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儿……”
“三姨娘,我还希望你弄清楚一点,我是嫡出大小姐,而你……只不过是我父亲的一个小妾,小妾能够唤大小姐的名字?三姨娘,还是说你只是暂代相府大权,就忘了自个儿的身份,甚至还想要压我一头?”墨流卿一向秉承的是,将敌人彻底地打倒,她可不喜欢拖泥带水。
不过她也清楚,今夕不同往日,她现在也不可能真的能将柳芸母女两个给拽下来,只是,多多少少的还是需要打击一下他们,好让他们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三姨娘,我希望今日你能记得你自个儿是什么身份,这些年你们母女两个做了什么,不需要我说,其实你们自个儿心里像个明镜似的。你们说,要是这件事情被捅到了父亲那里,父亲是会帮你们,还是帮我这个嫡出大女儿?”
当然是……帮柳芸母女两个了!
墨流卿比谁都要清楚墨谆的心思,墨谆可是很忌讳着她,又怎么可能会帮她?不过,柳芸和墨华染还是有些忌讳的,墨谆的心思并不好猜,指不准就真的帮了这个贱丫头了呢!
这些年他们到底做了多少迫害墨流卿的事情,数都数不清,原想墨流卿应该不会傻子时候的事情,谁知到人家记得比谁都要清楚。
见柳芸母女两个人的眼底露出惊惧的神情,墨流卿知道暂时这两个人在没有制定好完全的计划之前,是不会再自找没趣的往她这里撞。
“三姨娘这是来找我何事?”
陡然声音放柔,墨流卿再次的表现出一副无害的神情,笑望着她们。
而此时,柳芸哪里还有心情记着她来这里的目的,被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狂飙的怒火,脸上却还要表现出贤淑的态度,道:“卿……大小姐好生休息,我忽然想起来,也不是多么重大的事情,就还是我自个儿去解决吧!”
说完,阴郁的扫了眼眉眼淡漠的墨流卿,冷冷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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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见容王
【砰——】
【哐当——】
随着一声声巨响,整个柳园的大小丫鬟都战战兢兢,不敢伸一个头。
“贱人,贱人,竟然敢这样的对我,还也不看看自己在这里是什么地位,还真当自己是相府的大小姐了?果然是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种,和她娘都是一样的贱人。”
随着凄厉的咒骂声过后,房屋中终于恢复了平静。
好半晌,柳芸的声音响起,此时她的声音中哪还有一点点的异样,依旧一如既往的温和从容:“进来将这些打扫了,换上新的。”
丫鬟们这才有胆子低垂着头伸了进去,大气也不敢喘的打扫着屋子里的一片狼藉。
墨华染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娘亲动如此大怒,战战兢兢的不敢做声,而心中更是恼恨上了墨流卿,认为要不是她的话,她此时何必在这里受这般的气。
翘起兰花指,柳芸一副端庄样的端起一旁的丫鬟刚刚沏上的毛尖茶,浅浅的喝了一小口,润利润喉咙,“染儿,你弟我是指望不上了,娘的一切希望都放在你的身上了。”顿了顿,细细的看了眼垂着头不说话的墨华染,知晓刚刚自个儿似是吓到她了,语气也不仅柔和了些许,道:“染儿不用害怕娘,娘会对任何的人动手,可是你怎么说也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娘是无论如何都是以你为重。染儿啊,娘一直都认为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怎地现在竟然如此的莽撞。”
“娘……”
“染儿啊,你也瞧见了今日墨流卿那个贱人是怎么对我们母女两的。如果不是因为她娘抢了我的正妻之位,现在哪还容得她来我们母女两人这里这般的作威作福?”柳芸沉了沉眸子,一脸沉痛,咬牙切齿道:“你本是可以成为这相府的嫡出大小姐,若是半路冒出来的墨流卿,你出去岂能让他人嗤笑?染儿啊,为今之计,娘想要靠着你弟弟成为这相府的大夫人,那是不可能了,现在,娘也只有靠你了。”
柳芸的心机无疑是极为的深的,她知道今日的事情给墨华染的心造成了一定的冲击,可能会打击到了墨华染的心,所以才说出这番令人深思推敲的话。
这是一个选择,却也无法做出选择。
是继续被压制一头,还是真正的成为人上人。
柳芸清楚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的德行,更加的清楚应该怎么样的挑起自个儿女儿的嫉妒心。毫无疑问,柳芸的这番话,彻底的将墨华染最后的顾忌扫开了。
墨华染的眼睛瞬间被野心嫉恨所沾满,信誓旦旦的说道:“娘放心,女儿一定会成为人上人,到时候别说一个墨流卿,就算是十个墨流卿,我也要让她跪在地上,求着我放了她,求着我原谅她曾经对我的羞辱不敬。”
墨流卿,你占住了本来就属于我的嫡出大小姐之位,我定然让你不得好死!
柳芸满意的点点头,好,这才是她柳芸的女儿。
嘴角溢出阴冷的笑意,温雅兰,快了,就快了,很快你的女儿就会去找你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相府后院是难得的平静。
只是,一股子阴谋的气息,却悄然的铺设开来!
六月初,北流科举考试的日程已经正式下达。
六月初三至六月初十为科举考试的时日,而负责主考的人,是墨谆,其余的都是墨谆一手提拔上来的人,自然一切都以墨谆马首是瞻。
而容洛这位左相,从一开始就做了个甩手掌柜,一点心也不操,整日除了上朝,其余的时间doi缩在自己的府邸。
上一次流传了很长时间的容洛瞧上了右相府的大小姐的事情,随着两家都没个信,也渐渐的被随之而来的紧张的科举考试所替代。
现在所有人都在猜测,到底这一次会是谁拔得头名……
墨流卿这日手中捏着一个携刻着容王府的印章的信件,一时间有些摸不准。
容王想要见她?
微微挑了挑眉?这个容王,墨流卿还是有些耳闻,说是整日在家里摆弄那些农物,怎地现在忽然想起要见她来着?
明儿便是科举考试,墨流卿沉了沉眸子,罢了,她原本早就对这位昔日的战神儒慕万分,今儿就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去瞧瞧便罢!
墨流卿随即带着芍药,就前往了容王府。
老容王一生留下不知多少的丰功伟绩,本身应该是一生荣华,只是老容王却也是个死脾气的人,死活就是不愿接受那些所谓的封赏,愣是躲在自个儿的容王府中,压根就不出来。
墨流卿在老管家福伯的带领下,低垂着头跟在后面。
看着朴素的容王府,墨流卿的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