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嫣然一笑,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只是想找话题聊,没想到你挺认真。”
他深深地看着女人,平静问道:“我的刺青要多少钱?”
“看样式跟要求,无非是看你挑剔的程度,我才能谈价。”她双眸微瞇。“如果是你,我并不介意你用另外一种方式付账。”
班珏目色渐深,因为他感觉到女人不安份的指头在摸抚自己的喉结,而这样的暗示意味极浓。
十年禁欲的日子,能有这样的开胃菜也算得上幸运。
“所以,你要付现?”她悠悠开口,吐露出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是……付点其他的?”
他什么话都没说,手迅速地换了位置来到她背上抱着,接着就把她抛到沙发上,她发出了笑声:“真不温柔。”
班珏欺上来压住她,灼热的鼻息在她饱满而深邃的沟缝中,说了句:“别对我有过多期待。”
他话才说完,林隽就感觉到右边的衣服被粗暴撕下,瞬间接触到冷空气的皮肤起了疙瘩,但下一秒马上就被一个温热且粗刺的东西摩擦,接着是毫无预预警地咬吮。
她闷哼一声,被他硬如巨石的肌肉手臂狠狠攫紧,她难以动弹,只能承受这单方面的粗暴前戏。
一阵怪异的香甜气味,让本该继续下去的躁动嘎然而止。
女人雪白的身子随着呼吸起伏,而匍匐在她身上的男人停下动作。
几乎已经被训练成本能的危机意识告诉他,有个对自己而言很棘手的访客来了。
而对她而言,该是熟客。
班珏瞇起眼,单手一撑就起身,俯视沙发上的女人:“有人。”
下一秒,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她反应平淡,双手反后撑起身体,慵懒的爵士哑嗓徐徐传来,整个空间惬意且舒适,仿佛刚刚的敲门声只是歌曲里意外的点缀。
“不刺了吗?”她调侃。“放心,通常都有些状况外的散客,我今天只有你一个客人。”
敲门声又再次激烈地传来,班珏拉好上衣,淡淡地问:“洗手间?”
“左边的木门滑开就是。”林隽说完后又是一阵敲门声,她的眉头轻蹙。“稍等。”
班珏没有回话,拉起外套就往洗手间方向去。
林隽随手拿起门边挂着的薄外套穿上,从监视器上看到门外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比较矮的,咬着烟来回踱步。
她伸手解了电子锁,矮的男人见到她就停下脚步,很快喊了声:“隽姐,可真急死我了。”
“怎么回事?”她淡淡一睨。“今晚的约满了,谁让你们再送人过来?”
面对美人怒瞠质问,对方纵然垂涎美.色.诱人,但眼前这位确实不能得罪,只得缓了声客气询问:“老大说今天只约咱们这位新兄弟,难不成是更上头又送了个过来?”
林隽挑眉,转头看了对方身后五官洋气的魁武男人,问道:“代号?”
“奶与蜜。”
“这是我们组的新人,昨晚跟您通过电话,他叫爵士,美国华裔摔跤手。”对方赶紧介绍。“现在是咱们老大的保镳,这刺青就得要不一般。”
林隽默然不语,思索一瞬后,二话不说转身走进去,两人也跨步跟进来,面对林隽突如起来的反应一头雾水:“隽姐,怎么回事?”
“再你们来之前,已经有奶与蜜的人来过了。”
对方闻言爆了声粗口,又说:“不是给条子盯上了吧?”
这话才刚说完,灯光骤灭,一时间伸手不见五指。
林隽被一个力道跩住往后扯,下一秒硬实的巨掌掐住她的脖子,抓着她往门口方向跑,这时一道刺眼光线扫过来,林隽只觉得眼前一白,原本嘴上的束缚消失了,感觉到背后一阵风剎然而过,她一下没了支撑就跌在地上。
“该死!”矮子男人掏出腰间的武器就往外冲,依稀可听到他气急败坏的吼声。
她想要起身时,一只粗壮大手扶起了她,是那名被伪装的“爵士”。
“谢谢。”顿了一下,她道谢。
爵士没有说话,只是拿起地上的手电筒交给她,她很快的就走去洗手间附近总电源箱那里重启电源,很快地恢复一室明亮。
她这时才定眸认真打量这个男人,与刚才先进来的那个在很多特质上很相似,但若要比较,眼前这个却不及刚才那个。
姑且不论外貌体态,就适才的举动来说,现在的这个明显太嫩,在对自己还不了解的状况下把自己拉起来,她要是共犯,这人就得死。
反倒是稍早来的那个“罪人先生”还聪明点。
若非是贸然停电的缘故,她会以为这个爵士才是假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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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珏叼着烟,靠在窗边看着外头下起倾盆大雨,一旁的老黄正翘着腿看电视,然后像是想起什么,转头说:“班,你跟马爷该不会真杠上了?”
他拿下烟,朝着外头吐了一口,没说话。
“有人告诉我,港口那区这段时间不太平,尤其是17号附近。”老黄说。“那一区是马爷干儿子管的,你不会真是动了人家干妈吧?”
他瞇起眼,脑中浮起女人柔美且娇嫩的曲线,还有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对了,我想起一件有趣的事。”老黄笑了笑。“你的义父在你入狱后几年,找了很多跟你很类似的人训练,不过没个能用的。”
班珏吸了口烟,把剩下的小烟头往外丢,转身走向老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