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由的,宋大夫的话让我想到了陈中海和陈浩北。
在这两个地位天壤之别却职业相同的人的眼里,和他们处在对立面的警方,似乎一个好人都没有。而在宋大夫的观念里,似乎其他和他的同行的医生也没几个好东西。
同行是冤家?那难道在陈中海和陈浩北他们眼里,他们自己的身份跟警方也算是…咳咳,不能乱说。
“这不是药,就是普通的葡萄糖而已,一千哥你朋友的身体很虚弱,营养不够,这是给她补充营养的。”
小雨一边帮王洋扎着针一边给我这个医盲解释着,还好他描述的并不复杂,我都能听懂。我“嗯嗯”的配合着他,同时心里有些感慨,这小雨跟之前的西风都很有教养啊,俩人说话什么的都挺礼貌。
不过相比之下西风更自来熟一些,要是这会儿帮着扎针的是西风,他肯定不会称呼王洋为“一千哥的朋友”,而是会直接称呼“王洋姐”,甚至“洋洋姐”。
话说回来,想想西风成亲那晚他那个神经质的德行,我还真不大敢让他给王洋扎针,毕竟谁小时候还没看过两集《还珠格格》?
扎完针,小雨就忙他的事情去了,没过多大会儿超哥就打来了电话,原来是小夕胡乱担心之下实在扛不住压力,就给超哥汇报了王洋的事,超哥只好打来电话跟我询问情况。
我简单和他说了说王洋这边的状况,按宋大夫说的,王洋是因为慢性肠胃炎引起的胃肠功能紊乱,这是个慢性病,来的慢去的也慢,得使劲养才行。
说完王洋我顺便又问了问他面试的事,超哥用一声叹息当作答案回答了我,我也只能还他个叹息告诉他,再穷再苦你都不孤单,咱哥俩永远是分不清到底谁更穷的难兄难弟。
挂掉电话我便按小雨叮嘱的,去倒水给王洋吃药,之后便陪她聊天打发时间,一滴一滴的等吊瓶打完。
俗话说‘好汉子架不住三泡稀’,更别说是个小姑娘了。王洋现在的精神很差,一会儿睁眼一会儿闭眼打盹的,我就陪在她旁边玩着手机打发时间。
过了一阵,不知道是不是王洋觉得让我这么干陪着她觉得过意不去,所以强打精神要跟我聊天。
看她这状态,我深刻感觉她现在更适合做一个倾听者,于是仔细回忆了一下今天去找她时那个出租车司机的状态,然后现学现卖的开始滔滔不绝的跟她讲着最近发生在我身边的事。
给王洋打吊瓶的病房和医生们办公的房间是分开的,这会儿这房间只有我俩,我便放飞自我努力把故事讲的更精彩一些,努力想让她开心。
王洋坐着的位置距离那天萌萌住院时那个铺位不远,那天,西风也是这么哄她的吧?
中午我给自己买了个肉夹馍,王洋原本还是只想喝个粥就行,不过宋大夫没同意,在他的要求下,除了粥,我又给王洋买了个肉松面包。
下午三点来钟打完吊瓶,王洋要去结算医药费,被我给拦了下来,宋大夫很配合的说最好坚持再来打两天吊瓶,费用三天后一起结就行。
打车把王洋送到她家,一开门才发现,自称还在面试的超哥其实已经回来了,正在家里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