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任总。”
任江临在办公桌后坐下,翻看了放在桌上的文件,等看得差不多了,岳涛进才跟着端着咖啡的雷秘书到了办公室。
“任总好。”
任江临点了点头,指了指一旁的沙发,示意岳涛进先坐下,“你先坐,材料我刚才大体上看了看……这个汇报材料是谁写的。”
岳涛进不知道任江临问这个做什么,心里有些忐忑,便回道:“肖越写的,因为这次项目的设计大部分都是出自他手。”
“他今天没来?”任江临喝了口咖啡,问道。
“嗯,他今天有任务,我就没叫着他一起了,”岳涛进顿了顿,犹豫道:“是设计上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任江临摇了摇头,只说到:“我对你们这一行不怎么了解,设计书我也只能大体上看看,感觉整体的设计很不错,你们就先照着这个设计往下吧……然后,我最近比较忙,过两天我再去你那边看看。”
“恩,好,到时候任总联系我。”
任江临又再了些项目上的问题,交代好事情就让岳涛进回去了。
任江临很忙,忙到随意吃了些东西后,就直接让司机开车送他去苏州,去参加华东区旅游产业峰会。
两天的会议,国内外知名企业、媒体都过来了,任氏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旅游地产业大亨,作为开幕式发言人,任江临自然是不能缺席的。
等他再次回到上海那天下午,本打算去昊天科技一趟的任江临,车还没到上海,他的私人电话就响了起来,是徐哲文的电话。
“任总从m国回来,怎么都不说一声?不是说要三月下旬吗?要不是在新闻看到你去参加苏州的峰会,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前两天才回来的,”任江临望着窗外说道:“有什么事儿?”
“没事儿就不能联系了?”徐哲文忍不住笑道:“这朋友当得……”不过话说到这里,他又继续说道:“你这次是为了舒喻新片的首映礼赶回来的吧?”
“什么首映礼。”任江临皱眉。
“……我去,不是吧,舒喻新电影首映礼是这周六,十七号,我还以为你是特意赶回来的。”
“没有,胡市长亲自邀请任氏参加峰会,我才回来的。”
任江临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舒喻参演的新电影投资方是济源集团旗下的一个服装设计公司,公司的老总是任江临的大学同学,这人对舒喻也有那么点意思。
所以去年舒喻接演电影时,他直接以他任江临的个人名义作了部分投资,当时不是为了收益,而是因为舒喻。电影开机的当天,这个大学同学邀请他电影上映前去参加首映礼,他欣然答应了……
原来那个电影已经要首映了吗……
“那你还要回m国?”
“不回去,那边事情基本上都已经办好了。”
“那你周六的首映礼还去吗?”徐哲文似乎看出了点什么,又继续道:“不是我说,最近舒喻的新闻你有没有看到?听说他和你那个大学同学走得很近。”
“不知道,最近在国外都没时间关注这些。”
“你……和舒喻多久没联……”
“那个首映礼,有时间我再去吧,至于别的,”任江临打断了徐哲文的话,轻笑道:“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
“好,不说这个,你今晚有空吗?要不要来我酒吧喝点酒?我这里刚弄到一瓶1947的白马。”
“不用了,我待会儿还有事。”
“那好吧,”徐哲文遗憾道:“只能便宜周贺那家伙了。”
挂了电话后,任江临就闭上双眼养了会儿神。
苏州本就在上海边上,一个多小时,还不到下午五点,任江临就站在昊天科技所在的大厦楼下了。
他来之前没有提前给岳涛进说过,所以等所有工作人员看到突然出现的老总时都傻逼了,连问好都忘记了,直勾勾地望着任江临。
岳涛进还算镇定,放下了手里的活儿,站起身走到任江临跟前,说道:“任总您来了,您坐这儿。”
说着将任江临引到办公室正中间的沙发那儿,送上茶水。
等岳涛进说了话,那边愣神的员工们还有汪泽他们几个才回了神,急忙站起问好。
“我过来看看。”任江临示意大家不用拘束,又向岳涛进问了些最近的进度后,便下意识地往侧面的工作间望去,只是,上次肖越呆的工作间却没有人,灯是关着的,电脑也是。办公区域更是没见着个人影。
“肖越没在?”
“嗯,他昨晚没回去,直接工作到今天早上完成了那一块任务才回去睡觉的,不过我估计他现在已经起来对着电脑搞程序了。”想到上次去任氏集团总部时任江临也提起肖越,岳涛进才后知后觉地问道:“任总找肖越有什么事儿吗?”
任江临摇了摇头,“没事。”
“……这样啊……”
望了望一旁的岳涛进,任江临才说道:“……你们平时也早点下班吧,任务虽然重要,但身体也要注意些的,熬夜还是别了。”
岳涛进有些受宠若惊,“谢谢任总关心,不过没事儿,我们这边就是前期任务重些,设计做好了,接下来应该不用每天都加班的,会轻松很多。”
任江临闻言皱眉道:“那肖越怎么还熬夜到今早?”
“他那个是早就养成的烂习惯,”一旁敲代码的汪泽停下手里的工作,说道:“熬一夜算是普通了,前年我和他做过一个项目,他真的可以对着电脑好几天不眠不休,我那段时间简直怕第二天起来见到的是他的尸体。”
“你们就没说说?”
“说了啊?可是他不听我能咋样?他做起事来就那样,对他说什么都没用的,你又不敢给他关了电脑,那可是他的心肝宝贝。”说到这里汪泽啧了一声,“他以后干脆和电脑结婚得了,哪个姑娘受得了一个对电脑比对自己还热情的技术宅?”
“而且还不注意打理,胡子老长也不舍得刮,非不得‘狗’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