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喜儿很安静的没有多说一句话,此时的她,安静的不像样子。
白露突然想起来了,之前她让凤钰去解决金喜儿的事情,现在看来,该不会是凤钰毁了金喜儿的脸蛋儿了吧!这手段也太残忍了吧,顿时朝着对面观众席位上的凤钰吼道,“凤钰,你给我过来!”
凤钰正想着怎么混入白露的阵队里面了,此时白露突然朝着他吼道,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了下去,这可是光明正大的走进去啊!
看台上,凤篱依旧是那般熟悉的笑容,目送着凤钰离开,但是视线,再也没有停留在白露身上。
白露看到凤钰跑了进来,十分正义的单手叉腰,指着身后的金喜儿道,“她脸是不是受伤了,是不是做的!”
凤钰表示很无辜,双手高举,“爷有洁癖,怎么可能碰这个女人的脸,她的脸是秋灵伤的,不是我!”
“王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金喜儿被关了几天,火气憋的很大,之前看到白露的时候,也只是强忍着,现在听到凤钰这么一说,再也忍不住的吼道,“王爷,这事难道和你没有关系,难道你就想这样逃离责任吗?”
欺负人,太欺负人了!凤钰和白露,都不是好东西!
对面的耶律邪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突然笑了起来,双手环抱在胸口,冷哼道,“这还没有比试,就开始内讧了?”
第一卷正文090章 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住嘴!”凤钰脸色渐渐黑了下来,双眼迸发出锐利的视线,犹如两把尖锐的匕首一般朝着金喜儿射了过去,威胁意味十足!
金喜儿顿时不说话了,准确说是不干敢说话了,嘴唇有些微微的颤抖,上次凤钰来金府所说的话,她现在还记忆犹新,凤钰让她听他吩咐,否则……没有否则,只不过,她现在对爹的利用价值已经渐渐失效,地位正受到威胁,十分不稳,所以她此时绝对不能得罪凤钰,绝对不能!
见到金喜儿乖巧的闭嘴,凤钰才满意的回过头朝着白露说道,“爷说了,不是爷伤的,爷不是那种做了不敢承认的人,只不过,爷也不会随便帮人背黑锅,她的脸,爷嫌弃。”
金喜儿强忍着怒意把头瞥向一旁,心中不断的自我催眠,不能得罪凤钰,绝对不能得罪凤钰!
旁边的轩辕澈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他身上已经背上婚约,而且,他已经拒绝了金喜儿,但是,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根本看不下去这种欺负女人的筹码,依旧是忍不住的说道,“王爷不要欺人太甚,喜儿一女子,怎能……”
“看样子轩辕都尉有意见?”白露顿时朝着轩辕澈看过去,语气充满了不爽的意味,凤钰和金喜儿的事情,管他轩辕澈什么事情?
“轩辕都尉还是好好的准备比赛吧,这事情,和轩辕都尉没关系!”白露冷言冷语道,凤钰说了不是他弄的,轩辕澈这是什么意思?
凤钰一听白露不生气了,而且还帮着他说话,顿时兴奋的道,“还是小露儿理解爷!”他家小露儿就是那种典型的只准自己欺负人,不准别人欺负自己的人!
对,每次,他就是小露儿的人!
轩辕澈没想到白露会突然调转马头,忍不住的指着凤钰,义正言辞道,“你刚才还不是想……”
“想什么啊?”白露打断轩辕澈的话,脑袋太的高高的,样子很是傲慢,“我和王爷是什么关系,你和王爷是什么关系,王爷的事情,轮得到你说话嘛!”
反正,就是不准说凤钰!
轩辕澈从来都不是那种能说会道的人,以往白露弄烦了他,他都是毫不留情的出手,可是现在白露不动手了,反而是动口,而且还是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了,怎么做了,只好别开头,闭着嘴巴,生闷气!
此时金喜儿和轩辕澈都不说话了,白露也就只好调转马头,继续朝着凤钰说道,“以后你别在到处沾花惹草了,倒是又的让我给你擦屁股!”秋灵的事情,算是她为他擦屁股吧!
但是凤钰听不懂啊,脸色微微红了起来,还不好意思的撇开头,含蓄道,“爷,爷,爷什么时候让你擦过屁股了?”
白露:“……”
看台上,凤苍见时辰已到,便朝着凤篱点头道,“可以开始了!”
凤篱微微起身,朝着凤苍行礼,然后就面朝着看台道,“今日文斗,分为三场比试,首先上场的金喜儿小姐和耶律莎公主,然后便是白露侍郎和耶律邪太子,最后自然就是主场的轩辕澈都尉和北蒙使者大人,评分方式是由分数计算,次场比赛赢了就加一分,主场算两分,最后得分高的获胜。如果平局,那么就加赛参赛资格,只能先前的赢家!”
白露缓缓的点了点头比赛规则大家其实都清楚,只不过比赛是公开的,所以自然也有老百姓前来观看助威,那么自然规矩就是说给老百姓听的。而这种比试规则和安排,聪明的人一听就明白了,完全就是偏向东齐的,因为凤苍根本担心她赢不了,所以根本没有算计她,只是把重任落在了轩辕澈金喜儿身上,两人赢了,那么东齐就赢得了第一场;如果金喜儿输了,比分拉平,大不了加赛,由轩辕澈出马。所以,今日的比试在凤苍眼中,轩辕澈必须赢,金喜儿要赢,但是不一定是必须,她直接了,完全抛弃,不做设想!
凤篱一语落下,朝着周围看了一眼,随后突然深吸一口气,音调加大,“那么,今日文斗开始,首先由金喜儿小姐和耶律莎公主开始进行文采比试,题目为荷花,两人各做一诗!”
金喜儿一身粉红的袍子,粉红的面纱,把她整个人显示的清晰脱俗,身姿轻盈,婀娜多姿,而那么半遮半掩的容貌更是引起了更多男子的偏偏设想,这一出场,立马便引起了众人的呼喊助威声音。
相对的,耶律莎生活环境开朗,人性豪放,此时一身衣服裤脚就站了出来,双手抱拳,对着凤篱抗议道。“为什么是比试才艺,为什么不是直接干一架啊,为什么啊?”
白露恍然大悟,对啊,这里的文斗,还有内力的比试,她怎么没想到了?
旁边的凤钰把白露的神情全部收在了眼底,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哈欠,无精打采道,“你别想了,这些凤苍都安排好了,再说,比内力,你比的过耶律邪嘛?”
白露撇了撇嘴,收回了发绿的眼眸,横竖都是输,她干嘛还要求打一场?耶律邪的武功脉络出自北蒙,她脑袋里装的武学罩门学识只限于东齐,看来还是过于狭隘了,“也对,我干嘛送上去让人家打?”
耶律莎此言一出,才走上擂台的金喜儿脸色一白,顿时朝着凤篱投去了求助视线。
凤篱微微点头,朝着耶律莎淡然一笑,“此时比试,两国都只是切磋一下,并不想出现各种受伤事件,更何况,金小姐如今已内力全无,怎么能和公主进行内力文斗?”
看到凤篱如此友好的解释,耶律莎也就心满意足了,笑道,“既然如此,本公主就大方的让着她吧,你开始来吧,比文采,本公主也不差!”
“如此,多谢公主!”金喜儿脸色依旧很苍白,根本没有恢复过来,此时也不再多想,迫不及待的出口道,“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一瞬间,比试直接开始,没有任何的前奏,耶律莎冷笑一声,也很诧异金喜儿如此快速就出口成章,只不过,她也不差,跟着道,“采莲去,月没春江曙。翠细红袖水中央,青荷莲子杂衣香。云起风生归路长。归路长,那得久,各回船,两摇手。
金喜儿微微一笑,心中也有些诧异,没想到耶律莎也有点本事,而且,既然能用词来对抗她,而文采既然和她不分上下,甚至比她的还要微微高出一分,心中不由的重视极其,沉思一想,继续说道,”世间花叶不相伦,花入金盆叶作尘。唯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此花此叶长相映,翠减红衰愁杀人。“
”菡萏新花晓并开,浓妆美笑面相隈。西方采画迦陵鸟,早晚双飞池上来。“
一时间,两人斗的不分上下,但是听不懂什么意思的白露只有坐在椅子上打瞌睡,今日她来就纯粹是打酱油的,如果不是看到现场直播,她还真的认为眼前比试的两个人是照本宣科,拿着小炒一直在读了呢。
凤钰双眼却一直注意这白露,场上的两人卖弄文采管他屁事,他现在可是要时时刻刻把小露儿看紧一点,要不然又被其他男人或者女人勾走了。
想到这里,凤钰突然想起了凤篱,顿时猛的抬头朝着风篱看去,双眼就像两把机关枪,噼里啪啦的朝着凤篱扫射着子弹,直到凤篱感觉到视线才转头朝着凤钰看去。
而同一时刻,凤钰收回了视线,他没看谁,谁都没有看!
凤篱有些纳闷,但是却没有多想,收回视线,继续看着金喜儿和耶律莎,这两人,要比到什么时候?
白露已经快跃跃欲睡了,凤钰看不下去直接把白露的头搬了过来按在自己肩膀上,才心满意足的坐在椅子上,玩弄着手中的狗尾巴草,心中却想着凤篱,看样子,这厮已经死心了?所以,是小露儿对他说了些什么嘛?想到这里,凤钰特别满意的看了一眼白露,大手亲昵的在白露后脑勺来回抚摸,”真是乖!“不到处拈花惹草,真是让他省心。
场上的两人此时已经道了白热化阶段,谁也不让谁,谁也不认输,此时已经到了考验耐力、学识、心境的时候了。
”贪看翠盖拥红妆,不觉湖边一夜霜。卷却天机去锦缎,从教匹练写秋光。“金喜儿说快速的接了下来,表面镇定自如,后背却开始发出冷汗,她第一次发现,北蒙的公主居然也有如此才学,而不是大字不识之人,是她轻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