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悦你,终生不悔。
这句话,曾经的叶贞不止一次的幻想过。
可此时当她真听见秦漠寒说这话时,她除了沉默,却一个字也不能说。
叶贞看着秦漠寒眼中的星光一点点变得黯淡,终是没有开口。
秦漠寒似乎早就料到叶贞不会回答,呼出一口气,朝她温笑,嗓音温润。
“阿贞,你先歇息,我去去就来。”
自从她醒来,便没再听见秦漠寒自称本王,叶贞看着他憔悴的模样出神,又问了一句。
“那日你救我出火海,有没有受伤?”
“没有。”秦漠寒神情平和,随即眼中闪过亮光:“阿贞,你担心我吗?”
叶贞点头,眼神没有丝毫闪躲:“是,我担心你,秦漠寒,你有没有受伤?”
秦漠寒顿了顿,摇头:“没有。”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房间,没给叶贞再开口的机会。
“……”
叶贞闭上眼睛。
罢了,等府医来的时候再询问不迟。
府医很快便来了,依旧是在叶贞曾在闺学里见到的那位。
问诊过程中,秦漠寒一直在一旁听诊,叶贞想问关于秦漠寒伤势的事情,却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
直到深夜,在叶贞将要睡下时,小桃才从窗户跳了进来。
她一见到叶贞就红了眼,立刻跪下磕头,声音里满是愧疚自责。
“小姐,都是我办事不利,才会花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赶回春猎围场,还差点让小姐被邀月楼的人伤了。”
“不关你的事,我这不好好的。”
叶贞将小桃扶起来,打量着小桃,确定她没有受伤后,心中的石头放了下来:“倒是你,确定没有被漠北王的人发现?”
“没有,不过漠北使团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突然改了迎亲路线,原本的计划不能用了,要想救穆小姐,恐怕得重新筹谋。”
叶贞点头,这件事她已经想到了解决办法,当下也没在这件事上纠缠,又询问了她昏迷时期发生的事情。
原来秦漠寒率人剿灭邀月楼的事情让文帝大怒,但后来他却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此事圆了回去,文帝也没有追究,继续把重心放在了漠北使团之上。
而她和宋嫣然则因为是这件事的受害者,便留在京兆府养着,京城中虽然有些风言风语,但都被秦漠寒强势压了下来,一时也没翻起多大的风浪。
只是提到了秦漠寒,小桃的表情却是有些奇怪,看着叶贞欲言又止。
“小桃,还有什么事?”叶贞问。
“小姐,我知道这是你的私事,但我还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和秦漠寒在一起?”
叶贞一愣,微微摇头。
“没有。”
她回答的干脆,倒是让小桃一愣,语气更加奇怪,隐约带着些惋惜:“为什么没有?”
叶贞听出小桃话中深意,继续道:“小桃,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小桃默了默,这才道:“小姐,这些话,原本我是不能说的,但小姐你太苦了,我不希望看见你伤心,更不想见你后悔。”
小桃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极大决心,这才继续道:“原本我是极讨厌秦漠寒的,但那日秦漠寒为了救你,浑身都受了烧伤,即便如此,他还是不眠不休地照顾了你七日,而且……”
小桃见到叶贞猛然惨白的脸色,内心微叹了口气,越发坚定了接下来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