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小双说的明天就能办,真实意思其实是…明天就得办。
送走小双后,我心烦意乱的返回卧室,心里丝毫没有‘小登科’的喜悦,甚至无法静下心来。
站在窗前看了会儿外面的天空,有只叫不上名字的大鸟忽然飞过,像颗流星一样,孤独的越飞越远,直至消失。
“梆梆梆…”一阵敲门声响起,我有气无力的打开门,看到的却是两张不太熟悉的脸孔。
“新郎官好啊,明天就要成亲入洞房了,估计你没什么没经验吧?来,大姐先给你量量尺寸。”
说着话,我面前这位大婶便举起了手里的软尺,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一捂裆部问道:“你们要量什么尺寸?!”
另一个没拿软尺的大婶说道:“量你全身的尺寸呀,量完才好做衣服嘛。新郎装一辈子就穿一次,咱们当然得做的合身点,看上去才体面嘛,来,快抬起胳膊,大姐先给你量量腰围。”
“哦,量尺寸啊,对对,我还以为你们要量尺寸呢,闹了半天不就是量尺寸嘛,真是的…”
我后退两步平伸双臂,接着用确定不会被这俩人听到的音量小声嘟囔了一句:“吓我一跳…”
两位长相和态度都很喜庆的大婶配合的很好,一个负责量,一个负责记,看得出来,这俩人属于‘熟练工’,估计以往需要做这种事时,就都是她俩负责。
忙活了一通,终于把我的所有尺寸都弄清楚了,俩大姐又虚伪的客套了几句,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我家。
俩大婶走后,家里又只剩我一个人了,不知怎的,心里忽然冒上来一阵浓的不得了的失落感。
我这就要结婚了?
亲爹不在身边,亲妈也不在身边,那些我平时很讨厌的老家亲戚也都不在。
王洋也不在。
我的婚礼,最亲近的亲人竟然连知道都不知道,更别说来参加了。
唉…
忽然又响起一阵敲门声,我再次去开门,这回是来给我量脚丫子尺寸,准备给我做新鞋的。
量脚丫子的人走后,不多时又来了个人,这回量的是脑袋,这人是负责做帽子的…
我干脆把门打开,不关了,省得他们这一趟趟的。
这帮人也真是,又不是头一次干这活儿,咋就不能组团一起来呢?还分批分次的…
然而当我把门彻底对外开放后,却特么没人再来量我了,我仔细一想…也对,需要量的好像都已经量过了。
真是心思乱了,干什么都没谱了…
一直到下午,终于又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小双,一个是我不认识却有点眼熟的邻居大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