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位皮先生经过西洋文化多年的熏陶,对中文已经很生疏了。因为他除了已经不会说纯正的中文以外,还似乎连听都听不太懂纯正的中文。
这一点从他听完我的“毒誓”后,竟然完全没露出要发火的意思就可以看得出来。
看到他对我的毒誓轻轻点头表达着满意,我也懒得跟他这种脏心烂肺不把人往好处想的烂人多交流,干脆拿起笤帚簸箕开始扫他弹到地上的烟灰。
那俩非洲兄弟一直傻站着没动,看到我拿的不是武器,也没理会我。
还好这皮先生不是特别‘皮’,在把他要说的话全说完后,就把还没烧完的烟头扔进了我的塑料簸箕里,接着起身便准备离开。
在他走到正门口时,我看着快要被烟头烧透的塑料簸箕叫住他道:“等一下皮先生,能问你个问题吗?”
皮特扭头说道:“什么问题?”我说:“美国那种上流国家,也有清洁工吗?”
皮特被我问懵了,反应了一下才答道:“当然有啊,怎么了?”我说:“哦,没事,愿您能为国争光,再见。”
被我说的越发迷糊的皮特皱着眉头离开了我家,我关上门便打开窗散味,不是散烟味,是散一散人渣味,真呛。
收起笤帚簸箕,我继续玩着手机打发时间。感觉已经不算太早了,我便给陈浩北发了条信息,问他在哪儿?我说我舍不得他们,又回来了,可以允许他们晚上再给我送次行。
等了半天,我没等到陈浩北的回信,反倒又等到了外面的争吵声,听起来还是李阿姨跟他儿子在吵架,当然,主要就是她儿子在嚎叫。
我打开门看着这不孝子冲他妈肆无忌惮的各种大吼,想必他是仗着自己有这俩黑大哥做防护,所以并没有太顾及我说的那个‘神经病邻居’的存在。
而我又听了没多大会儿,就实在听不下去了。李阿姨这儿子还不如她女儿呢,她女儿虽然也是一见面就对老太太同样的态度,但是起码表面上说的还都是想带老太太去美国享福之类的场面话。
但她这儿子是真不行,在李阿姨再三强调她不想离开这里后,这皮特先生就开始直白的让李阿姨把家里的积蓄都交给他,说只要把积蓄交给他,他就不强求让老太太离开此地。
当然,他的说法是,为了防止老太太的钱被某些别有用心的‘外人’骗走。
说这话时,他毫不掩饰的看了我这边一眼,我毫不犹豫的挖出一坨鼻屎,冲他那边弹了过去。
只可惜我的一阳指还没练成,炮弹在距离皮先生很远的地方就砸向了地面,让他逃过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