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
“卧槽!和灵的耳朵动了!终于动了!”
像是终于折下美人花,闹腾声炸开。
“动了吗?”和灵满不在意地摘下耳朵,笑着看牧越,“还是牧总厉害,愿赌服输。”
她去拿桌上酒杯,男人提前一步碰到。
谢子衿起哄:“你俩怎么回事儿啊?牧总这是怜香惜玉,要替美人受惩罚吗?”
牧越:“嗯。”
场子早就热开,插科打诨的人大胆发言:“那替喝可不能是一杯啊,换个单位,瓶吧。”
和灵没拦着,她看着他喝酒。
琥珀色的酒浸湿男人的薄唇,从唇角滴落到突起的喉结,再到微敞开的胸膛。那锋利的线条,似处处潜伏着欲气。
他喝的是酒,她想的却是他被大雨淋得湿漉漉的模样。
张扬的、侵略的、色|气的。
和灵确定,她现在喝上头了。
“我去透透气。”
“注意安全。”祝今安说。
和灵走到m2的露台,七楼的顶层总算是将那些震耳欲聋的烦躁隔离在后。
夜晚皎月浮云,这个季节总是阴沉发闷的下雨,冷风降世梦回初冬。
所幸,这阵风总算是清空她混沌的思绪。
“醉了?”牧越问。
和灵回眸,“倒是不至于醉了,也出来透气?”
他偏头看她,和灵在他眼里看见细碎的月光。
“怕你醉了。”
和灵闻到这阵风的味道,雪松烟酒味交错,似是在荒野行走的旅人,具备粗矿的荷尔蒙,又有征服星海的温柔。
她问:“想知道我耳朵动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他似来了兴趣:“嗯?”
和灵:“你卡了我六个方案,生气。”
是的,算上新做出来的,一共六个。
他就是个无情的刽子手,压根没看出喜欢来。
牧越不意外这回答,“de的理念是什么。”
“嗯?”和灵没反应过来,“牧总,下班时间也要抽查工作吗?”
“不算。”牧越眼角微弯,“这是开小灶。”
他说话的声音很磁,被风带过来,似是贴着她耳畔的呢喃。
开小灶。
和灵第一次觉得这词还能有暧昧的意思。
和灵:“自信、优雅、独立的女性。”
“珠宝的制作流程。”
“设计师反复的设计稿、精挑细选的宝石、工匠谨慎精妙的制作,但凡有一步差错,就不能算是好的珠宝。”和灵隐约察觉到哪儿有不对的地方。
牧越声音很轻,像是夸小朋友似的。
“还挺乖。”
“……?”和灵是有点被气笑,“我平常看起来不乖吗?再说我有职业操守的好吗。”
男人笑了声,喝酒之后的嗓音更显低沉。
即便是对她“不乖”说法的肯定,但她对他的声音上瘾,这一下她火气就消了。
男人笑了声,喝酒之后的嗓音更显低沉。
她对他的声音上瘾,这一下她火气就消了。
牧越:“珠宝线和de的理念稍有不同,从制作者的角度看。”
“制作者的角度?”
“和其他品牌不一样的地方,de是放大了珠宝成形历经的磨难,从原石蜕变到精挑细琢。”
正如当年de珠宝线的衰败,成长至今,掩盖在华丽之下,历尽千帆成长的过程,那才是de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