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贞盯着他,一时竟找不到辩驳的话。
她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虽是如此,那你之后又……”
话到嘴边,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实在令人气恼。
权野空闲的左手捏着手里的纸鸢,笑意深沉:“先下去再说?”
叶贞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两人现在还在房顶上,而刚才两人亲密的一幕……
她垂眸就看见不远处的小桃一脸震惊的表情,不得不用手挡住了脸。
真是疯了……
翌日,天空刚亮起一丝鱼肚白,叶贞就被外间隐约的喧闹声吵醒。
这段时间,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这鲛人泪镇定安眠的效用极佳,叶贞基本上是夜夜安眠,连绝情散也很少服用了。
此时从睡梦中被吵醒,她不免微微皱眉,在床上翻了又翻,试图重新入睡。
可没想到门外的喧闹声非但没停,反而越来越大声。
叶贞捏着眉心,从床上坐起,生出了起床气。
到底是谁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叶贞正昏昏沉沉,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沙哑低沉的男声:“你歇着,我去。”
叶贞一激灵,瞌睡全被吓醒了,她双目圆睁地盯着不远处斜躺在榻上的男人:“你怎么会在这儿!”
权野抬眸,右手撑着下巴,长腿支起斜躺在软榻之上:“昨晚的事儿,你又忘了?”
昨晚?
昨晚她又犯魇症了?不是吧……
叶贞满脑子浆糊,偏生门外的喧闹声渐重,她也不再同权野多说,刚要走出卧室的门,又折回来,皱眉叮嘱。
“我不管昨晚发生了什么,现在你不能出声,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你都不准出来。”
男人轻笑一声,明明衣衫端正,眉眼冷峻,没见着丝毫不妥,却是邪气横生,说不出的惑人。
叶贞又揉了揉额头,转身把卧房的门关上,想了想,又用一根手帕绑了门锁,这才起身朝吵声最大的正厅走去。
“谁在吵闹?”
叶贞才刚走到前厅,还没看清眼前人,便觉一阵冷风袭来。
下一刻,她的手腕就被人扣住,脚下踉跄,被带到了男人面前。
嘶。
崴脚的钝痛猝不及防地传来,让叶贞倒吸了口凉气。
刚一抬眸,便瞧见了被制住的公主府侍卫,以及正在快忍不住要动手的小桃。
晨光熹微,却能让她看清眼前这个满脸寒霜的男人。
秦漠寒。
叶贞深吸口气,瞬间冷静下来:“不知寒王殿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秦漠寒没马上回应她,而是让人将前厅清空,整个厅内便只剩下两人。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带着血丝,脸色暗沉,声音犯冷:“阿贞,我说过,别动昭阳。”
秦漠寒的力气很大,而此时尤甚。
叶贞试着挣脱他的手,却无济于事,脚腕崴的不轻,疼痛和怒火交织着,她冷冷地盯着秦漠寒,咬牙切齿道。
“你要演深情到别处去演,放手!”
秦漠寒攥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昭阳失踪,你敢说与你无关?”
叶贞忍住怒意,冷冷地盯着他:“她失踪,与我何干?”
秦漠寒垂眸审视着她,似是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看着他眼中的审视,叶贞冷笑一声:“看来殿下已经认定是我,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