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冷眼看着辛寒:“我黄药师不敢说学究天人,但为了蓉儿的娘亲,‘医祝巫蛊’均有涉猎,除了当年武侯以七星灯借命之事尚可半信,其余皆为妄传,你若是敢拿蓉儿娘亲之事说笑,我黄药师对天发誓与你誓不两立,不死不休!”
黄老邪说的‘医祝巫蛊’就是医术与古医术里面的祝由科、和巫术以及苗疆蛊术。
当年陈玄风与梅超风盗走九阴真经下部,并私奔逃离桃花岛,黄药师因而急怒交加,其夫人冯蘅为安抚丈夫,苦思九阴真经,终至心力交瘁,难产而死。
黄药师又悔又愧,将冯衡的遗体置于冰棺之内保存,在养大女儿的同时,他无时无刻不幻想着有一天能将妻子救活。
于是他搜集古代文献,医术,巫术,蛊术,只要有一丝希望的法子,他无不去钻研探究,但是没有一条路可以走的通。
如今这少年人张口就说能救活爱妻,他如何能信!但是心里隐隐藏着一丝期盼,这也是并未马上翻脸死磕的原因。
他需要证据,需要这个红口白牙的年轻人拿出真凭实据证明他能够做到。
辛寒也没指望他能马上相信自己,毕竟死而复生这句话太过玄幻,更何况蓉儿他娘好像都死了十好几年了。
空口白牙,换做自己也是不信。
那就给他些信心好了。
辛寒拦着黄蓉忽然离地而起,不是轻功,而是慢慢的向上漂浮,虚空而立,然后忽然加速,腾空而去。
“放开蓉儿!”黄老邪也算反应快的,先是诧异、惊骇,但紧接着反应过来,黄蓉还在对方手中,连忙将轻功施展到极致,跃起两丈多高朝辛寒脚腕抓来。
可惜辛寒飞行的速度又岂是他那江湖绝顶的轻功可以比拟的。
只见辛寒瞬间破空而去,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气急败坏的黄老邪将愤怒的眼神落到了还留在原地的梁子翁身上。
梁子翁顿时一窒,他可不是黄老邪的对手,要是这厮发飙起来,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来说,十个一起上也是死。
“师公且住!”
黄老邪眼神一凝,脸上布满了杀气:“你叫我什么?”
“师公啊!辛寒乃是我师父,黄蓉是我师娘,您老人家岂不就是我的师公么!”
黄老邪好悬没气死:“有种你再说一遍!”他上去就想弄死这老小子。
梁子翁赶紧道:“我师父乃修仙之人,他老人家说能救师祖母便肯定然能救,如今定然是在给师公您展示一下神通法力,如果徒孙我猜的不错,师父和师娘片刻便能回来!”
黄老邪一听也是这个道理,万一把这老小子杀了出气,一会那小子带着蓉儿回来了,可就不好化解冤仇了,还是等等再说,当即盘膝而坐闭目养神起来。
半个时辰过去了,梁子翁开始流汗,黄药师睁开眼睛,眼里开始出现杀气。
一个时辰过去,晕过去的欧阳克、梅超风、杨康陆续醒转,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都被黄老邪施展弹指神功击中穴道,打晕过去。
今天那小子要不带着女儿回来,不管是谁都得死!
看着黄药师脸上杀气弥漫,梁子翁冷汗直流,甚至湿透了衣衫:“前辈在等一等,毕竟这飞行之术消耗功力也是难免,说不定师父师娘落在哪里暂时休息,想来不久便能回来!”
黄药师一听,也觉有可能,便又强压住杀意,闭上眼睛继续养神。
天色放亮,金乌东升,黄药师终于忍耐不住,长身站起,朝梁子翁走去。
梁子翁细心的发现,黄老邪浑身都在颤抖,显然是怒到极致的表现。
“师公,再等等,再等等啊!”
“师你祖宗...”黄老邪如此自诩风雅之人都忍不住骂起人来,可见已经愤怒到无可复加。
便在这时,他忽然抬头,只见天空之一道黑影快速飞来,眨眼间便到了眼前,落在地上,正是辛寒和黄蓉两人。
梁子翁连滚带爬的到了辛寒身前抱住他双腿哭道:“师父,师娘,您二位这是去哪里了啊,若是在晚回来半步,弟子这性命可就被师公取走了!”
黄蓉雀跃道:“寒哥哥带我去泰山看日出了,回来的时候还特意去苏州城里给你们买的早餐......”
黄药师和梁子翁朝她手里看去,果然见她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里面装着香气扑鼻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