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苦头陀必须得擒下,比杀了那武修阳还要重要三分。
自魔佛陀屡次挑战大雷音寺以来,尽管这千年间仍是相持不下,但三大法王却深知大雷音寺的正统地位正不断的被削弱。
试想恒河之北诸多佛国已经被小雷音寺强加奴役,为其修建寺庙,要求日夜诵唱魔佛陀之名。
如此数百年下来,北方诸多小国和部族中,已经有少数当真视魔佛陀为佛为神了,另有一些部族也开始动摇。
当然,毕竟白衣佛国之名不是虚传,佛门二圣留下的根基太深,仍有大多数部族视魔佛陀为佛难,期待着大雷音寺拯救佛民与水深火热之中,誓死抵抗魔佛陀。
但问题便在于大雷音寺仗着佛门二圣的遗泽,自保有余,要消除这个佛孽却还办不到。
甚至于连主动之势都被操于魔佛陀之手,其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南下挑战大雷音寺。
三大法王自知单打独斗不是魔佛陀对手,只有其中有人突破至圣阶,方能真正对抗,甚至再加上大轮回盘,方能降伏得了这个佛孽。
如此,谁能先一步突破圣阶,其重要性便可想而知了。
谁先突破圣阶,谁便能名正言顺独占大轮回盘,谁便是大雷音寺之主,谁便是西牛贺洲的救世主,谁便有机会成为真佛。
三大法王为了突破圣阶的这最后一线已经想尽各种办法,甚至求助于外道。
所以适才道门诸小提到妖书太平记时,皆虚妄毫不客气的要占为己有。
但在得知眼前这僧人是东胜神洲佛门三宗心禅宗门下时,那妖书太平记的价值便逊色了。
一本纯粹的外道之书如何能与眼前这心禅宗门下相比?
东胜神洲的佛门亦是佛门二圣显圣,游历天下时在东方所传,而且开枝散脉,却是比大雷音寺还有兴盛。
如果纯是比修为,大雷音寺早就不是佛门正宗了,东方佛门三宗各有一位圣阶修士。
所以,如果要求法,三大法王向东方佛门求是最恰当不过了,得其法突破自身极限的机率绝对远远超过所有外道之法。
但问题是如果一向自认为佛门正宗的大雷音寺落到要向分支求法来突破的地步,就算三大法王真的成就圣阶,大雷音寺的地位不但不可能成为真佛所在,更可能从此转移至东方佛门去。
如此,就算消弥了魔佛陀这个佛孽,也未尽全功,甚至有替人作嫁衣之嫌。
而且大雷音寺从前还与东方佛门在佛门释义上有过争论,更曾在东胜神洲的西域诸国中进行过辩难,那时倒是白衣僧们得灵隐寺相助占了上风。
现在却要反过来求助,这脸皮一时也是难以割舍的。
所以需得有个因由,最好这个因由还得是大雷音寺仍据占了上风或是道理,让东方佛门有求于自己,或是欠了自己人情和道理。
那时三大法王再故作大方,便可顺理成章求法了。
如此曲折,可想而知大雷音寺要完成是何等之难了。
但所谓心想事成便是眼前这般了,这苦头陀跟着一众东方道门的人跑来西牛贺洲,只要将他拿下,便不愁东方佛门不上门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