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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1 / 2)

可他真的没想到,每隔一段时日的鞭刑居然被陛下改成了

总之,现在昭阳殿内殿多了另一个人,一个,被陛下锁在床上的前侍卫?

汪林目光恍惚,有一种自己已经西去的错觉。

再剪就灭了。宣雒皱着眉提醒:想什么呢?

汪林回神:没,没想什么。

紧接着又小心问道:陛下,今晚召人吗?

自从周思搬进昭阳殿之后陛下还没有召过人,太后都问了好几遍了。

虽说现在昭阳殿有人,把人召在昭阳殿不合适,但若是陛下的意思,不合适得合适,是腾位置还是一起,都是陛下说了算。

可陛下愣是半个月了没召过一个侍寝的,除了偶尔有景王的消息传过来,晚上陛下就没出去过。

果然,这话刚问出去宣雒就皱起了眉头:母后派人问了?

汪林不敢瞒着,只小心回道:是,太后娘娘问过几句。

昭阳殿的床上有个人这事除了昭阳殿伺候的谁也不知道,宣雒半个月没召人,太后问起来也在情理之中。

宣雒想了想,道:晚膳去母后那里吃,告诉周思不必等朕了。

是。

汪林谨小慎微的伺候着,劝谏的话到底是没敢说出口。

他隐约觉得,若说以前景王是陛下的逆鳞,那现在这个逆鳞又多了一块,就是周思。

因着要去福宁殿,宣雒只看了几个折子就放下起身去了。

绿茹得到消息回到内殿跟周思说:公子,陛下派人过来说今晚去福宁殿用膳,让您先吃不必等。

周思晃了晃手腕上的链子,点头说知道了,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公子?绿茹又提醒了一声。

周思对她笑了笑,说:你先下去吧。

明摆着是不吃,绿茹也不好硬劝,只好退了出去。

殿内只剩下周思一个人,他往床里边缩了缩,用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周思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宣雒吩咐都别进来的声音,他一醒神,连忙起身跪好。

宣雒踩着不稳的步子晃进寝殿,视线几近模糊,只隐约看到有个人在床上等他,他凑近却看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阿也,你回来了?

宣雒喝了酒,有些说不清楚,周思却听的清清楚楚。

阿也。

陛下已经五年未曾这样叫过他了。

周思咽下内心的酸涩,伸手扶住了宣雒,凑近却闻见了一身酒气:陛下喝多了,我去叫人给陛下送碗醒酒汤来。

周思说着就要伸脑袋叫人,谁知道宣雒一把将他的脑袋按了回来,有些凶狠的道:你又要离开我?我不准你走。

周思被他猛地这一按差点没倒在床上,还得小心不能让手上的链子伤到宣雒,只得暂时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被按在宣雒怀里。

宣雒没管他,自顾自的说道:你说了要永远在我身边,你为什么走了,他喝多了酒,脑子有些不清醒,只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你走了为什么又回来?

属下,属下周思哽咽了半天,到底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宣雒等的不耐烦,把人从自己怀里揪出来,行动间周思的链子响动吸引了宣雒的目光,他努力睁大眼睛看了看那链子,等明白过来后忽然气愤的问道:是谁,居然敢把我的阿也锁起来,我杀了他。

他一边说着一边无章法的乱扯,想要把周思手上的链子弄掉,却扯的周思手腕生疼。

陛下,陛下周思安抚他:没有人锁我,我是自己带上这个的。

他说着还指了指床头那个小匣子里的钥匙:你看,钥匙就在那里,没有人锁我。

虽说是宣雒锁的他,可宣雒却又把钥匙放在了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周思每次看到钥匙内心就一片柔软,陛下还是心软。

宣雒定了定神,待看清了那里真的有一把钥匙才放小了力气,不再乱扯,对周思说:那就好。

宣雒今日喝了酒,脸色绯红,目光迷离,不甚清醒的站在床边抱着周思喃喃道:我不准有人欺负你。

周思没解开自己,只是拖着沉重的链子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拍着宣雒的后背,安抚他。

渐渐地,宣雒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陛下,我服侍您歇了吧。周思说着就要帮宣雒宽衣,却被一把抓住了整只手。

力道之大,甚至比磨他的铁链子都要疼,他以为宣雒醒了,低头却看见宣雒的目光还是迷离,没有焦点似的,只是固执的抓着他。

宣雒晃晃脑袋,努力看清周思,小声祈求道:阿也别走。

说罢还把周思的手使劲往自己怀里塞,像是要藏起来似的。

第15章 努力成为小娇妻的第十五天

宣雒望着头顶绣着繁复龙纹的帷帐已经好一会儿了,他醒来就发现自己窝在周思怀里,双手抱着周思的一条胳膊,周思的手微抬起一点,看着像是怕铁链伤到他而特意撇开了似的。

周思眼底微青,大概是一夜没睡的缘故,他从周思怀里出来弄响了铁链都没把人吵醒。

都说醉酒误事,宣雒现在深以为然,昨天从福宁殿出来以后他心里烦闷,不想马上回来,就去了金照馆听曲,伶人咿咿呀呀的唱着,他不知不觉就喝了不少,恍惚记得自己好像赏了金照馆的人,但后面的事却是一概不记得了。

包括自己是怎么跑到周思怀里去的。

宣雒面无表情的从床上下来,汪林听见动静掀开帘子要进来伺候,宣雒冲他摆摆手,帘子又被悄悄的放下了。

宣雒低头看着床上的人,即使他起来了,周思的手还是微抬着,怕压着他似的,手腕处已经被磨得破了皮,红痕变成了一道极深的沟壑,一丝不忍从心底滑过。

把周思锁在床上是他一时冲动,但却并不后悔,他放不下周思,又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相信他,便只能把他锁在床上,让他逃不得离不开挣不走。

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还真是头疼。

虽然是夏天,但寝殿中摆着冰鉴,很是凉爽,宣雒拿过一边的锦被盖在周思身上,方才走了出去。

汪林正在外面候着,陛下这么多天把人锁在床上,他本以为是要让周思侍寝,可陛下却从未留宿过,只是每日用完膳就去了偏殿睡。

周思不知道,他汪林可是看在眼里的,堂堂天潢贵胄把寝殿龙床让给一个失了宠的前侍卫,这成何体统?

但汪林也仅是心里想想,他可不敢触陛下的眉头,陛下平日里好说话,但一提到周思,那脸色阴沉的就仿佛下一刻要杀个人泻火一般。

昨日陛下喝醉了直接回了这里,还不让他们跟进来伺候,汪林是真怕陛下一个不清醒就把周思掐死在龙床上了。

甚至还担心陛下传他进去收尸的时候该怎么管住下面人的嘴,不让这件事传出去。

哪知道战战兢兢一夜,寝殿内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只隐约听到了一点哭腔,汪林浸淫深宫多年,猜想大概陛下这回是真把周思给收了。

周思身手矫健,鲜少受伤,平时棍棒加身也不吭一声的,现在居然被陛下,被陛下

陛下果真皇子龙孙

可陛下也是真的会疼人,刚收了周思,就不让自己进去伺候了,那摆手的样子摆明是怕吵醒人,汪林想这也不错,好歹以后陛下不会再听到周思的事就阴沉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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