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捏了怀中人的下巴,再一次覆了上去,这一回,他可不会那般轻易的放过他了。
只是没想到,原本以为羞涩腼腆的人,放开了居然全然不像之前那般被动,主动伸手搂了宋瑜的脖子,张了唇与他嬉戏。
明明方才还只是任他轻薄却没不肯回应半点。
是了,在他还未曾表明态度时,江余曾经也是极其主动的,他倒是差点忘记了。
在江余配合下,宋瑜轻易地将人剥了个精光,原本考虑着这鱼儿是第一回,还想着克制一些,只是这点儿想法在江余一双长腿主动盘上他的腰时,被宋瑜抛到了脑后。
白色的亵衣凌乱地被丢在了床下。
宋瑜按着江余的手腕,这回不再只在手臂上摩挲,动作娴熟挑起江余的热情,然后坚定将这条鱼儿一寸一寸地吃进嘴里。
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江余除了先前轻轻哼了一声,后头竟是半点声音也不肯定发出,倒是让宋瑜起了别的心思。半个时辰后,黑蒙蒙的屋里头响起了轻声地抽气声,偶尔伴着压抑不住的沙哑的惊叫声。
床铺嘎吱声响了半宿,才渐渐歇了下去。
第二日宋瑜神清气爽地早早便醒来了,这会儿虽说外头依然不闻半点声音,但是熹微地晨光透过窗纱,让屋内也有了些亮度。
宋瑜轻手轻脚地起了身,点了蜡烛过来。
江余依然睡得很沉,昨晚即便最后江余依然不许他点灯,宋瑜掀开被子一角查看,寒气钻进被窝中,然不着寸缕地人缩了缩。
见除了一点红肿并无大碍,宋瑜这才松了一口气,找了常备的膏药给人抹上,便穿了衣裳出去了。
直到日上三杆,外头的动静大了起来,江余这才慢慢睁开了眼。
这会儿床上只有江余一个人,床幔垂下挡住了外头的光亮。
迷蒙地盯着帐子发了会呆,昨晚黑暗中的纠缠尽数浮上脑海,江余捂了脸。
这回是真的不一样了。
再躺了一会,江余便利索地翻身起来,掀开被子时,一身的红痕便映入眼帘,一路往下直到连着大腿根部,江余没忍住,脸上的热度还是升了起来。
赶紧地拿了一旁放着得到衣衫穿上。
因着是临时住所,所以这里并未单独配了书房,宋瑜坐在窗前的书桌上看探子新呈上来的消息。
前世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北边的宗岚部落骤然出兵袭击齐国北部边城,因着驻守边城的守将早有防备,却是不曾造成大的损失。
原是必胜的仗却因着粮草骤然被劫,倒是让守城官兵陷入缺粮的窘境,宗岚部落围城两个月,援兵跟粮草一道到达这才解了困境。
这对于齐国来说依旧算是一场胜战,与宋瑜来说原是没多大干系,但是偏偏守城的人中就有陈容轩的大哥与宋瑜的大舅。不巧的是两人双双身亡。
成国公府手握西北兵权,陈博轩在军中多年,威望渐重,而宋瑜的大舅林宴是林家唯一从军的男丁,如今也爬上了校尉之职。
成国公府向来便是太子一系,而林宴更不必说了。
为何旁人皆没事,偏偏他们两个却被城中宗岚余党刺杀身亡。
说是巧合都没人相信。
宋瑜凝眉沉思,身后帐里窸窸窣窣地声音传来,宋瑜眉头一松,将手中信件夹在书册中。
转身进了里屋。
披散了一头青丝的青年,眉目晕着说不出慵懒缱倦的味道,原本还带着的少年懵懂之气,倒似一夜之间便褪去了一般,抬眸看向宋瑜的目光,倒像含了春水一般,眉目流转间便似有了撩拨之意。
一眼便能瞧出不同来。
宋瑜上前再无顾忌的将人拥入怀里,在那双桃花似的眼睛上落下轻轻一吻,“饿了吗?”
江余身体一僵,随即软了下来,伸手环住了宋瑜的腰,将头埋在他怀里,勾起唇角,“有点。”
这般温顺地样子,倒是叫宋瑜原本有些阴郁地心骤然便愉悦起来。江余确实好些日子不曾这般乖顺又带着依赖的样子靠在他怀中了。
“那先去吃些东西。”宋瑜顺了顺他的头发,黑色的发丝顺滑地在指尖划过。
“嗯。”江余应了一声,脑袋点了点,却依旧抱着男人的腰不曾松手。
宋瑜轻笑一声,“你再这般,这顿饭恐怕要推迟了。”
江余一怔,抬头。
江余张高了,这样抬头的时候,宋瑜的脸便与他靠的极近,近的能让他清清楚楚地看着男人狭长的凌厉地眸子里渐渐变的幽暗的眼神。
扶了扶自个儿的腰,江余慢慢松开了手,这般近的距离看着宋瑜俊美异常的脸他不是头一回。
只是,这个人现在是我的了。
至少现在是。
江余突然恶向胆边生,踮起脚快速在男人唇上碰了一下,拔腿便跑。
在他心里,宋瑜依旧是被他供在神坛上的那个人,即便当初不甚坚定地避开他无数次,他又何尝不想着能两情相悦。
只是到底隔了一条鸿沟。
事已至此,明天不知在哪,江余又哪有那扭捏的时间,肯定要好好珍惜这段时间。
他总心里头一直是有些索绕不去危机感。
在这里呆了也近两年了,走过的地方怕是比人家一辈子的都多,男人与男人,在这里不过是贵族人家的消遣罢了,哪有什么天长地久的说法。
在宋瑜将他抓回怀里时,江余便毫不犹豫的伸手够了他的脖子凑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