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严重不?”我问道,超哥说:“不知道,说是拉肚子,折腾半宿,一早我俩就陪她过来了,正在检查,还没出结果呢。”
还好只是拉肚子,我松了一口气问:“昨儿吃不干净的东西了?哪家医院?我这就过去。”超哥说道:“就在咱最近常来的市立医院。”
我有点诧异的问:“靠,不是说只是拉肚子吗?至于去那么大的医院吗?”超哥说:“不是,一早我们就出来了,小点的诊所都还没开门,只好上这儿来了。”
原来是这样。
我没再多跟超哥废话,直接挂断电话起身准备出门。忽然我想到超哥说他们一早就去了,估计没顾上吃早饭,正好,帮我解决一下剩下的那三个月饼。
这月饼都是独立包装的,好拿。
小区里一切照旧,似乎昨晚因为停电造成的过度清冷对小区没有任何影响,大妈们仍旧在院子里乘凉,
基本还是原班人马,其他还有几个遛狗的,散步的,似乎没什么特别。
“呱…呱…”
又是几声乌鸦叫,还是来自楼顶方向。
真奇怪,这些乌鸦这是不打算走了?打算在这儿买房定居?乌鸦叫也吸引了部分邻居们的注意,不过他们看向乌鸦的眼神并没带着多少反感,有个别人甚至露出了略带嘲弄的奇怪笑容。
比乌鸦还奇怪。
心里惦记着王洋,我也没多呆,直接离开了小区。
一路打车赶到医院时,王洋已经检查完毕了,在诊疗室碰头后我直接把三个月饼扔给超哥说:“那,我隔壁资深美女邻居给的,一共六粒,你们今年过节还没吃过月饼吧?给你们一半。”
超哥一边随手打开一个吃着边把另外两个递给小夕,王洋坐在一张椅子上,手背上插着吊针,正在输液。
我看着她憔悴的小脸有点心疼的问:“咋了喜洋洋,这一晚上不见就拉成懒洋洋了?”
王洋另一只手拿着一本病例,我没等她回答就直接把病历拿了过来,翻开一看…天哪!怎么会这样?!这…竟然一个字都看不懂!
唉,这帮医生写诊断书永远跟写密码似的。
我一边翻着病例试图寻找自己能识别的字,一边听王洋解释道:“没事,大夫说就是急性肠胃炎,估计是吃的东西不太卫生。”我说:“昨天咱们不是都一块呢吗?你背着我们偷吃好吃的了?”
王洋冲我翻了个白眼,一副懒得理我的样子,小夕说道:“王洋说大夫说没什么大事,打的是补水针,拉了一晚上身体缺水了…千哥,这月饼真好吃,还有吗?”
我看着已经把两个糖心月饼全吃光还一副嗷嗷待哺模样的小夕,再看看正在闭着眼皱着眉拼命想把月饼咽下去的超哥,感慨道:“哎,你俩真般配,小夕,你咋也不说给王洋留一个?”
王洋和小夕同时说:“我不吃”“她不吃”。
超哥终于把月饼咽了下去,他喘了口气说:“正好你来了,帮着盯会儿,我去买瓶水。”
“我要雪碧”“我要芬达”。
我和小夕分别说了自己的要求,我接着问王洋:“你喝啥…啥粥?”王洋笑了下说:“小米粥吧。”我转头对超哥说:“再加一份小米粥,不要葱花香菜,谢谢。”
超哥很客气的鞠躬答道:“好嘞,三位稍等。”说完就朝医院外飘去。
病房里人不多,超哥走后我招呼小夕在王洋一旁的空座上坐下,正想跟王洋聊会儿天帮她分分心,忽然手机响了起来,是陈浩北发来的微信视频。
我接起来直接说道:“浩哥醒了?我在医院呢。”陈浩北揉揉自己还带着眼屎的惺忪睡眼,眯缝着仔细看了一会儿才惊讶的说道:“靠!你咋住院了?”
我说:“不是我,我那个妹子,王洋,记得吧?她吃坏肚子了,过来打吊针,我来陪着。”陈浩北一脸失望的说:“啊?那你啥时候回来啊?咱啥时候去找我媳妇玩儿啊,不是说好…”
“说好毛线啊?没看我这照顾病人呢吗?你自己去吧,今儿不陪你了哈…”我直接打断了没心没肺的陈浩北,说完便挂断了视频。王洋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要不你们该玩儿玩儿去,就是打个吊针而已,我自己能行…”
我说:“不,我要陪着你,乖,没事哈。”小夕傻笑着说:“嘿嘿,千哥你怎么跟哄小孩似的?”我继续逗她俩:“你们在我眼里就是孩子呀。”
王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说什么,想来她也并不是真的想让我们离开吧。
一个女孩儿,孤身在外,生病要是都没个人陪着…那肯定是这女的长得太丑或者人品太差。
这两样都跟王洋无关,所以她生病必须有人陪着。
不多时超哥回来了,我们一边喝着东西一边闲聊,王洋很疲惫,小夕脑子有点跟不上趟,所以基本都是我跟超哥在讲对口相声,帮王洋调整心情。
毕竟好多医生和算命的都说过,病人心情好了,病就好了一半了。
正聊着忽然手机又响了,听着烦人的微信视频邀请铃声,我知道妥妥的又是陈浩北。原本我连手机都懒得掏,奈何铃声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