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乔安的经纪人才把他们带回去的。
卫泽绪捂着自己受伤的地方上了破旧的楼房,进了他那个小小的套间,额头阵阵发疼,就连受伤的地方就像是被针刺似的,难受的厉害。
今天提前下了学,连饭都没来得及吃,现在饿的胃疼,卫泽绪有气无力的躺在沙发上面,冷汗涔涔,这一趟出去实在是吃力不讨好。
他半阖着眸子,意识昏昏沉沉,骤然只觉得一个重物压在了自己的身上,眼睛被一只手给捂住了,“怎么受伤了?”
声音喑哑,压抑着怒火,像是气急了。
卫泽绪挣扎了一下,双手探索着朝着上面摸过去,却是发现压在自己身上的不再上那虚无的空气,反而是有了实体。
双腿修长,身材也很好,卫泽绪甚至可以摸得到成形的腹肌,就是体温冰凉,贴在身上让他忍不住打哆嗦。
“唔,松开手,我要看看你!”
卫泽绪不断地挣扎,偏偏身体软的没了力气,不断蹭动的身体贴到了那只鬼的敏感点,男鬼咬了咬卫泽绪的耳垂,“别惹火。”
他看着卫泽绪已经是微微泛黑的伤口,被恶鬼伤到,邪气入体,要是不及时处理怕是会导致身体虚弱,常年病弱的后果。
“你的伤口必须要处理,”那只男鬼的嗓音有些沙哑,他摩挲着卫泽绪的脖颈,“邪气入体后果很严重,我会帮你治好的,别怕。”
他的声音很是让卫泽绪心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即使眼前一片黑暗,他还是放松了身体,紧紧的抓住了男鬼的衣角。
微凉的舌尖触碰上了伤口,不断地舔舐,动作轻柔,时不时还会轻轻吮吸,卫泽绪满脸通红,口中不自觉的发出微弱的喘息以及低吟。
伤口不痛,但是却有一种酥麻的感觉在脖颈蔓延,像是什么在被拉扯似的,他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却被身上的人强硬的按住了身体。
“乖,别怕,我会轻一点。”
男鬼的声音压的有点低,动作却没停,舌尖划过伤口,一只手按在卫泽绪的背部,轻轻摩挲,像是安抚,不含一丝暧昧。
第十五章:用完就踢走
卫泽绪鼻子有些发酸,伤口处冰冰凉凉的,那种灼热而又痛楚的感觉又是慢慢的消散了下去,他轻舒了一口气,推了推趴在自己身上的男鬼。
声音带着些鼻音,有点小小的抱怨,“起开,重死了。”
男鬼没动,盖在他眼睛上的手擦了擦他的眼睛,带着调侃,“怎么,疼哭了?”
卫泽绪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他抿了抿嘴唇,避重就轻,“赶紧起来,把你手给我拿来!”
他其实是有点怕的。
先前帮宋妈妈挡的时候不觉得,被鬼抓伤之后疼的难受才是意识到,说不定自己会死,又被男鬼压着舔伤口,羞耻心发作,所以眼眶有点湿润。
男鬼抱着他,手指的中指和拇指间有着薄薄的茧子,擦过卫泽绪脸的时候便是轻轻的刮了过去,酥酥麻麻的刺激和痛快。
“怎么,用完就不要我了?”
男鬼闷声笑着,声音倒是散了些寒气,像是被涂抹上了一层柔软的蜜糖色。
卫泽绪心中一动。
他翻了个白眼,使了力气坐了起来,睁开了眼睛,也拉开了那双挡住他眼睛的手,再看过去,就什么也瞧不见了,客厅空荡荡的。
阴凉的气息还弥漫在空气里,卫泽绪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有些失望。
他捂着自己有些疼的胃,到厨房简单的给自己煮了碗面,吃完之后才好受了那么一点。
卫泽绪给自己处理好了伤口,踩着拖鞋到浴室接了一盆水,一边泡脚一边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破旧的木板床中间微微凹陷下去了一点,一坐上去就发出“嘎吱”的声响,卫泽绪眯着眼睛,眼前不断地浮现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
他原本还想着报道里面的那个女生自杀下咒什么的都是无稽之谈,今天瞧见那个鬼影疯狂的模样他倒是信了一大半,满身怨气而又偏执,守着乔安。
不过,那条金线是个什么东西?
卫泽绪想不通,擦了擦自己湿淋淋的脚,换了睡衣就打算去睡觉了,没想到大半夜的客厅里面的座机就响了起来。
“小绪啊,这个月的月假要不要回来一趟,外婆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可想你了……”
电话里面传来的声音有些尖利,像是在被掐着嗓子说话似的,透着几分勉强,卫泽绪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对面是他的舅妈。
“不用了,高三课程比较忙,一来一去的麻烦,还得要路费,”卫泽绪停顿了一下,眉间拧了个小疙瘩,“替我向外婆问好,告诉她我在这儿挺好的。”
他说着就要挂电话,那头急吼吼的给喊住了,“诶诶诶,你这孩子,回来一趟还能怎么你了吗,你外婆年纪大了,想见见外孙……”
那头絮絮叨叨的,让卫泽绪疲于应付,卫泽绪了解这个舅妈的习性,无利不起早,极其不待见他,两个人也就维持着表面儿上的客套而已。
今儿这么热情,让他回村里面一趟,估摸着是想从他这儿打听点什么事儿,卫泽绪不耐烦应对,应了下来。
他舅妈又是扯着他聊了几句天,这才是颇为随意的一提,“小绪啊,你回来的时候顺便把你高二的课本给带回来给云云她用用吧,她们老师最近要用。”
卫泽绪的唇边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面染了些阴霾,“好。”
他就知道,怎么会无缘无故找他回去。
过了这一通电话,卫泽绪的心情有些不好,闷头躺在床上就睡了,翻来覆去的,床板被他压的嘎吱响。
不出意外的,第二天起来眼眶底下蒙了一层黛色,黑眼圈有点重,他到了学校第一件事儿就是去见了老徐,给他说了一下宋嘉怡的事情。
“老徐,这种事儿快别找我了,看我眼睛底下的黑眼圈,我可是咱们班里面的班草,不能就这样任意挥霍我的剩余价值啊……”
卫泽绪苦着脸哭诉,老徐看了一眼卫泽绪脖颈上缠的绷带,有点歉疚,从桌子上拿了袋学生奶粉扔到卫泽绪手里:
“行了,赶紧回去吧,补补!”
“老徐,你竟然这么有……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