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虚,所以想来求证他到底是不是楚泽渊,确定他到底有没有被杀死,还妄图甩锅,将嫌疑抛向其他人,几经试探,偏偏又试探不出什么名堂。怕是要狗急了跳墙吧?
楚泽渊戌色的眸子一点一点冰冷了下去,唇角笑容桀然,姿态倒是闲适优雅的厉害,如同耐心等待的猎人,看着自己的措物走进自己的圈套套,却是毫无所察。
卫泽绪沉默了一会儿,有点想不明白。
耳边有冰冷的气息缓慢的靠近,带着卫泽绪他熟悉的气息,毕竟是公共场合,多少也要收敛一些,但是他强忍着没有避开。
他冰冷的唇贴在卫泽绪的耳边,“他杀了我。”
卫泽绪浑身一震,只是木愣愣的盯着楚泽渊,心跳的很快,他张口想要说话,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他抓住了楚泽渊的手指,很用力的握着,终于是开口说了话,却是有些结巴,“我、他……”
楚泽渊不在意的轻笑了一声,“他的反应很不对劲,刚好我也想起了些东西,这些天陪着他装傻充愣,想着把另外一个人引出来。”
毕竟他只是被齐北联合着另外一个人沉入了湖中,脚上被栓了石头,当时的他已经失去了意识,但是还活着,最后在水中溺亡。
他之前是怎么受伤的,尸体有是怎么被搬到底下,被人锁住魂魄炼魂的,他完全都不知道。
于是这个时候,留下齐北就很有必要了。
“嗯,小太阳,这种事情你不需要知道的太详细,”楚泽渊眉骨轻颤,低低的笑出了声,他捏了捏卫泽绪的指尖,眸子溢满了深不见底的黑暗,“交给我来做就行了。”
因为,太残忍。
第九十三章:闭上眼睛,等我五分钟
卫泽绪想开口说话,却又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只得是紧紧的间着嘴,眉间浮现出几丝褶皱。
他看得出来楚泽渊戾气很重,他明白楚泽渊的痛苦,任由谁无缘无故的被杀害然后抛尸,他的心底都有化不开的怨恨。
他也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伤害过楚泽渊的人,都要偿还他们所欠下的债,谈什么原谅不原谅,草菅人命,即使楚泽渊原谅了,他也活不过来了。
楚泽渊已经算得上是真正的孤魂野鬼了,尸体不知所踪,还被人抓住炼魂,因着一身强大的鬼气引来万鬼厮杀,在人间里徘徊不去。
卫泽绪皱着启头,终究还是开口,“你自己小心一点,别受伤了。”
楚泽渊揉了揉卫泽褚的头发,态度闲适自若,“放心好了,不用担心我。”
结束这番谈话的往后几天,一如既往的风平浪静,齐北再也没有出现到他们的面前,而许鹤之与曲南的游泳比赛也快到了。
“行了,接下来的几天你和张维可以不用过来陪我们了,我们打算放松一下,”许鹤之揉了揉自己湿淋淋的头发,有些羞赧,“老徐那边不用报备了,我们给你过去就成了。”
“那就先谢谢你们了,”卫泽绪伸了个懒腰,“其实不用待在教室读书也挺好的,就光看着许鹤之他们游泳的确是有几分无聊,我们就先走了。”
“行,你们先走吧。”许鹤之有点会意的朝着卫泽绪笑了笑,看着更衣室的位置,眼神温柔。
卫泽绪知道他是在等曲南,自然也没有留下了当电灯泡的准备,他拉着楚泽渊,朝着游泳馆外面走去。
此时天色微微擦黑,路边暖黄色的路灯落到楚泽渊的脸上,为他平添了几分温柔,就连眉眼都柔和了几分。
这条回家的路他们已经走过了很多次。
穿过热闹的夜市与小摊贩之间,楚泽渊却是带着他左拐右拐拐进一条小巷子,路边灯光昏暗,树影摇晃,连个人影都没有。
虽然说卫泽绪已经猜出了这不是回家的路,但是还是有些莫名的紧张。
“怎么了?”他压低了声音问楚泽渊,伸手扣住了楚泽渊的手琬,紧张的抿了抿嘴角。
楚泽渊猛的停住了脚步,他看向卫泽绪,眼中带着奇异的光芒,他竖起食指,放到自己的唇边,“嘘?你听听。”
寂静的小巷子里,却是猛然响起了脚步声,杂乱无比,显然是没有想到他们会停住了脚步,所以无比慌乱,也是因为这样,暴露了自己。
“有人在跟踪我们,所以,让他们得逞就好了。”
他站在原地,冷冷的盯着巷口的地方,他特意挑了个没人的迠方,把他们引过来的。
毕竟,他是鬼,要是让人看见了他用鬼气,就有些麻烦了。
巷子依旧是安静的不像话,没过多久,从巷子旁边走过来了几个大汉,肌肉虬结,身材高大,嘴里面叼着烟,穿着汗衫,露出来的手嘴上面甚至还带着纹身。
一靠近,卫泽绪就闻到了浓浓的酒气。
有点难闻,他捂着鼻子,盯着面前的儿个人,倒也不是怕,只是疑惑而已。
他们也没和谁结过仇怨,但是这些人一看就像是找茬的,到底是因为什么引来这些人的?
“是齐北找你们来的吗?”
楚泽渊站在那里,面上丝毫没有惧色,整个人显得极为清冷淡漠,那双浅色的眼睛里面流露出的神色却是极其骇人,沉寂黑暗的,如同一潭死水。
那些人面面相觑,倒是前边儿一个像是领头的大汉说话了,“得罪人了你还不知道是哪位吗,咱们废话也不多说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大汉表情凶恶,吊儿郎当的看着楚泽渊,笑的极其不正经,“看你们俩这么白,怕是连我一拳头都受不住,何必讨些皮肉苦呢!”
楚泽渊站着没动,卫泽绪皱着启头,将那几个大汉又是打童了一遍,他们这座城市不是没有道儿上的人,但是他很少瞧见,只是听别人谈起过。
联想到许鹤之说过的话,齐北喜欢和校外的小混混混在一起,这样想来,估计这事儿和齐北脱不了千系,应该是齐北唆使来的,真不愧是狗急了跳墙。
他约莫是猜到了齐北的心思,不用再去猜楚泽渊到底是有没有失忆,如果没死,那就再死一次好了,以绝后患,倒也是一大杀招。
之前还说的那么情深意切,真不是东西!
楚泽渊垂着眸子,长而密的眼睫如同一排小帘子似的挡住了他眼中的诡谲与黑暗,他转过脸揉了揉卫泽绪的头发,很是温柔,“乖,闭上眼睛,等我五分钟就好了。”
五分钟,让他把这些人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