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刚刚去叫医生。”不知想到了什么,牧崇衍眼色微沉了下来,“华尔德,这次事情你先不用管,我一人处理。”
“那......”华尔德闭上了嘴,手打了一条消息发了过来——
“v67那的人也不需要调动排查么?”
“不用。”牧崇衍眼眸微敛,视线垂在被面上,“你只管把小星宠照顾好就行了。”
华尔德顿了一下,莫名有些心虚:“牧崇衍......你家小星宠被你母亲接走了。”
“我母亲?”牧崇衍眼色一变,“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去你家的时候,阿姨正巧去了,然后阿姨就想带走小星宠去照顾,想借此和你和好......”
牧崇衍眼色不明地看着病房一角,沉思着没有说话,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忙乱的脚步声,牧崇衍丢下一句“明日联系”便关掉了光脑。
下一刻,病房的门就被推开。
“小衍。”最先进来的就是牧母,她焦急地小跑到牧崇衍病床旁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没事,挺好的。”牧崇衍看着那个号称圣牧医院最顶尖的医生维拉斯俯身观察着他周围的仪器,顿了两秒问道:“怎么样,我三天内能出院吗?”
“三天内?!”维拉斯噌地转头盯着牧崇衍,声音霍然拔高,“你知不知道你受的什么伤,你的腹部都快被雷光弹炸碎了,你觉得你能不能三天出院?!”
“小衍,这治伤可不能着急,你好好住院治疗,别让母亲担心......”牧母焦急又担忧地摩挲着手指,转头盯向维拉斯,“小衍的伤多久能好?”
“院长,这个您不用担心,小衍他的体质非常好,加上咱们医院的医疗水平,半个月内差不多就能好,而且......”
听到并不熟的人称呼自己小衍,牧崇衍的眉头皱了起来,径直打断道:“不行,至多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肯定不行!”牧母想也不想就反驳,“你这伤必须好好养!”
牧崇衍的眉头皱得更紧,“母亲,我这伤只是看着可怖,过几天就没大碍了。”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牧母声音拔高地有些尖利,“你不要想了!”
牧崇衍看着发怒的牧母,有些无力地移过眼神,他这伤到底如何没人比他更清楚,明明一个星期就能治好的伤......非要拖到半个月?
“行,那我有个要求。”牧崇衍浅浅抬眸看向牧母,“母亲可愿答应?”
“什么要求?”牧母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从七岁就没有向她提过要求的儿子,声音微微柔和了下来,“除了早出院,其他母亲都答应。”
牧崇衍扫了一眼周围的医生护士,淡声道:“麻烦母亲帮我把我养的小星宠带来。”
“小星宠?”牧母眼色一变就要否决,但看到周围的人都支着耳朵,便转而道:“你要它干嘛,影响你养伤!”
“不影响,小星宠很听话,我看他蹦蹦跳跳可以打发时间,母亲刚刚可是答应了的。”牧崇衍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维拉斯,继续道:“若您不同意,我觉得我需要换一个医术更好的主治医生......”
“院长,带小星宠来陪小衍挺好的,其他病房的病人也有很多带星宠解闷的。”维拉斯笑着开口,“还是让小衍安心养伤为好,您觉得呢......”
没想到牧崇衍越来越不听话,甚至还学会了威胁她,牧母的火噌地一下子窜了上来,但到底没有再驳回去,只是压着火道:“知道了,你先安心在这住着!”说完没停留多久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牧崇衍看着牧母离开的背影,眼色不明地侧过身,闭上了眼睛。
......一夜过去。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熬了一夜的白榕把所有制好的虚拟符卡挂上商城,然后才混混沌沌地下了线,并掏出体检仪扫描身高。
“8.83厘米?!!”
白榕愕然又失望地瞪着屏幕上的数字,不明白这一次怎么只长高了0.07厘米!
难道是他摸牧崇衍摸得太少了?!不对啊,他昨天早上明明没少偷摸!
这个问题实在太严峻,白榕整个人如临大敌,心底的慌张比之前过之而无不及,毕竟他长高的速度明明一直很稳定,突然变少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白榕在床上盘着小腿儿,仔仔细细把昨天从早到晚的事情捋了一遍,终于发现了端倪!
昨天与往常唯一不一样地就是——华尔德一大早就摸了他!
白榕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嫌弃与懊恼,但又有些疑惑,华尔德碰他一下而已,他怎么就长得更少了呢,难道华尔德有毒,耗损了他的长高能量?!
也不应该啊,华尔德长得挺正常的......
第19章
白榕的脸皱成了一只皴了的橘子,低下头想了半天,最终推了两个假设......
假设一:华尔德(或其他人)碰他会耗损他从牧崇衍身上得到的能量。
假设二:他只能从一人身上获取长高能量,华尔德碰了他后,他就不能从牧崇衍身上得到能量了,而他能从华尔德身上获取的能量比从牧崇衍身上得到的少,至于为什么少,这就要另外讨论了。
沧桑又忧伤地叹了口气,白榕更加希望牧崇衍能快点康复并带他回去了。
一声巨响的肚子叫打破了白榕暗自忧伤的氛围,白榕脸色一窘,蹭蹭噌跑下床去洗漱做早饭。在做早饭的时候,一阵陌生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停到了晶璃箱旁边。
白榕动作一顿,侧头朝外看去,只见牧母正站在晶璃箱边,一脸焦躁地点着手腕上的光脑。
“比特,你到底准备好了没有?!”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牧母陡然竖眉,声音尖利:“什么?!你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准备好?你等着吃处分吧!别说什么不怪你,这怎么不怪你?一个星期前就给你说了,你居然还要让我再等二十天?比特你这技术简直令人感到羞耻!你最好乞求第一计划早日取得结果,否则......”
白榕在原地站着听牧母在外面焦躁地和光脑另一边的人争执,不过听了半天,什么也没听出来,便把叮好的牛排从烤箱里拿出来,端到桌子上开吃。
然而刚吃了一半,外面又突然黑了......
这一次天大约黑了快一个小时,在外面终于重新亮起的时候,白榕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几米外的病床上面色苍白的牧崇衍,登时心尖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