:“猪八戒在单位不?”超哥说:“咋了?你想他了?”我问:“你周围有人没?”超哥说:“没有,看到是你电话我就直接出来了,要不你以为我为啥这么久才接?到底啥事?”
我告诉超哥李小萌给我发的那条信息的内容,超哥说:“猪八戒今天还真没来,我还以为他又去医院养伤复查了呢,你这意思,猪八戒不见了?”
我说:“不知道,你能不能想法打听一下?”超哥想了想说:“行,你等我电话,拜拜。”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超哥才给我打过来电话,我一接通就听超哥说:“哎,千哥,猪八戒可能真有事儿嘿。”
他的语气像是在幸灾乐祸,我追问到:“啥情况?”超哥接着说:“是这样,我说有事急需猪八戒亲爪签字,然后让财务妹子帮着找他,结果你猜怎么着?猪八戒的三个手机号还有他家的座机,统统打不通。”
我说:“这说明什么?他是不是在医院?然后正好手机没电?”
超哥说:“你这才离职几天咋就不记得了?猪八戒什么时候三个手机同时关机过?而且你别忘了,他老婆可是全职太太,猪八戒为了自己在外面干点啥都方便,而且怕他老婆像他一样乱搞,所以平时根本不让他老婆出门的,没理由家里电话也没人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