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吃了一半的提拉米苏许久没有再凹下去。
“我……不会碰你的,”他复又开口,“我们就试一试住在一起,好吗?小瓷,夫妻结婚以后…是要住在一起的。”
他说话从来不会这样谨慎,谨慎得字字句句都需要斟酌。
她最后还是点头了。
梁晟看时间尚早,索性到旁边的商场买了两件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里。
“去你住的地方,看看有什么能收拾的东西,可以先搬到我那边。”他这样和她解释。
她住的小区他知道,开到门口后,他问她具体几幢几栋。
“你…你在这里等一下就好了…”
她像流浪猫一样,生怕被人知道小窝安在了哪,暴露唯一的落脚点,哪天小窝被拆了就要露宿街头。
“搬东西是体力活,我是想帮帮你。”他安抚她。
一直停在小区门口也不是权宜之计,后头已经有车在摁喇叭。
她红了脸,说出门牌号。
同样的场景,在她家门口又发生了一次。
住宅楼有些年头,没装电梯,她住在六楼顶层,背着包慢慢往上爬。
感应灯时而失灵,楼道黑漆漆的,只剩下她的脚步声在前,他的再后。
到了六楼,只有她一户,门边摆着鞋架,还有一张换鞋用的小凳子。
“你……你坐一下,我…我进去收拾。”她的声音回响在楼道里,绵若好听,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的窝,还是不让别人靠近。
但他是别人么。
梁晟放下行李箱,欺身两步就把她压到门板边。
楼道太窄,她躲都没地方躲,就被他桎梏住。
感应灯又不灵了,她开始哆嗦,呼吸里带着哭腔。
“小瓷。”他原本想摸她的腰,怕她被吓着,手掌徘徊两次都没有落下。
流浪猫怕生。
“小瓷,我们结婚了,”男人的声线低沉,诉说时莫名带着几分缱绻,手臂轻轻环住她,“我是你老公,合法的。”
“呜……”她捏着钥匙,喉咙里似有似无地发出气音,可怜又无助。
“那,老公可以去你家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