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梁晟听来,无疑是抑郁症的典型表现。
“医生说,我离开你的话,有助于你康复,”他痛定思痛,“小瓷,我希望你健康,我希望你快乐,如果我们……”
“别。”她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不禁被吓到,连忙伸手抵住他的薄唇。
她的手指骨节纤细,冰冰凉凉的戒指更是信物。
“那我们只是暂时不见面,好么。”他松了一口气,卑微地同她商量。
“好。”她思考许久,才答一个字。
梁晟以为她是不满意他说的“暂时”,立刻表态:“你想要我离开多久都可以。”
但她似乎更无奈了,轻轻嘟囔一句:“那我是要守活寡嘛。”
他没听清,急着掏出手机安排。
几个电话打完,很快就处理妥当。
“小瓷,我订了下周的机票去伦敦。这边的房子和其他资产我会全部交给你,我的钱也都是你的,你尽管拿去用。你父母那边…你希望怎么处理?”
章清釉摇头:“不要告诉他们,就说你是去忙投资项目出差吧。”
“没问题,那我去问一下医生有没有什么好的治疗办法,心理诊所我也帮你联系好,遗嘱的话我们明天去公证,我把所有都留给你…”他抬脚就要出门。
“梁晟!”她连忙喊住他,婉转的声音难得透露出急切,像是怕他一走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了。
男人原地停下,阳光投下他的影子,不免几分落寞。
女人轻轻走近他,替他整理好皱乱的领带,也是在抚平他的心绪。
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出口,可她终究是温柔解意,甚至还带着点开玩笑的轻松:“你会不会想为什么我当初不去起诉你?我很了解自己,这一点你放心。要是我确确实实受不了你,拜托,我有法学博士学位的好嘛,如果真的想对你做什么,那也已经发生了。”
一语双关。
章清釉知道自己不擅长撒谎。
所以,她只能真假参半地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