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要她点头,他会带她奔赴室外的那场云雨。
将人淋湿,引人沉浮。
和灵听见他一声很轻的“嗯”。
比她料想的声线还要缱绻浪漫,低沉入骨。
他在回答谢子衿的那话。
猜不透是“遇上不懂规矩”的嗯,还是“和灵来这儿,就是桃花开了”的嗯。
所谓渣苏。
“介绍一下,这位美女算是m2半个老板,和灵。”谢子衿说。
“今天的事儿,算是我招待不周。”和灵让人开酒,香槟苦涩的味道夹在烟火里,“给您送酒赔罪。”
谢子衿在旁边看得想笑。
她大抵看见给牧越送酒的女人都被拒了,用“赔罪”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送酒,还真让人找不到拒绝理由。
和灵,真是妖精。
遗憾,遇到对手了。
琥珀色流转在她指尖,和灵把酒杯前递。细长的香槟杯,她握着的角度偏上,他要拿必定会触碰到她。
她故意,牧越知道。
她布好陷阱等他进,他不偏不倚正往前走,却完美避开她的算计。
牧越拿起他的酒杯轻碰,琥珀色的香槟与深红的葡萄酒交错,却又奇妙的和谐。
“让小姑娘喝酒,不礼貌。”
磁性的音色,比尼古丁和酒精带给人的感觉还要上头。
他似真的在关心她姑娘家在外饮酒过量与否。
对女人留存三分温柔。
只字不提他的拒绝。
和灵看着他喝完,敬酒的理由把酒杯放在桌面。她也不甚在意,香槟杯刻意放在他手边半寸。
“那要谢谢牧少了。”
香槟杯熨烫过她残留的温度,那点温热不安分地缠绕在牧越的指尖。
像她的人。
牧越:“您客气。”
“……”
和灵目的达成,已然无了耐心,随口寒暄几句,以“校友会”为由离开。
吊带裙缀着的系带荡出弧度,少女黑发半遮掩住冷白的蝴蝶骨,若隐若现。
蝴蝶在雨夜翩然起舞。
玻璃上的温度逐渐退散,像是场春潮迭起的旖旎梦。
谢子衿:“七中在开校友会,好歹以前也算校友,阿越不下去看看?”
牧越没抬眼,意思明显。
等和灵走出半晌,有人反应过来。
“这和灵不会是我知道的那个吧?国内top信和证券?”
谢子衿打了个响指:“正解。这大小姐可怕的地方是他父母是联姻,两家都是鼎盛的家族企业,她背景很深。”
就针对和灵的话题,一群大男人聊得火热。
“谁要娶了这大小姐,富三代。不是我说,这和灵是真欲,加上那我见犹怜的眼神太勾人了。”
“人能看得上你?”谢子衿说,“人明明心有所属了,我听她说,三个月拿下。”
谢子衿暧昧地看了眼牧越,不言而喻。
一群纨绔子弟跟着起哄。
“怎么说,三个月?”
靠在沙发里的正主撩开眼皮,沉暗的眼瞳带笑,卷着几分风流气。
“追不到。”
哄笑声闹得更加肆意,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谢子衿扫了眼酒桌,各种女人来送牧越的酒都被摆在一旁。唯独那细长的香槟杯,空空荡荡。
牧越从不喝女人送的酒,大概是谁拿错了。
和灵的日常就是睡到日上三竿,下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