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驿站途中,时半夏显的格外安静,直到听见驿站的车马声,她才缓缓起身掀开马车的帘子。
夜空已经露出破晓的一丝白光,却依旧无减夜的寒凉,她还没拢紧衣服,一件火红的披风已经落在了身上。
这个男人似乎对红色情有独钟,原本是女子的钟爱的颜色,被他穿起来却一点也不显得违和,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危险却又致命。
时半夏想了想,还是把那件披风脱了下来,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在马车停稳后跳下了车。
看见眼前灯火通明的驿站,那些穿着中原独有服饰的守卫,她微微松了口气。
终于结束了。
时半夏头也不回地往驿站大门走去,身后传来一声笑,很淡,很轻,却让她猛的停住脚步。
一个月来,她真的挺怕这个男人的,其实就算是眉角有伤痕,这男人也很俊俏,可偏偏他的性子却又阴晴不定,虽然除了在床榻上以外,这个男人没对她做些什么,但她还是很怂他。
“你舍得?”
“哪里舍不得的?”时半夏无语,这些天她都在数着日子过,何谈舍不得。
男人把玩着手里的金算盘,修长的手指比女人的还要漂亮,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你的身体。”
“不要脸!”时半夏气结,差点没冲上去扇他两巴掌,但也只是想想。
男人上前一步,挑起她的下巴抬起来:“脸这么红,害羞?”
害羞才怪!她这是气的!
时半夏咬唇,忍了又忍道:“你的救命之恩,我已经报完了,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劝你立刻离开这里,否则被我大哥看见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