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再亮,浅风密云里透着阴。
梁晟知道让她回心转意并不是一件容易事,可在看到她把他送的包留下时,还是有几分愠怒。
昨夜,他兴致颇好,用后入的姿势要了她好几次,到最后时,她累得叫也叫不出来,只知道痴痴地张着小嘴承受他的冲刺,身子软得像一滩水,任由他摆弄,甚至还晕了过去。
这给了他极大的满足感,他爱得要命,舍不得离开她的甜腻,不仅替她擦干净身上的精液,还帮她泡澡,然后再一同入睡。
可她不知什么时候休息好的,竟悄悄背着他离开,要不是他在睡意里听见出租车远去的引擎声,该等几个小时后才能发现吧。
他忽地想起什么,连忙下楼。
正如心中预兆一般,礼品盒安安静静地摆在茶几上,玻璃墙外的龟背叶随风摆动,好不安静空落。
他无可奈何地笑笑,心也莫名其妙地空了一块。
礼品盒旁还压着她手写的便签,字迹秀丽,言辞间真诚地感谢了他的破费,再说明自己乏累,换洗的衣服也没有带,只能先回家,希望他不要生气。
短短几句话,逻辑字句严谨,像是在写招股书一样,挑不出错。
梁晟除了不爽以外,倒也没有太大的意见。
原先他的期望本就不高,不曾奢望将她养得太熟,像普通情侣那般浓爱甜蜜。
她愿意和他在一起就够了,毕竟是错误的开始,结局太圆满也显得蹊跷。
又到楼上去睡了个回笼觉,晚间醒来,他打扫干净卧房的卫生,看了几眼邮件。
梁晟不只是一家公司的股东,看见别的企业纷纷向他请示员工团建活动的安排,他不禁开始思考如何设计跟她的旅行。
之前几年团建,他都是“凑巧”跟她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