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克说,“我都没说是小偷你就知道?”
“那是,这才是心有灵犀,夫妻档嘛?”
“你也耍流氓。”龚克眼中含带温柔。
叶南笙吐舌头,“和你学的。”
接下去的事情,还算有趣,只是直到他们准备折返回家时,不知从哪里涌来几个人。那些人来的莫名,离去的也莫名,不过,原本站在原地好好的叶南笙却皱着眉渐渐弯下了腰。
“902,我好像被人扎了一针。”她强忍着疼,对龚克说了最后一句,然后彻底昏厥过
作者有话要说:第四个案子的嫌疑犯和之前有很大不同,大家猜猜这次的嫌疑犯是谁,已经出场了哦。上一章还是被发了牌子,私语想办法加个小番外把xxoo替换了吧,想看的快看吧,鞠躬。
第四十四章 不可能之犯罪嫌疑
“叶南笙,叶南笙……”龚克托住她的腰,抱她在怀里,嘴里叫着她名字,语气焦急。一旁的关楚早一个箭步跑开,追着刚刚那帮人去了,身影融进如水般人潮,很快也不见了。
在场的倒是抱着疼疼的卫兰冷静,她指个方向,“车在那边,咱们得先去医院,我们需要找大夫给她看看。”
龚克点头,打横抱起叶南笙,沿着卫兰为他劈开的窄狭通道艰难的往外行。他不时低头,晃晃怀里紧闭双眼的叶南笙,“叶南笙,叶南笙,你醒醒,别睡。”
让龚克没想到的是,他只这么叫了几声,怀里的人真就醒了。
也许是真不好受,也许因为其他原因,她的眉微微皱着,一脸愁苦,“老穆说的真没错,我这辈子啊,就算到了临死那天,估计在你这里的称呼也只能维持在‘叶南笙’这仨字上了,连个昵称都没有……”
她眨着眼睛的失落样子却让龚克松了一口气,他嘴里不住喃喃着,“幸好,幸好……”
等真到了车上,叶南笙才说,龚克你真傻,打一针就晕厥,强力蒙汗药也没那么立竿见影的效果吧。
叶南笙说:也不知道那帮大爷给我打的什么。
叶南笙还说:她希望是空气,就算现在的城市污染指数不低,但好在她是个生存坚强的人。
她说:坏点或许是水银,虽然有毒,但好在排得出。
她最不希望的结果是针头上带着hiv病毒。关于某些通过针管或其他途径传播hiv病毒的案例她不
是没听过,只是没想到有天自己也会因为这种事情担惊受怕。
如果真是最糟糕的,902,你再找一定要找个比我好的。叶南笙目光倔强的看着龚克说。
傻话。龚克说。
然后他紧紧抓住叶南笙的手,紧紧的。
疼吗?他问。
不疼,就是麻麻的。叶南笙答。
姐姐你要好好的。疼疼说。
叶南笙说,好,姐姐好好的。
卫兰开着车,不时透过后视镜看眼坐在后排的“一家三口”,有点羡慕。
最近一处医院距离三十三道外距离并不远,只隔了两条马路。除了途中经过一处红灯耽误一分钟外,其余路段一直走的很顺畅。
青川医大第二附属医院急诊大楼,一层。
去病房取设备回来的小护士从观察室门前经过,眼睛飘过门口长椅上坐的一个人。是个个头很高的男人,肩宽腿长,很出众的身材比例。只可惜那人长相并没身材那么好,眼睛倒是深邃漂亮,只可惜肤色是种病态的白,像大病初愈的样子。
他穿件浅色夹克衫,头微微低着,走廊里的顶灯把男人的脸沉浸在一片暗灰颜色中。他嘴唇微闭着,看得出心情不大好。也是,来医院这种地方,除了生孩子的,基本没几家是开心高兴的。
男人身旁的长椅上还坐了一个小姑娘,她没大人那么老实,时常从椅子上下来,然后趴在急诊室门口朝里张望,门那侧立着蓝色的折叶屏风,小丫头自然看不到什么,于是悻悻而归,可过一会儿她就又重复刚刚的动作。
这不,小护士从房间出来时,刚好又撞上正往里探头的疼疼。她摸下小女孩儿的头,然后抬头看向男人。
“谁是叶南笙家属?”显然走廊里没其他人可问。
“她是我太太。”龚克起身。
小护士发现,男人站起来似乎比他坐着时显得还高些,不过好像有点驼背。她递张单子给龚克,“去住院处交下费吧。”
“我太太情况很严重吗?”男人眼中似乎有复杂情绪在流淌,像愤怒,也像自责。小护士有点被吓到了,她不自觉退后一步,吸吸鼻子,“倒不算严重,具体的医生会和你说的。”
龚克“哦”了一声,转身就走,不是疼疼在后面叫爸爸,他似乎都忘记了女儿还在。
他折返回来,“你在这里陪阿姨,还是……”
“我跟爸爸去。”疼疼踮起脚尖和龚克要抱抱。男人没反驳,伸手扛了疼疼上肩。
“爸爸,你都出汗了,我给你擦擦。”小护士目送离去的父女俩的背影,隐约看着坐在男人肩头的小姑娘拿袖子擦着男人的额头。
“谢谢。”男人答。
“爸爸,姐姐那么好,一定不会有事的。”依旧是奶声奶气的安慰声。
“嗯。”
到了缴费窗口,龚克掏出银行卡,和缴费单子一起递进窗口。他没想到单子竟被原样退了回来,连同银行卡一并。
“这位患者已经被安排住院了。”配有扩音器的窗玻璃里传出值班医生的温和声音,“在三号楼的综合病房,具体房间需要你再到那边前台问一下。
事情的原委在龚克看到正和医生谈话的关楚夫妇时,就成了一目了然。关楚混医圈,而卫兰是商人,有钱。
龚克走过去,刚好听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说着,“化验结果出来了,是掺了空气的盐水,好在量不多,并不危险,至于hiv,化验结果要等几天,不过我个人认为可能性比较小。现在唯一值得担心的倒是针头扎的位置不大好,有可能影响患者将来的行走。”
“你说南笙会瘸?”龚克站在大夫身后呆愣的问。疼疼害怕的扯着爸爸袖子不敢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