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等他迈开腿,那道女声又响了起来,“热身时间结束,比赛马上开始!三......二......一......开始!”
“开始”的话音刚落,那雷曼德就狞笑着扑了过来,牧崇衍眉目一凛,立刻劈身一跃,一脚瞪在擂台四角的一个石柱上,腾空跃起足足三米,长腿猛然一抬,狠狠朝雷曼德的头顶劈去!那雷曼德一惊,随即眼底闪过一丝凶光,袖口一动,三支乌黑色的袖箭嗖嗖划过半空!
牧崇衍眼底微变,急忙在半空翻跃了个身,三条袖箭贴着胸口和脖子穿过,随即长腿猛然一转,斜身踢出,直直将那雷曼德的脑袋踢得几乎从脖子上错位!
“砰——!”雷曼德头脑剧痛地摔在了地上,眼前一片发黑,面上顿时变得扭曲,急忙抬手再次发射沾了毒的袖箭!
“嗖嗖嗖——!”眼见三支袖箭再次破空射来,牧崇衍脚腕一转,急速翻身躲过,可身体还未停下,却见那雷曼德又是连发了六只袖箭过来!
这是宁愿被罚款也要把阴招进行到底来置他于死地?!
牧崇衍冷笑一声,骤然翻身跃起,长腿一抬斜身劈出,连连躲过六支袖箭,紧接着手中突然出现了一片断刀刀片,指节一松,刀片疾速飞出!
“噗——”不到五厘米的刀口在雷蒙德的喉咙处霍然破开,一条极细的血线喷射而出,雷曼德喉咙涌动了两下,生息顿失。
全场都寂静了一瞬,紧接着那道娇媚的女声尖利地响起,带着不可置信的颤音。
“比......比斗结束!!牧男胜——!!!”
“轰——!”全场无数人脑海里瞬间炸了个一团模糊,虽然雷曼德的赔率低,但因为他一直稳赢,多少人把大部分甚至全部家当压了上去,可是这一下......
全都没了!!!
路坤也震惊得一时没回过神,牧崇衍的速度居......居然又快了!!!
牧崇衍走下擂台,面上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冷厉漠然,直接走到下注盘旁边,对着那个工作人员道:“一共多少?”
“一......一共......”那个工作人员连忙回神,在屏幕上飞快地操作了一下,顿时眼神一震!
因为这一场是雷曼德在低级擂台的第十场,加上雷曼德每次准赢,现场几千人都或多或少地投了注,累积起来居然有足足三万六千八十枚灰币,其中三万六千枚都是投的雷曼德赢!
所以即便后来牧男的胜赔率提高到了九点六,去掉那八十枚乘以九点六,庄家依然净赚了三万五千多枚灰币!
简直比一场中级擂台的净赚还要多!!!
“牧先生您......您等一下,我立刻把钱数算出来,提给您。”
工作人员态度恭敬到几近唯诺,这个牧男给他的震撼和威慑感已经超过了中级擂台上的比斗者,和那些高级擂台上的可怖人物差不多,甚至......他觉得那些高级擂台上的人要是不用那些五花八门的阴招,可能也打不过这个牧男。
工作人员很快计算好并提取出了灰币,投注盘下的取币口哗啦啦地往下掉落着灰币,不一会就装满了一个六十厘米长三十厘米宽的袋子。
工作人员提起了沉甸甸的袋子,系好袋子口递给牧崇衍,“牧先生,一共七千零四十六枚,您要不要数一下?”
“不用了,多谢。”牧崇衍接过袋子,对迎面走来的路坤道:“你的赢金取了吗?”
“没有,这就来取。”路坤把手中的投注牌递给工作人员,感到几千双或是愤怒或是怨恨的目光刷刷射来,身体微微绷了一瞬。
周围甚至有哭嚎声开始传来,路坤接过工作人员帝国来的九十六枚灰币,小心地装进口袋,“走吧?”
“嗯。”扫了一眼某些因为输得过惨而目露凶光意欲抢劫的人,牧崇衍眼底露出冷笑,面色冷淡地转身离开。
在离开大门时,那两个轻蔑牧崇衍的男人也老实成了鸡崽,恭敬地把两人送了出去,大气不敢出。
两人回到平房小院时已经凌晨四点半了,牧崇衍装作将手中的袋子收进箱子里,其实是收进了空间钮,然后取出一套衣服,拿去了浴室。
冲好澡出来后,时间已经五点十分,天边微微熔出了一道金边,牧崇衍拿着毛巾擦头发,坐在床上半点不困,心里的喜悦和激动有些抑制不住。
这笔钱完全比他所想象的要多,有了这些灰币,他完全可以带小甜糕去c区租一个大一点的房子,置办一个不太寒碜的仪式,并且买几件好一些的武器了。
这样以后带小甜糕去做任务的时候,也会安全很多。
牧崇衍擦着头发,心里满满都是对于以后生活的畅想,唇角不禁露出柔和宠溺的笑意,让旁边不小心看过来的路坤突地一个激灵。
不过,激灵过后,路坤暗暗叹了口气,心里忍不住升起一抹羡慕......
牧崇衍擦干了头发就准备眯一会儿,但还没躺下,一阵轻轻的沓沓脚步声就传了过来,牧崇衍侧头一看,发现是困得眼睛都没有睁开的白榕,迷迷糊糊一晃一晃地向厕所走去。
无奈又好笑地翘了翘嘴角,牧崇衍穿上鞋,走到白榕前面,提前把厕所的灯打开,然后就那么站着不动了。
“咚”地一下,白榕顶着小脸撞了上去。
还以为自己撞到了一面墙,白榕轻轻地“啊”了一声,迷迷糊糊地揉了揉自己的脑门,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
却看见他家牧崇衍正笑着看着他。
“崇衍......?”白榕还以为自己睡迷糊了,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睛,瞳孔都没有聚焦,手还呆呆地放在脑门上。
被他家小甜糕萌得心尖一颤,牧崇衍轻轻将人揽住,伸手将白榕还放在脑门上的手拿了下来,温柔地道:“再困也得睁开眼啊......撞到墙怎么办?”
“不会的......”白榕微微仰起头,脸上依旧茫然,“崇衍......你也来上厕所吗?”
“......”牧崇衍无言了一瞬,伸手揉了揉白榕的头发,眼底闪过一丝宠溺与无奈,叹了一口气,“你啊......”
“崇衍......我要去厕所。”见牧崇衍不是去厕所,白榕从牧崇衍怀里挣脱了出来,走进了厕所,又转头关上了门。
嗯......就算困极了,也是个知道保护隐私的好硬汉!
与门面面相觑的牧崇衍:“......”
他像是会偷窥自家老婆上厕所的人么?!
上完厕所,白榕迷迷瞪瞪地洗了手,然后便一步一晃地朝卧室走去,完全无视了在旁边等着的牧崇衍。
牧崇衍:“......”
再次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