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在商谈的过程之中，就连一杯茶，他都要在温度最合适的时候才递给她。
“凌潇……”楚言兮犹豫片刻，终于问出来，“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嗯？”墨凌潇拎着被子的一角抬起头来。
这男人就算在做这种琐碎的家务时，姿态也依旧那般赏心悦目。
之前对凌潇阁主闻风丧胆的那些人，估计死都想不到他还有这般居家好男人的一面吧。
楚言兮迟疑片刻：“比如说，你最近的心情，是不是不太妙？”
“没有。”墨凌潇道。
相反，他最近的心情一直不错。
楚言兮一直被掩藏在其他能力之下的推理能力。在此世被发挥到了极致。
“不是心情不好，难道心情不错？”
墨凌潇一点头，将床单上的一丝褶皱扯平。
“做这件事让你心情不错，也就是说你心甘情愿……”楚言兮继续推想，“在前往北境之前，都一切正常。也就是说，是前往北境之后发生的某件事令你发生了改变。”
听到楚言兮的话之后，墨凌潇的动作渐渐放缓了下来。
“我们耍了司风，但是这不可能会对你造成这种影响。之后我们遇到了司雨……”楚言兮缓缓勾唇，“不会是因为司雨吧？”
墨凌潇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楚言兮唇角的笑意逐渐加深。
“但是你并不是第一此面对司雨，说明遇见司雨并不足以造成这种影响。凌潇，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些什么？”
“言兮，有没有人同你说过，你偶尔有些可怕？”
“当然，觉得我可怕的人大概可以从北境排到凌潇阁去。”楚言兮笑出了声来，“寒分和寒飞两人在路上到底对你说了什么啊？”
“为何是他们两个，不是其他人？”
“容与师父必不可能，而以烨华前辈的性格，他若是对你说了什么，必然也会对我有所提示，例如挤眉弄眼之类的。”
“你赢了，丫头。”
墨凌潇难得被人看透到这种程度，这体验还真是新奇。
“你吃我弟弟的醋呀。”楚言兮笑眯眯。
“司雨可并不全然将你当姐姐。”
楚言兮自然也看得出来这一点。
“但是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这一点他心知肚明。”
司雨是个聪明人，因为楚言兮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所以他便不会再有任何出格的想法，以防这份珍贵的姐弟的情分被破坏。
“你不可能看不出这一点，但是你却还是……”楚言兮对铺得堪称完美的床铺一挥手，调侃的看着墨凌潇，“那么是什么是我们的阁主变得这般不理智，甚至做出了这样反常的举动呀？”
“夜安，言兮。”墨凌潇留下一句话，已经离开了楚言兮的房间。
房门观赏之前，还能够听见楚言兮颇为愉悦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