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在擦,老虎就抬下巴,发出咕噜噜的声音,非常享受。
凌霄一听,乐了,他的力气挺大,给这老虎擦水,不就相当于按摩吗。
得,老虎满意,凌霄也高兴。
短短的时间里,一人一兽竟然建立起了某种和谐的关系。
这天下午,几乎是凌霄心情最放松,觉得最轻松的时候了,心情一好,周围的空气都是愉悦的。
只是这一份愉悦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阵乱哄哄的嘈杂声给打断了。
大吼声伴随着夕阳一起传进部落,今日出去打猎的战士一窝蜂的跑进部落,他们似乎还抬着一个人,一边跑嘴里大声叫着。
“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受伤了!”
“首领,狂受伤了!巫医在哪儿,快点来啊!”
“狂伤得太严重了,我治不好,我去找大巫,大巫那里有神水,狂一定会没事的。”
“狂是因为白獠才受伤的!”
“对,都是因为白獠!”
凌霄是奴隶,这种场合不能出现。但架不住有人跑过来把他押过去,还踹了他一脚,凌霄没站稳,一下子跪了下去,屈辱的被人按着趴在那里。
“狂因为白獠受伤了,按规定,白獠就该给狂补偿!”
“没错!就该这样!”
“这个奴隶就行!”
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们眼里,就是随时能拿出去补偿的吗?
凌霄一边沉着脸暗骂,一边在回归的战士里寻找白獠。然后他看到了,被一群一脸不善的人围在一起的白獠。
瞬间凌霄就懂了,主人摊上事了,遭殃的就是他这个奴隶。
作者有话要说:狂:把你的奴隶给我。
白獠气势汹汹:我看谁敢!
第5章
白獠满脸胡茬,看不清他的脸,也看不清表情,一双眼睛却充满了阴沉和凶狠。看得出来白獠很烦躁,却仍旧忍着不耐。
凌霄发现,十天过去了,他还没看清楚过他这主人的样子。白獠有一脸大胡子,头发也乱糟糟的,很是凶悍。他五官就眼睛能看清楚,他性子很凶狠,却有一双好看的碧绿色眼睛。
白獠长得高大,足足比凌霄这身体高了一个半头,身体健壮,经常赤裸着上身,腰间的蛇形图纹更是给他添了一份危险。
“狂,你说吧,你想怎样。”此时,白獠就用他那张凶悍的脸问狂。
狂是被人用兽皮抬回来的,现在他就躺在兽皮上。捂着伤口,同样狰狞一笑,“我也不要别的,你就把你的奴隶赔给我。”
他还真的要奴隶!
凌霄一听,愣了,这狂怎么回事,他这身体又没肉,要他去当赔偿做什么。
狂一说,周围的那些人立马起哄。要白獠把凌霄赔给狂,说实在的,在他们眼里,还觉得是白獠占了狂的便宜。
得知道这几天狂都不能打猎,他那奴隶病怏怏的,身上都还没肉,赔给狂,白獠赚了。
那些人叫嚣着要把凌霄赔给狂,谁想白獠突然阴沉沉的一把把凌霄拽起来,大声说道:“我不开口,我看谁敢把我的奴隶赔给其他人!”
没错,就该这样做!
要不是凌霄现在这身份,还有白獠这小子是他的主人,凌霄都想给白獠竖大拇指。
他现在可是他的人,白獠还算是有点主人的样子,凌霄鹌鹑一样老老实实的被白獠拎着,不带任何反抗。
在这个世界,反抗没用,只有顺从。才能找到时机翻身,得到自由。
“白獠,你这小子过分了啊,狂是因为你才被野兽咬伤的,这段时间不能打猎,你不给他提供食物,谁给他提供食物。”一个男人粗声粗气的大声嚷嚷。
狂捂着腰,呻吟了声,大量的鲜血从他的伤口里涌出来,脸色白得吓人。
“反正你这个奴隶也干不了什么事,还这么小,不能帮你打猎。你不是有一头老虎吗?”
“白獠,他身上现在还有点肉,等到了冬天,你怕是只能吃骨头了。”
周围人越说,白獠的眼神就越阴沉。凌霄心也提起来了,担心白獠真的一个顶不住就把他送出去了,凌霄老实的站在白獠身边,就像是任凭他处置一样,实际上,他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感觉到一道剧烈到无法忽视的视线,凌霄就立刻看了过去,然后就对上了狂满含深意和掠夺的眼睛。
他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有备而来!
凌霄心里一寒,狂那是什么眼神。
连忙低下眼,装作老实样,脑子却不停的转动,仔细思考他什么时候引起了狂的注意力。要不是看到狂受的伤特别重,凌霄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找机会要人。
“你们给我住嘴!狂受伤是他的事,他要是没冲过来,那野兽我就猎到了,他又怎么会受伤。想要赔偿?做梦!”
“今天他本来在休息,谁让他冲过来的!”
白獠反击回去,那边的人又叫嚣了起来。凌霄在一边安静听着,总算弄明白了前因后果。凌霄本来就在奇怪早上还看到狂,怎么到了下午突然就受伤了,他今天不是休息吗,原来是自己单独出去了。
部落里,打猎小队一共有十队,每队有两组,每一组二十人,也就是说,有蛇部落健壮的能打猎的战士一共有四百人,幼年和老年人加起来也有一百来人,还有一些女人,以及大巫和巫医,巫医有两个,大巫一个,零零总总加起来,有蛇部落的总人口至少有六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