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在天,我们一起去吧!”
“好的。”
玉香依然挽着我的胳膊,看到,在路面的对面,顾美正靠在一个酒店的门旁打电话。
她的目光向这边飘来,我赶紧从玉香那里抽出胳膊,她又执拗地夺回了胳膊.
晚上,篝火晚会在一个偌大的广场举行,广场四周摆满了水果,中间是篝火,游客及本地各族群众坐在一起,有纳西族、白族、傣族等,不一会儿,人们排成几排,手搭着肩开始跳起了民族舞蹈。
我和玉香夹在人群中跳舞,在我旁边的一个本地女子说:“猫多哩,你的骚多哩好漂亮啊!”
“什么是骚多哩?”我惊诧。
玉香吐着舌头,说:“你真笨,傣族,把男孩叫猫多哩,女孩叫骚多哩。”
“哦,这个样子啊!”我笨笨地跳舞,我看到戚军在离我不远处,认真地跳着舞步,在戚军的后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也在跳舞,是顾美。现在,上百人围着篝火跳舞,那些形形色色的人,说不定哪个就是警察。
横肉男、老王也人群中,老王和一个当地四十多岁的女子跳得正欢,他眉开眼笑,在他的脸上,昨晚的失误似乎早已烟消云散。横肉男跳了一会儿,就回到看台上,呼呼大睡起来。
音乐越来越火爆了,人们的热情也越来越高,玉香离我越来越近,她那散发青春气息的身体紧紧贴着我,我挣脱她,她抱我抱得越紧,我使劲用手去推她,她却送上了她的美唇,我以为她要吻我,我躲闪着,突然,我感觉左臂一阵痛疼,晕,她竟然下嘴咬了我。
咬完我后,她就逃之夭夭了。
我伸展着胳膊,融入了欢乐的海洋。
这一幕被顾美看到了,不一会儿,她也跳舞跳到了我的身边。
我小声说:“东西下落不明。”
“是的,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我想,东西还在这个城市。否则,你们早就滚蛋了。”
“嗯,刚才那个女孩……”
“她的情况,我们早就已经了解了,你要尽力和她靠近。”
“但是,那我也不能出卖色相啊!”
“这算什么,你又不是没卖过。”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和林蓝可是正常交往,自由恋爱啊!”
“谁是林蓝?”
“又在装糊涂?”我说她。
她不理我,这时,音乐又响了起来,人们开始跳跃,场面欢腾极了。
顾美冲我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那笑容很阴险。
突然,她抓住了我的左胳膊,狠狠咬了一口,然后,扬长而去。
这一切,她做得干净利落,没有任何人发现。
我疼得蹲了下来,玉香看到,马上跑了过来,“怎么了?肚子疼?”
“没有,是胳膊!”
“呀?我只咬了你一口,你胳膊怎么出现了两个牙印呢?”
“我也记不清你咬了几口。”
玉香很狐疑地看着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再扫视四周,发现戚军不见了,横肉男和老王也不见了。
我和玉香赶快离开人群,这时,我看到戚军他们正在路边吸烟。
“走吧,上车!”戚军说完,就上车了。
我和玉香也随后上车。
这辆车是台丰田##,横肉男驾车真是一流,一脚油门,车就嗡地飞奔出去。
我回过头,看到篝火晚会现场的几个男子快速地离开了队伍,想必那一定是当地的公安干警。
午夜时分,汽车到达昆明,我们入驻酒店。
第二天,我们又换乘了另一辆台越野车,一路向北。
窗外是崇山峻岭,我们行驶在盘山路上,在路上,玉香仍然抓着我的胳膊不放,她睡着了。我感觉她是那么的孤独和无助,这个世界上,除戚军,她没有第二个亲人。汽车经过楚雄、大理后,玉香醒了,她脸色很疲惫,打了一个喷嚏,然后,开始浑身发抖,我想她有可能是感冒了。我给她拿了一瓶矿泉水,她咕咚咚地喝了下去。
又过了一会儿,她开始用手指搔胳膊。
山里的蚊子多,她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她表情十分痛苦,她说:“在天,我好痒啊!”
她双手死死地抱着我,我也抱紧她,她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可怜。
到达了丽江后,我们入驻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小酒店。
玉香症状稍有好转,我把她送回了房间,之后,我和老王回屋睡觉,我们就住在玉香的隔壁。
不到半个小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玉香的声音:“在天,我要不行了!”
我赶紧穿上衣服,推开她的房门,眼前的一幕令我震惊。
玉香正双手抱肩,双腿弯曲在地上挣扎,她流着眼泪、流着鼻涕,浑身出汗,她瞪着大眼睛,死死地看着我,大喊着:“在天,救救我,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