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衍......”白榕摸了摸牧崇衍的手指,“你刚刚手臂怎么抽筋了?”
“我没事。”之前以免动作会影响小星宠的伤,牧崇衍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左臂已经有些僵硬,所以才突然抽了一下。
“我看看你的后背,好不好?”即便听到小星宠说没事,牧崇衍依旧丝毫不放心,“不碰就不疼,不还是会疼?”
“真的没事。”看着牧崇衍眼底的焦急与担忧,白榕有些后悔刚刚说得那么清楚,那个芬雅那样掐他,他整个后背肯定紫了,要是给牧崇衍看,铁定会露陷。
“没事更好,但是我必须要检查一下。”牧崇衍依旧没有松口,眼神紧紧盯着手里的白榕。
“真......真的不疼了,不用检查......”被牧崇衍微微发红的眼神盯着,白榕有些支撑不住,怕自己会松口就连忙低下了小脑袋。
牧崇衍见小星宠一副心虚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定是被那芬雅掐得极狠,心底的愤怒瞬间翻涌着堵到了喉咙口。
牧崇衍带着白榕快速赶到了帝芝,开了一个包厢点了两道菜后就把人打发了出去。
“一直到咱俩离开那两人之前,你都在发抖,还说没事?”牧崇衍把人捧着与自己平视,眉间皱紧,视线锁着白榕,声音里透着压抑不住的担心与心疼:“乖,就给我看看,看一眼......好不好?”
“真的不疼了......没事,你别担心了......”白榕抱住了牧崇衍的手指,蹭了蹭小脸儿想让他安心,“我在你母......在牧母开始拿东西砸你的时候就缓过来了,只是后来听她那样辱骂你还颠倒黑白,才气得发抖的......”
白榕仰着小脑袋,眼睛清亮不闪躲地与牧崇衍对视,这几句话......他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没事,就让我看看,好不好?”牧崇衍依旧坚持着,没有被说服也没有被带偏,他只知道,他要是不亲眼看一看,这几天都不可能安心。
被牧崇衍焦灼地发烫的眼神注视着,白榕心底既无奈又熨帖,但还是没有松口,只是找了个借口道:“不要......我两天没洗澡了,不给你看。”
牧崇衍眉头皱得更紧了,小甜糕这话一听就是借口,但怎么说的莫名有点......暧昧呢......
看出牧崇衍要是不看一眼铁定不会放过这一茬,白榕眼珠转了转,想了一个权宜之计,乖巧地抱住牧崇衍的手指,扭了扭小身子,露出笑脸儿甜甜软软道:“崇衍......我明天给你看好不好......好不好嘛......”
被这样撒娇的牧崇衍心口蓦地一颤,顿了顿才坚持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看出牧崇衍牙关松了,白榕心底暗暗比了一个“耶”,当即再接再厉继续撒娇道:“崇衍......你要是给我一瓶高级伤药,我今天晚上就给你看......”
“伤药?”牧崇衍的重点却是和白榕想表达的不一样,眼底愈发沉了,“看样还是伤得不轻,但伤药对你没用的,乖一点,快给我看看......”
“没有用我也想要。”白榕继续耍赖,抱住牧崇衍的手指乱扭,结果牵扯到了后背的伤,顿时疼地在心底哀嚎一声,好不容易才维持住笑着的表情。
“反正我就想要,你给不给嘛......我刚见你时摔了后脑勺,你还给我抹过呢,反正凉凉的挺舒服的......”
“好好好,给,这就给。”牧崇衍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揉了揉小星宠的发顶,从空间钮取出了一瓶高级伤药,放到了白榕面前。
他的小甜糕要的东西,只要他有他就会给,没有的也会想尽办法给他弄到。
白榕看着那有他一半高的瓶子,眼底抽了抽,“太大了......能分装吗?”
“没事,我帮你放进去。”牧崇衍随手一扬,桌上就出现了晶璃箱,他把晶璃箱顶掀开,捏着药瓶塞进了别墅门里面......大约五六厘米的深度。
把正在客厅训练的库库吓得一蹦老高。
“那好吧......”见药瓶放进去了,白榕便放心地坐了回去,无奈又宠溺地看着牧崇衍道:“那我晚上洗完澡给你看好了......”
牧崇衍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应了一声:“......嗯。”
他为什么还是觉得小星宠的话......莫名有些暧昧呢......
饭菜很快就上来了,牧崇衍先给白榕弄好饭菜,然后给戴索发了个消息,让他开飞行器过来。
两人吃了一顿表面和谐,其实各自怀着心思的晚饭。
戴索在牧崇衍刚搁下筷子的时候赶到了,也没有废话问些什么,直接带牧崇衍坐进了飞行器。
“你的小星宠呢?”戴索见牧崇衍的架势八成是要去他那借住,便随口问了一句。
“回晶璃箱了,在空间钮里。”
“嗯。”戴索眼底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顿了顿问了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牧崇衍神色微冷:“说来话长,回去给你说。”
“嗯......”
白榕回去后,先是用一个干净的小碗从伤药瓶里舀了一碗伤药,然后回了卧室。
脱掉衣服后,白榕站在穿衣镜前扭过身,看见自己原本白皙的后背已经布满了一片狰狞可怖的深紫,还夹着一块一块的暗青和交错着洇出来的血丝。
真狠。
白榕面上变得冰冷,眼底透着一股厉色,用一块干净的布沾满了伤药,艰难又果断地往身后涂抹。
“嘶......”一碰就疼地钻心,白榕咬紧了牙,沾着伤药对着惨不忍睹的后背上药。
眼里忍不住分泌出一圈生理性泪水,白榕揉了揉眼,心底却丝毫没有抱怨喊疼。
其实......也是真的很硬汉了。
牧崇衍给的伤药非常好,白榕反复擦揉了两遍后,那一片可怖的夹杂着血丝的深紫便完全消失了,再摸上去,也丝毫不疼了。
见后背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白榕松了一口气,拿着浴巾跑去浴室泡澡。
他不担心今天会住在哪儿,也许是戴索家,也许是出去住,也许......是以天为被?
白榕把一小兜子的小奶虎全部倒进浴缸,唇角露出浅浅的笑容。
反正,只要有牧崇衍在,他一点儿都不担心,也不害怕。
......洗完澡后,白榕把挚爱老虎装放在了一边,挑出一套方便穿脱的白色小衬衣和蓝色牛仔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