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卫泽绪已经顾不上安慰张维了,那道童拉着他的衣袖,让他赶紧进去,过时不候。
卫泽绪没办法,只好是进去了,那道长或许是真有些本事,看向卫泽绪的目光微微一凝,“这位小先生你身上的鬼气很是浓郁。”
他也没多说,只是看着卫泽绪。
卫泽绪张了张嘴唇,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说道,“我有个朋友失踪了很久之后又重新出现,但是变得很不对劲,他带我去祭拜他爷爷的坟墓,但是第二天我去的时候发现那块墓碑压根就不是昨天看见的那块。”
“请问,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他闭口不提骚扰他的男鬼的时候,反而把压在心底的关于楚泽渊的事情说了出来。
徐道长看着卫泽绪,“要么他可以一夜之间换掉墓碑,或者是你看错了,要么他就已经是鬼怪了,给你使了个障眼法而已。”
“可有你那个朋友的东西?”徐道长问道。
卫泽绪从口袋摸了摸,拿出了一张便利贴,便利贴被他放在小小的塑料薄袋里面,保存的很好。
他今天早上不知道为何,鬼使神差的就把他带到了自己的身上。
徐道长皱了皱眉头,看了卫泽绪一眼,眼中深意蔓延,“你那朋友,大概是是已经遭遇不测了。”
“这纸片上的鬼气,和你身上沾染的鬼气,怕是同根同源。”
卫泽绪脑袋一空,说不出话来。
楚泽渊竟然已经死了吗?那他那天看到的是什么。
他的心口微凉,却又是让他发现了点不对劲的地方。
第二十九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道长,请问鬼气这种东西,只要接触了,就会沾染在身上,消退不了吗?”
卫泽绪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身上,然而他压根就没有看见什么鬼气,他怀疑他前几天相继能够看见鬼以及不断的招惹鬼都是他身上的这鬼气导致的。
徐道长把便签纸还给了卫泽绪,眉目慈善,“只是短暂的一两天接触是留不住鬼气的,即使沾染上了鬼气也会被消磨掉。”
“你既然说那是你的朋友,想必是关系极好,天天在一起,所以身上的鬼气才会经久不散。”
听到这句话,卫泽绪心底突然涌现出些许不安,他紧紧抿着嘴唇,脸色发白,气极了。
楚泽渊与自己不过是住过了一晚上,若是给自己染上了鬼气,怕早就已经是消失了,自己身上怎么可能还会有鬼气存在呢。
与自己有来往,同睡的,就只有那只压着他胡作非为的男鬼了。
这鬼气,怕也是这些时候被那只男鬼染上的。
卫泽绪又重新将目光放到了那张便签纸上,刚刚徐道长说过的话还在他的耳边回想,“便签纸上的鬼气与他身上的鬼气同根同源。”
若是楚泽渊死了的话,那么一切都有的解释了,男鬼,就是楚泽渊。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楚泽渊在的那晚,那只男鬼没有来骚扰他,因为,当时男鬼压根就躺在他的身边。
一想到自己主动邀请楚泽渊留宿,还陪着他睡在一张床上,而且两个人当时还有一段时间是抱在一起的,卫泽绪的脸上青白交错。
卫泽绪几乎有一瞬间的脑袋空白,很想站起来然后发泄的踢桌子,骂脏话,他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他深深的呼吸着,还是维持着自己表面上的冷静,朝着道长道了谢,结算了报酬。
徐道长递给他一个折成三角形的黄色符纸,“这清心符就当是我送给你的了,若还是碰到什么困难,欢迎来找我。”
卫泽绪接了过去,礼貌的道了谢。
他走出道观的时候,张维同他并排站在一起,两个人的心情都有些低沉,气氛很是沉闷。
还是卫泽绪打破了平静,“他给我送了个清心符,给你了吗?”
张维眼皮子抽了抽,“他跟我说这个五十块一张,我掏钱买的!”
卫泽绪按住暴走的张维,对比着两个人的清心符,感觉没什么不同,“哥们啊,话说这个符纸到底有什么用啊?”
张维将那张符纸给揣回兜里了,今天来找这徐道长,林林总总加起来差不多几百了,足够他一个月的生活费了,他有点肉疼。
“我也不知道,听他给我解释说是,防止我被鬼怪迷惑,能够保持清醒。”
卫泽绪翻了个白眼,随手把符纸扔给了张维,“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保持清醒还不如不清醒的好。”
毕竟跟在他身边的那只鬼只想要得到他的身体,而且不清醒的时候还不算痛,毕竟意识都模糊了。
张维将符纸捏在手里,对着卫泽绪呲了呲牙,颇有些愁眉苦脸的,“哥们,你说我这样要怎么办啊?”
“道长没告诉你解决的方法吗?”卫泽绪有些纳闷。
“没有,他说他们这行也有他们的规矩,那怪物没对我做出什么事情,也没染上杀戮血腥,只能引渡,不能驱逐或者是消灭。”
“那让他来引渡也可以吧……”
提到这个,张维更是觉得头疼,“他说,他不会,因为一般用不着引渡,所以也就没学。”
卫泽绪抽了抽眉,“那你怎么办?”
他自从知道,上了他的那只鬼是楚泽渊之后就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害怕是害怕,但是更多的,却是另外一种复杂的情绪,让他无法分辨。
他一向是不大耐烦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至于这种感情,更是让他不想去深究。
张维又把脖子上面的一块小小的玉佩勾了出来,在卫泽绪的眼前晃了晃,只有拇指大小,但是成色却是极好的,散发着一股子灵气。
“我从我小姨那里要来的,就看看这个能不能帮我挡挡好了,”张维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反正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