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弟媳妇儿不错, 看着赏心悦目不说, 还很懂事。
“好了,几个孩子都见了, 咱们回飞行舰。”罗尔斯揽住夏清术, 完全不愿意丢手, “你们这艘飞行舰一会儿来处理, 咱们先回咱们那里,把这些年事情说一说,好不好?”
夏清术本想说先把飞行舰里面的人安排一下, 但看着罗尔斯小心翼翼又期待的眼神, 拒绝的话就说不出了。
“......好。”
几人回了皇家飞行舰, 在客厅里坐下, 夏清术看着五人不约而同投来的眼神,只好担起了叙述的任务。
......很快,一小时过去, 夏清术把所有事情叙述完毕。
看着情绪快压制不住的三人,夏清术叹了口气,给三人倒了几杯茶,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摇了摇,打开往茶水里面加了几滴蓝色的液体,推了过去:“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不必太过生气,气坏了身体得不偿失,现在不都好了吗?喝口茶吧。”
德罗斯气得快要把茶杯捏碎,但还是听话地把茶水一饮而尽,竟神奇地发现茶水一入口,情绪就平复了一些。
见三人有些惊奇地看着他,夏清术笑了笑,“这是蓝髓花的根茎磨出的液体,在那废星是一种极其昂贵的茶饮,可以极快地平心静气,只可惜对精神力没有效果,只有蓝髓石才有效果。”
“这蓝髓花真神奇......”玛格微微摇晃了一下杯子,眨着大眼睛看着里面透明澄澈的蓝色液体,又轻轻抿了一口。
白榕好奇地看着大公主玛格,乌溜溜的眼珠一闪一闪的,他发现这个大姐虽然被称作铁血女将军,但是平时的小动作都很温柔很呆萌,简直反差萌......
“最近,圣亚有没有出什么事?中心城的复建完成得如何了?”见罗尔斯又要压着怒火问他这些年怎么过的,夏清术干脆率先开了口。
果然,见夏清术问了,罗尔斯只好咽下嘴边的话,道:“在两个月前,圣亚的复建工作就完成了,最近圣亚也没有出什么事,自从四个月前那一战后,那势力就消停下来了。”
“消停下来了?”夏清术眼睛微敛,“查出是什么势力了吗?”
“小宝的手下杜寒查出来了一些,但是没有查出具体的。”罗尔斯眉间闪过一抹厉色,“只查出来是其他星域的势力,坐标大约在西北域。”
“西北域?!”夏清术和牧崇衍皆眼底一变。
白榕看着两人眼色变了,连忙在脑海里搜索起以前牧崇衍给他看过的资料,发现西北域的星域原来是最为发达的一个宇宙域区,光三个九级星域就占了俩,八级星域也有四个。
他记得他被掳走的时候,这个势力中出现了一个sss级的机甲战士和牧崇衍对战,甚至其余几个ss级的战士用的符卡也是sss级,证明这个势力所属的星域应该不低于八级,所以,这个对圣亚有恶意的星域......应该是那刘哥星域中的一个。
“最近西北域有什么动静吗?”夏清术凛眉道。
“没有,不过......东域倒是出了动静。”
“东域?!”
“嗯。”罗尔斯点点头,“东域的普雅星域和罗勒星域被侵犯频繁,但是没有查出来是哪个星域做的,正在向联盟求助。”
“普雅和罗勒......”
夏清术眉头皱得更紧了,普雅是圣亚一样是七级高等星域,但罗勒只是六级中等星域,如果侵犯这两个星域的人是那个势力里的,他们没有道理这么蜻蜓点水一般地招惹,至少罗勒根本没有偿还之力。
而如果他们因为别的原因现在不能开打,只是想调查一些机密,也完全可以用罗勒星域发现不了他们的手段。
这种既不打也不隐藏行动的做法,他着实想不太通,除非......侵犯这两个星域的势力和亲他圣亚的势力没有关系......
或者是障眼法。
“父亲。”一旁的牧崇衍突然沉声开口,“赫尔雅和......牧峰澜几个人怎么样了?”
“赫尔雅已经按反叛罪关进了监牢,按照律法终生监禁,至于牧峰澜......”罗勒斯脸色黑沉,眼底却闪过复杂的情绪,“按律法,他应该被判五年,但是他在之前的很多战役中功劳都不小,加上军队上的某些原因,只判了一年。”
“一年?”白榕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不甘心,“这么少。”
“是少。”罗尔斯声音低沉,不知想到了什么,眉间两道沟壑更深了一分,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牧峰澜竟然对小宝动手,这是他决不能原谅的,不说他牧峰澜和小宝有二十年的父子情,而且小宝还那么孝顺他,就说牧峰澜单因为要保护犯了反叛罪的赫尔雅就对小宝武力相向,就简直太荒唐!可笑!
他明明记得牧峰澜以前最厌恶叛国贼,何况因为赫尔雅的反叛,圣亚中心城死了那么多人!如今倒好,牧峰澜居然熟若无睹,第一时间不是去抢救民众,而是带着部下来攻击王宫,朝牧崇衍开火,劫走赫尔雅!
在他脑子里,除了赫尔雅,除了爱情,其余人命和感情就半点都不值钱?!!
他有些后悔了,他当初就不该因为赫尔雅的请求,帮忙撮合赫尔雅和牧峰澜。
看着罗尔斯的脸色,夏清术叹了一口气,“罗尔斯,你在自责?”
“......没有。”罗尔斯放下杯子,往前推了推,“清术,那茶你再给我倒一杯?”
夏清术深深地看了罗尔斯一眼,接过杯子,“嗯。”
其余几个小辈却有些莫名其妙,德罗斯低头皱眉想了十几秒,终是没有忍住,道:“父亲,爸爸,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父亲为什么要自责?”
“没什么,陈年旧事罢了,如果非要说责任,其实,这件事......我的责任不比你父亲的小。”夏清术把兑了蓝髓花茎液的杯子递给罗尔斯,又给自己兑了一杯。
“那到底什么事?”德罗斯攥了攥拳头,有些急了,“爸,如果是事关牧峰澜赫尔雅那两个人的事,你们隐瞒了并不合适,毕竟牧峰澜一年后就会出来,若那事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不说,我们不知道,我和大姐三弟岂不是就处于被动一方了吗,如果那个牧峰澜突然发疯,害了......害了三弟和弟......榕榕么办?”
出于严谨,德罗斯把弟媳妇儿几个字咽了下去。
“这......”德罗斯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夏清术放下杯子,看了罗尔斯一眼。
罗尔斯将杯子里的茶饮一饮而尽,面色黑沉又复杂,顿了几秒道:“那......就说吧。”
感到空气莫名冷了一点,白榕往牧崇衍旁边又挪了挪,牧崇衍轻轻握住白榕的手,将其包进了手心。
“这事情,也算是我的错。”罗尔斯叹了口气,“你们知道,为什么牧峰澜这么爱赫尔雅吗?”
“因为赫尔雅救过他。”牧崇衍眉头微皱,不明白这个和他父亲有什么关系。
“没错,但是,救他的其实不是赫尔雅。”罗尔斯握住夏清术的手,一字一顿地道:“是清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