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头和财团应该下地狱,联盟白皮狗应被凌迟!”
“污染有罪,自由无罪!”
“……”
元幼杉怎么看怎么这些涂鸦奇怪,一旁的陈波适时解释道:“这应该都是那些在郊区流窜的反动组织者写画的,‘白皮狗’是他们给特战队员起的黑称,那些人很激进手段也比较残忍,一直在和联盟做对,所以我们平时来这边巡视的时候,都穿私服,尽量不要暴露身份或和那些家伙起冲突。”
“当然了,如果真的起了冲突,也不用怕他们。”
似乎为了应证他说的话,没多久几辆看起来私自组装的、奇形怪状的飞行器,就喷着尾气发出阵阵轰鸣,从两人的上方‘唰’地蹿了过去。
在接近目标地点前,元幼杉又和陈波确认了一下这次三级任务的信息。
报案人姓贾,是一位住在红海区的独身女性,四十八岁。
她唯一的儿子目前在副城区内上学,这里常年只有她一人独住,而她的邻居家是一家四口人。
一对中年夫妻,一儿一女。
据贾女士向上级提交的报告所述,她怀疑这家人的小女儿污染度失控、正在朝着‘畸变种’的方向变异。
原因是这个女孩子从娘胎出生起,就患有较为严重的污染病。
普通公民的污染度普遍控制在2%—5%这个区间,而这家人的小女儿,三岁时做污染测试时候,污染度就已经达到了7%,这种情况是非常罕见的。
一般来说,污染度数值高的孩子,是有潜力成为‘污染种’的,一旦被选入特战队的少年班,就会被接离原生家庭、并每个月给予一定的补贴。
但很可惜的是,这个女孩子的污染方向经过检验后,并不适合进入特战队。
于是在女孩儿很小的时候,她的父母就要拼命工作挣钱,去购买药物集团出品的、针对缓解污染病的高价药物,一家子过得紧巴巴的。
但这家人的家庭氛围非常好。
父母没有因为孩子生病就迁怒,反而想尽办法去挣钱、给孩子治病;
哥哥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做饭做家务,学习之余还要自己带生病的妹妹。
贾女士自己一个人住本就孤独,又喜欢小孩子,所以很心疼邻居家的两个小孩子,经常做一些手工饼干等等,给邻居家送去,关系很不错。
尽管如此,小女孩儿的污染病还是随着成长一天天变得严重,身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变异部位。
大概一个多月前,贾女士就发现这个身患污染病的女孩子,身体上出现了畸变包;
那个时候她委婉地劝过一次,让邻居家的大人带她去中心城的医院看一看,不然很有可能会出大问题。
后来一段时间,她经常能在女孩儿的身上闻到隐隐的臭味,就像什么东西开始腐烂了一样。
某天晚上,她听到邻居家爆发一场动静颇大的争执。
伴随着女主人崩溃的哭声,以及小孩子的尖叫和哭闹,一直持续到很晚。
后来几天她只能照常看到夫妻俩去上班打工,只是再也没见过那家的女孩子出门,在院子里玩耍;
连家中的男孩子,也很少出门了。
贾女士猜测,那个女孩儿应该是被隔离在家中了。
虽然她觉得一直这样拖下去,对孩子的病情没有任何作用,但身为外人她也没法指手画脚。
直到三天之前,贾女士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有一两天没有见过邻居家的夫妻出入了,她有些担忧,试着在门外喊了一声,听到了屋里的回应。
那家父母只是隔着门,让她不用担心。
又过了两天,隔壁依然没有任何人出入,只是偶尔能听到屋里淅淅索索、像交谈一样的声音;
他们不开火、不倒垃圾,更不出来散步。
贾女士很担心这家人出了什么问题,于是报了警。
红海区的普通特战队员来了后,伪装成上门检查水电的工作人员,敲了门却依然被拒之门外,屋里的夫妻二人礼貌拒绝了他们进入房屋的要求。
因为没有确切证据证明,这家人出了什么问题、或者犯了什么罪,并且家中有人,按照律法特战队员是没有资格强行破门而入的。
他们只是隔着门测了一下房屋周围的污染度,发现污染度的确偏高,已经突破了30%。
但还是一个相对的安全的污染度,只有数值突破40%时,才需要特别警戒——也就是拥有进屋搜查的权利。
本来这些队员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必要立案,但想到那颇高的污染度也有些犹豫。
红海区的特战队拿不定主意,于是便将这个案例通报到了主城,请求出派正式队员前来考证。
又因为评估的危险指数并不高,被定为了三级任务。
“怎么说呢,我和红海区的特战队人想的差不多,这个小孩子应该是污染度过高,身体畸变程度太多了,连畸变包都出来了,精神上应该也出现一定的问题了……”陈波说着,一拍后脑勺。
“畸变包你知道吧,就是那些基因类污染种一旦变异,身上会长出来的东西,不影响日常生活,就是臭。”
元幼杉:“啊我知道的,见过一次。”
她想到了自己唯一见过的那只‘畸变种’,身上长出的大大小小的脓包,就像一颗颗肉瘤。
那就是基因类‘畸变种’身上变异,最常见的一种特征。
陈波点点头,“应该是这小姑娘脾气性格一变,家里的大人也害怕了,所以把她关在家里,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他小声嘟囔着:“你知道一盒舒缓药要多少钱么?”
青年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一万联盟币一盒,一盒只有七片,一般有需求的人一天吃一片,而污染病比较严重的人,一天要吃两三片。一个月光药钱,都要四五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