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回来的急,我一个女生又觉得害怕,所以我没有去看,早知道就去看看了,”简安有几分懊恼,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那里我也熟,到时候带你们去看看也没问题的。”
她说着,“要不要喝杯水,来这里这么久了,让你们干坐着也不大好,喝完水咱们再去找吧。”
张维张了张嘴,本来想说不用麻烦的,但是接触到简安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觉得那双眼睛里,多了几分阴谋与诡谲,刺得他眼睛疼。
话到了嗓子里,他又是改了话头,“那麻烦你了,我只要白水就好。”
简安微笑着点点头,“你们要什么呢?”
卫泽绪连忙摆手,“没什么要求,不用这么麻烦,白水就好。”
楚泽渊敛了眉,神色颇有几分冷淡,他转头去看简安,问她,“能借一下洗手间吗?”
简安忙不迭的点头,“就在左边的靠里面的那间,走两步就到了。”
楚泽渊起身,道了谢,就朝着洗手间走过去,而简安则是去了厨房,拿了几个杯子,看样子是打算去倒水。
楚泽渊进了洗手间,关好了门,四下扫视了一下,没有发现摄像头才是松了一口气,他散掉了用鬼气凝聚的实体,变成了一阵轻飘飘的魂魄状态离开了洗手间。
首先,他去了一趟尉房,简安的确是在厨房里倒水,但是她在倒水之前轻轻将一点粉末倒入了水壶中,然后才把水倒入了杯子里。
此时她的表情,漫不经心,甚至还带了几分愉悦,轻轻的哼着歌,像是高兴极了。
楚泽渊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才是离开了厨房,他的时间有限,他还想去看看那间房间里到底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极度危险的东西。
他的魂魄径自穿进了房间里,房间昏暗,似乎比其他的地方要狭小很多。
有一个很大的书架,书架上似乎是摆满了书,地上还细致的铺好了白色的地毯,但是那股腐烂的味道更重了。
他蹲下去将毛毯揪起来,发现了一点红褐色的痕迹,楚泽渊的眸色深了深,站了起来,试图穿过那个巨大的书架显而易见,他的成功了。
书架的后面,是一个更大的空间,原来,那个书架,不过是遮挡一切的幌子而已。
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带着强烈的怨气与叨气,恶心的厉害
楚泽渊的视线停留在了房间正中央的地方……
第一百三十一章:安眠
这间房间应该是被人用书架故意阻断成了一间小小的隔间,地上散落着黄色的符纸,也有用血液画出的巨大阵法,而就在阵法的中间,则是放着一张床。
一个男人躺在床上,面色灿白,已经是没有了生气。
鬼气以及怨气坏绕着他,让他的尸体腐烂的没有那么快,但是楚泽渊已经能够感受得到那种腐烂的气息,令人作呕。
他的视线微微偏转,将目光放到了角落里,就在阵法的四周,躲着几具尸体,有的已经腐烂了,但是有的还死去没有太多时候,尸体还是完整的。
怨气在这些尸体上挣扎扭曲着,但是很快,又被吸收到了阵法里,滋养着床上的尸体,楚泽渊走近,却也只找到了几片残魂,完整的魂魄己经不在了。
看到这里,楚泽渊已经明白了,简安那些怪异之处到底在哪里了,这些尸体到底是哪里来的了。
简安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学生,但是她却是对自己的独居状态一点也不设防,轻而易举的就将陌生的男人带四家,展现出亲近的姿态。
如果是碰到的是些正经的男人还好,但是要是碰到了那些不怀好意,心思不轨的,怕是会有麻烦。
而简安的目标正是在这里,夺取活人的生气以及死人的怨气与阴气,滋养这个早已经死去的人。
当时看见简安将药粉放进水杯里,他的心底就已经隐随约约有了猜测。
药粉也许是具有安眠药之类的功效,然后趁着人昏睡,将其杀死。
简安轻车熟路的模样,想必是没有少干,更让楚泽渊在意的是简安的表情。
愉悦的表情,带着一点满足,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下药打算杀人,而是觉得自己是在做什么快乐的事情。
楚泽渊不再继续去看,离开了这里。
他回到了洗手间,慢条斯理的用鬼气凝聚成了实体,然后洗了个手,袖口被水珠微微打湿了,他满意的轻点下颔,出了洗手间。
“怎么这么久,刚刚简安还问起你了。”
卫泽绪似笑非笑的看着楚泽渊,意有所指,简安正在低头给他们放杯子,闻言,手指轻轻一抖。
楚泽渊依旧是冷淡着一张脸,看不出什么表情,更别提是心虚了,他斜睨了一眼简安,眸色意味不明,“刚才水把衣袖打湿了,有点烦躁。”他的眉心拧了拧,给了个不是解释的解释。
卫泽绪笑骂道,“就你事儿多,还说我,好意思吗!”
他这么一说,倒是打消了几分间安心底的疑惑,她把楚泽渊看成了是豪门里出来了骄矜公子,大概是受不了自己的狼狈,因此在卫生间多待了会儿。
简安低头看过去,果然,楚泽渊的袖口湿了。
她主动开口,“大家喝口水吧,待会儿咱们就去找找你们去的东西。”
张维不疑有他,喝了下去,楚泽渊和池长栎倒是无所谓,即使里面有什么东西,对他们的影响也不大,倒是卫泽绪,留了个心眼,喝了一半,就没有再动了。
没过多久,张维只觉得眼前发黑,一阵困乏袭来,他眯着眼晴,合上了眸子,卫泽绪还保留着几分意识,闭着眼晴,耳边的动静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有脚步声轻轻响起,他知道,那是简安。
第一百三十二章:谁给你的胆子动他的,嗯?
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贴着脖颈划过去,尖锐的东西带来一阵刺痛,卫泽绪脑子浑浑噩噩的,似乎就连思考的能力都变得迟钝无比了,好半天,他才意识到,划过脖颈的,大概是一柄小刀。
他的耳边响起了愉悦而又轻快的哼唱声,那声音很是柔软,带着女孩子特有的温柔感,偏偏在这种情况下,却是无端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真是麻烦啊,”简安的口中抱怨着,但是语调依旧是轻快的,“必须要活的完整身体什么的真是讨厌,这么重,搬过去真是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