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内室,轻轻走进去,内室里摆着两张床,一张大的,一张小榻,床上的纱帐低垂,隐隐约约可以见着床上卧着一个人,细微绵长的呼吸声说明她睡得正熟。
孙二少爷站在这内室,闻着那气味都是香的,不由心里大动,三下两下脱了衣服,直接扑到了床上,抱住床上那人就乱亲了起来:“乖乖,表妹,哥哥来疼你了……”
许是喝了那茶水的原因,床上那人根本没有反应,任凭孙二少爷把衣衫褪尽,露出了少女丰盈白净的身子,孙二少爷看到活色生香的美人图,更是急不可耐,猛的就覆盖了上去,那熟睡的少女被他猛的一弄,那撕裂般的剧痛让她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却发现有个男人正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惊慌失措,大声喊叫起来。
“表妹,你叫破喉咙也没有用,这屋子里边的人都已经睡死了,你还是乖乖的享受吧,哥哥保准叫你舒服,嘿嘿……”孙二少爷一边说一边握住那少女乱动的手臂:“哥哥会好好疼你的……”
说完,一张猪一样的嘴巴向那张粉面贴了过来,那少女恐惧的扭动着身子,却只激起了孙二少爷的兽性,他桀桀的笑着,俯□来,含住了少女小巧的耳垂,这时那少女突然发力,用自己额头猛的向上一撞,把那孙二少爷撞得眼冒金星,趁着他还在喘气的时候,又用力把他推了下来,披上一件衣服就往外边冲。
“金妈妈,金妈妈……”玉坠呜呜咽咽的哭着,用力拍打着隔壁的房门,姑娘今晚留在老太太那边,留下了玉蝉,打发她回来,她觉得那轮夜的小榻躺着不舒服就在姑娘床上睡了,谁知道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突然四周亮起了灯火,一群人提着灯笼涌了进来:“在哪里?那黑影呢?”
领头的就是那看门的婆子,她脸上是一副惊慌的神色:“我方才见着一个黑影溜进了表小姐住的屋子,一个人不敢过来,所以……”
这时,孙二少爷也趿拉着鞋儿从内室走了出来,挺了挺肚子,佯装愤怒:“怎么?我和表妹有约,难道还要你们管?”他朝那边正在努力拍打着金妈妈房门的玉坠走了过去。玉坠背对着他,听到他走上来的脚步声,瑟瑟发抖。
“表妹,我们都已经有夫妻之实了,我现儿就去禀了母亲,求她遣人去姨丈府上议亲,你也不必害羞,表哥把你抱回房去……”说着话,那孙二少爷就把手伸了出来去摸玉坠的肩膀,一脸□:“是不是刚刚累坏了你?都是表哥不好,没有想到你是初承雨露,急躁了些,等下我会慢慢疼你的!”
玉坠背对着人群站着,心里充满了绝望的愤怒,虽然□犹在疼痛,可却远远比不上那被人玷污在心上留下的伤痕,耻辱的泪水一泻而下,不可遏制,她为自己清白的丢失而哭泣,也为自家姑娘摊上了这么一家人而伤心。当孙二少爷的狼爪就要摸上她的肩膀时,她勇敢的转了过来,瞪大眼睛面对着他:“表少爷,没想到你积心处虑的就想算计我家姑娘!不错,方才我是被你玷污了,可我不能由着你再胡乱玷污我家姑娘的清白!”
这时,身后的房门打开,金妈妈揉着眼睛走了出来,一看到这架势,她有点发懵:“玉坠,这是怎么了?”
玉坠转过脸来悲哀的看着金妈妈道:“妈妈,大夫人,表少爷他们联合起来算计咱们姑娘,幸亏天可怜见,姑娘今晚留宿在老太太那边,若不是这样,倒是给他们算计成了!”说到这里,玉坠猛的转过身来指着孙二少爷道:“人在做,天在看,像你这样的恶少,若是没人惩罚你,我会化作厉鬼向你索命,在地下睁眼看着你的下场!”
说罢,就在大家都还在惊愕于她激烈的言辞之时,玉坠猛的朝墙上撞去。
顷刻间,一朵血绘成的鲜花染在雪白的墙上,血星子溅得到处都是,触目惊心,就见玉坠已经软绵绵的靠着墙倒了下来,额头涌出的血在那朵红花下边拉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似乎一直要戳进人们的心里去。
“玉坠!”金妈妈一把抱起玉坠,她柔软的身体还有着温度,眼睛睁得大大的,悲愤的看着金妈妈,可却没有再回答她。
看着那满墙的血迹和那余温犹在的玉坠,有人发出了慌乱的惊叫声:“啊哟哟,不好了,死人了!”那孙二少爷愣愣的站在一旁,脸上的笑容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回想着玉坠撞墙前的话,心里一阵阵惊恐,冷风一吹,院子外边的树乱摇,唰唰作响,孙二少爷立刻觉得那仿佛有人正在窥探着他,拉紧了衣服,仓皇的逃窜了出去。
见逼出了人命,那唱戏的主角都逃了,剩下的配角自然也不愿意再呆着,那些个提着灯笼的人也闹哄哄的退去,院子里只剩下金妈妈,抱着玉坠的尸体悲痛欲绝。
玉坠的眼睛一直不没有合上,睁得大大的望着上边,似乎有不甘,似乎在向她诉说着自己被□的悲愤,金妈妈抖抖索索伸出手去帮她去把眼睛合上,却始终没有成功,玉坠的眼睛一直睁得大大的,叫她看了心痛。
“玉坠,妈妈知道你心里的冤屈,你是个好姑娘,妈妈会向咱们姑娘把事情说明白,会劝她不要再住在孙府,赶紧回杭州府去。”金妈妈的眼泪珠子滴落在玉坠那苍白的脸上,玉蝉和玉坠都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老实本分的一个孩子,从来不曾做错过什么事情。她跟着姑娘从杭州到京城,在这孙府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她都没有抱怨过,只是一心一意的照顾着姑娘,现在,因为那猪狗不如的表少爷侵犯了她,竟然刚烈得触墙死了!
“金妈妈,我们很快可以回杭州了,是不是?”今日从苏太傅府回来,玉坠还笑嘻嘻的问她,是不是姑娘议亲以后,她们就可以回杭州过安心日子,不要受表小姐和她们那些丫鬟的气了。
自己当时怎么回她的?
“你这小蹄子,看你这么高兴的模样,除了为姑娘开心,你心里惦记着清衡少爷的长随旺才罢?”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放心,不出意外,只要许公子上门去提亲,咱们姑娘就得回杭州府了!”
当时玉坠害羞的红了脸,转身就进了屋子,自己还在后边追着喊:“要是想得紧了,跟姑娘说下,先放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