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是前所未有的机会, 也是最后的机会,吴骇干脆豁出去了。
因为, 一旦谢宇策离开, 一旦谢宇策有了肉身,分开多年之后,对方对他的那点微不足道的好感定会随着时间的推移, 渐渐消失无踪。
目前的谢宇策仅仅是个部分需要依赖自己的魂体,自己都没有办法拿下,更不用说离开以后的谢宇策。
不再是近水楼台,不再有朝夕相处,少了直接接触的时间和机会, 那么他俩之间本就不存在的“红线”也就更加虚无缥缈了。
这人就彻彻底底溜走,在这场感情的较量中全身而退, 他所做的任何事都没有意义, 赔进去了太多,却收不回半点想要的。
更可气的是,他被谢宇策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彼此距离更加遥远。
最终依旧是他一个人被执念所困, 求而不得,而对方自始自终心如止水,丝毫不受所乱……
想到这些,吴骇只想把身下的人, 干到求饶。永远在他的魂体里打下自己的“印记”,让他永生永世铭记!
“从了我吧, 策策。”吴骇压低声音蛊惑道。
“不可能。”谢宇策目光晦暗,抬高声音,“让你停手,你没听懂?”
“听懂了,但是我不,你能拿我怎样。”吴骇眼下这般光景,已经停不下来了。
底下的人眼里透着暗火幽光,任君采劼般的模样,和吴骇梦寐以求的画面重合。
活这么久头一遭被强撩成这样,谢宇策心绪之复杂难以言说。
他贵为真仙后裔、神朝皇族,心智极坚,生理欲望自幼便会控制,而且尤为擅长,先不说他的身体从来没有超出过他的掌控,退一万步讲,如果真被撩出反应,他也会坦然接受,果断泄欲。
而不会委屈自己隐忍。
“你觉得呢,”谢宇策目光凛冽得格外瘆人,嗓音低哑,再次警告,“吴骇,最后一次机会,现在住手,我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更不会对你下手!”
“晚了。”始作俑者丝毫不受威胁,笑着说,“我宁可睡了你,再对你负责。只要你愿意。”
吴骇摸来摸去,心想有生之年,必须得放肆一把!
这对谢宇策来说简直是“灾难”,心里觉得这简直是个笑话,但魂体被直接接触的感觉百倍于人体,那也就意味着,吴骇并不需要多高的技巧,也不需要找他身上不为人知的弱点,他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只要被炙热的皮肤直接接触,恰到好处地触碰,都会有过电般的感觉。
而吴骇领悟了雷电法则,隐隐附带极其细微的电弧,随着主人的亢奋,传递到谢宇策魂体上,那细小微弱的电弧被放大百倍后,对魂魄格外刺激。
酥酥麻麻席卷全身,快感瞬间冲溃理智防线……
“你觉得我需要你负责么?”谢宇策目光一暗,一旦登顶就很难灭火,他身上无论什么地方被摸的感觉,居然都是一样的!简单触摸并不能让他得到哪怕一丝的满足。
“怎么不需要,你都这样了,”吴骇见状,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满足,“不让我负责,那你准备从了我,然后放过我吗?谢谢啊,但不需要。”
“吴骇。”谢宇策喊了一声,沉声说,“你别后悔。”
后悔什么,吴骇现在春风得意。
“你自找的!”
谢宇策强势地揽过他的肩,变本加厉地回吻住他。
吴骇怎么对他,他就更加强硬地还回去,动作毫不温柔,像在发泄。
只当他是在热情回应,吴骇如受鼓舞,不由精神亢奋,擦枪走火,愈演愈烈。
正当他兴奋得快要迷失自我的时候,一只手伸到他后面,吴骇反应很快,仿佛被灌了一盆冷水,猛地抓住他的手腕,说:“喂!你搞错了,我不用这里!”
谢宇策不解:“不用怎么做?你追我到现在,不就是等这一天么,我同意了,你躺下。”
“等会,”吴骇拦着他,一脸诧异,“你一直以为我想被你睡?”
谢宇策说:“难道不是?”
吴骇震惊地说:“所以你以前拒绝我,是当我送上门给你上,你还不要?”
谢宇策不由皱紧眉头,明显对吴骇这话不太满意。
吴骇炸毛:“简直放屁!老子从来没有这个意思!”
谢宇策听不下去,提醒道:“斯文点。”
“做这档子事,还讲什么斯文?”吴骇也是被气得不轻,如果说谢宇策以为自己想上他,而一再拒绝,是矜持是原则,那么反过来,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他上下打量了这个长发美型贵气十足的公子哥,难得嘲讽,“不客气地说一句,我一直当你是下面那个,直到现在,我也是这样看你的。”
谢宇策怒极反笑,说:“看来很有必要把你的错误认知更正过来。”
“呵呵,我不做了。”吴骇兴致全无,快速裹上外袍,跳下床去,可他没走几步,一脚踏空。
谢宇策缠了上来,挡住去路,身体魂化可以无视吴骇的衣袍。
穿了等于没穿,吴骇腿脚发软,谢宇策将他捞到怀里,重新扔到床上,压了上去。
“啊!”吴骇的头撞得略晕,“我说我不做了!”
“撩了就跑,谁准你跑了?不做了也给我躺着!”谢宇策的眼里掺了怒火。
魂体没有肉身那么好控制,就算到这时候听了倒胃口的话,欲望丝毫没退。
“你就该是被上的那个,从头到尾,我都是这样看你的!”吴骇反客为主,压在谢宇策身上,和他接吻,刚抓住手臂,不让乱动,手便抓了个空,身体就直接穿过谢宇策,和床面来了个直接接触。
为了不让他碰,居然魂体虚化!
“卑鄙!我说我不唔……”吴骇话还没说完,唇就被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