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乐乐只觉得这庄莲鹤温柔起来真是要人命,忍不住就掐了他一下,令他移开了唇,嗔怒道:“难不成你一次就要亲个够,教我明日不要见人了不成?”
庄莲鹤低低的笑了:“可不是么,就让别人都知道,今日的这个聪明过人的女子,打上了我的印记。”
叶乐乐听得脸红:“什么聪明过人?”又高兴:“我真的帮到你们了?”
庄莲鹤点点头:“今日恰适太非王弟作乱夺宫,虽则我们与鲁统领自有传信方式,但总归做不到如此反应及时。若你不帮着传信,令他提前整军,少不得我方也要折损数人,总归不美。如今里外合击,先将太非王弟吓破了胆,只以为我们是事前早知,设局拿他。一乱了他军心,便轻易的助了太非王降服其王弟,既不损我大黎一兵一卒,又令太非王感激万分,递上了永世交好的国书,当中乐乐是功不可没。”
这夸人,也要看是谁夸的。
若是旁人夸赞,叶乐乐高兴归高兴,也没有这般自得。
偏这人是谁?是个心机深沉的过人之辈,明知他是有意让她高兴,话里不定掺了多少水分,叶乐乐仍是轻飘飘的自得起来。
庄莲鹤昩着心夸人是头一回,这时发现滋味也不坏,瞧见她喜滋滋的样子,倒也渲染了他,只不着痕迹的又软吻了她数次,只觉没个够一般。这于向来克己的他来说,实是少见。
叶乐乐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推了推他:“你先出去,天都快亮了,莫让人看了笑话。”
庄莲鹤道:“迟早是要笑话的。”
见叶乐乐着急了,又凑到她耳边道:“你叫声容清来听听。”
叶乐乐心中叫他,常常就是“秃鹤”两字,突然就要换两个这般亲呢雅致的名,真有些叫不出口。
庄莲鹤却是轻轻的抬手揉了揉她的耳珠以作催促。
叶乐乐见打发他不走,终是轻轻的唤了一声:“容清。”
随着这一声,只觉心中有一处微微发出响声,松动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手贱,申请了榜单,结果到期字数任务还没完成,挑灯夜战熬了出来,唉,苦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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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姨娘v章 ...
叶乐乐自发决定投降,就觉沉闷之气一扫而尽,简直有如拨云见日一般。
符儿这丫头一早起来,就满脸喜气洋洋的,叶乐乐看了她好几眼,简直疑心她昨夜听到了动静。又觉得她虽不是十分听从使唤,但现在一则无人可用,二则她昨日也吓得够呛。如此一来倒也不好再同她计较,便也神情淡淡的搭理她一二。
符然虽遇着她的冷脸,却全然不觉的模样,只一心一意的高兴。
叶乐乐看得久了,还真绷不住脸,忍不住嘴角也挂了两丝笑意。
看了一眼铜镜中,符儿今日替她梳了个朝云近香髻,又从太非使女送来的托盘上选了朵嫩黄色的花替她簪于一侧,也不用旁的钗环,倒让她平添了几分清丽,减龄不少。
正梳完了头,庄莲鹤便推了门进来,含笑而立,静静的看着她。
叶乐乐被他看得受不住,赶紧起身走了过去:“福生说你要领我出去走走,难不成今日太非王不需设宴答谢你们么?”
庄莲鹤十分自然的牵起她的手:“想来他还在善后,一时却顾不上。”拉着她就往外走。
到了外头,已经是备好了两辆马车。他拉着叶乐乐坐上了前头一辆,福生等人便坐在后头一辆上。
太非的马车与大黎有很大区别,并不像大黎一样封得严严实实的,且用料也全是木头,许是因为天气长年炎热,马车壁上通体都是缕空通透的,从外头也可看到里头的坐着的人。
叶乐乐一见这情形,反倒松了口气,这般通透,也相当于是处于大庭广众之下了,倒不担心庄莲鹤会过于亲近——昨夜的吻,实教她有些承受不来。
庄莲鹤似知道她的心意,只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指头在她手心按了按,便偏过头去看着车外。
马车缓缓的驶了半个王城,听着浪声越来越大,只怕又是来到了海边。
叶乐乐便有些疑惑:先不说她在海边住了一年,就说这一月以来,她也是日日都对着海,还用特特的到海边来?
庄莲鹤扶着她下了马车,从小径往下走:“此处的海边,却有些不一样。”
只需转过个弯,一大片白色的沙滩便出现在眼前。
大黎的海边确实是不一样的,最好的,也不过是黄色的沙滩,多的是峭壁。
那像此处,砂子细得像尘,又白又软,衬着浅碧的海水,柔美纯净,远处又有几间草芦盖在椰子树下,美得有如图片中的马尔代夫。
叶乐乐忍不住蹲下来,用手触了触,如果可以,她真想脱了鞋,不过总觉有些不合时宜,毕竟此时女子的脚,亦是不可给外人瞧见的。尤其是在庄莲鹤身边,他这个人,永远是衣冠整洁,再热的天,也不见松动一下领口。
叶乐乐只好悻悻的看了眼沙滩,并不说话。
庄莲鹤却屏退了随行人员:“你们到林子中去待命。”
等身边没了人,他才状似无意道:“要不要脱了鞋踩踩这软砂?”
叶乐乐心中一动,嗔道:“你背过身去。”
庄莲鹤依言负手转身。
叶乐乐脱了绣鞋,将缎袜塞在鞋中,赶紧跑开了几步,将脚埋入细砂里。
砂子柔软细腻的包裹住她的脚,这种触觉实在是令人舒适惬意。
庄莲鹤听到她的动静,回过身来,笑看着她。
叶乐乐冲他偏着头道:“你要不要试试。”
他只是笑了笑。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即便是想象,庄大人脱了鞋袜奔跑在沙滩上,也是个突兀的画面。叶乐乐便哼了一声:“没趣。”
又被脚下这感觉吸引,一路奔跑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