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哪里有不尊重,我这是来请他救人的。”
说到这里,简薇不想同他争辩下去,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难不成再回去?来回折腾,她心里的愧疚感更多。
“好了,你也别生气了,我又不是不回去。”
“我没生气。”他收了嗓音,一双拳头却一直没有松开,“你不在我身边,我除了担心就是担心。”
简薇这才后悔离开了,没想到无形中又给他增加了负担。
收了电话后,两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青牙回头看了看总裁的脸色,见他又皱起眉头来,忙说道:“总裁,要不我现在就派人过去说服那名老中医过来?”
“必须让他自己情愿过来,如果让薇薇知道是咱们强迫的,我担心她又会生气。”
“总裁放心,这点小事青牙还是办的到的。”
说完,他瞧见总裁嘴角浮出的一抹笑。
“好,此事若能办成,我给你升职。”
“嘿嘿,谢总裁。”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巩氏集团的楼下,巩陵的人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见他来,忙恭敬地点头示意,在前面为他带路,顺便说着眼下的情况。
“是巩总的弟弟巩生,带着他叔叔一并赶到了。巩生正埋怨我们巩总没有在他来的当天为他接风洗尘,在办公室里闹了起来。”
听闻后,景墨琅没有出声,倒是身后的青牙回了他一句:“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屁孩似的闹?这究竟是没安好心呢,还是故意找茬呢?”
那助理也回头对青牙一笑,点头赞同他的话。
果然,还不等三人走出电梯,就听见办公室里,传来巩生的大呼小叫。
“哟,我说哥哥,你这架子是越来越大了哈,弟弟好不容易从海外赶回来,您连炖饭不管也就算了,连面都不跟我见,这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的吗?”
这时,那名小助理在前,已经率先敲了敲门,推开后,恭敬地伸出请的手势,景墨琅这才抬脚走了进去。
“这大老远的就听见有人在大呼小叫的,巩总,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舍弟正喝醉了酒,在这里耍酒疯,真是让景总见笑了。”
听闻了景墨琅的名字,办公室里,巩生和他叔父两人都纷纷转过脸来,看向他。
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见他,即便如此,还是被男人一身黑衣,独有尊贵的气度惊得望着他打量了很久。
他面无神色的表情后,依然是没人能猜得出来的神秘感,压迫的整个办公室里的空气都变得稀薄。
倒是巩陵,早已站了起来,将最尊贵的位置让与男人。
而对面沙发上,两人的叔叔巩开倒是坐得纹丝不动,一边转动着手中的茶杯,一边细迷了眼,静静地打量起景墨琅。
“话说,整个容城只手遮天的男人,非景总莫属了,只不过如今您不应该忙于对付华蓝股市下跌一事,倒是有闲情逸致跑来我侄子这边喝茶来了?”
景墨琅轻笑一声,见巩陵也为他斟了一杯茶水,放在他面前,他也不接,只是继续牵着嘴角,没打算开口的样子。
青牙会意,上前立在了他旁边,接了巩开的话说道:“就是因为我们总裁不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所以才这么悠闲地过来巩总这边讨杯茶喝的。”
“呵呵,景总能光顾我这小公司,还真是让我们蓬荜生光了。”巩陵接过青牙的话,望了他一眼。
站在巩开旁边的巩生,本来还得意洋洋的神态,在景墨琅到来后,立刻收敛了不少,闭了嘴,立在他叔叔旁边,突然不敢多言了。
倒是巩开一副不为所动的架势,眼中闪过一抹嘲讽,继续对景墨琅开口:“华蓝马上都要面临倒闭了,景总竟然还能将这事叫做小事,那我巩开倒是真的对您另眼相看了。”
不待青牙接话,他又兀自说下去,“又听闻,您夫人因为景总私生活混乱,已经含恨离家出走,这婚姻事业都不美满,景总还能有这份闲心过来讨茶喝,难道是你们景家连买茶水的钱都拿不出来了吗?”
“哈哈哈哈……”听了叔叔这番话,巩生差点笑岔了气,忍不住在背后为叔叔竖起了大拇指。
然而即便他如此说,坐在对面的景墨琅依旧不为所动,品了一口清苦的茶水,才不紧不慢地开了口:“巩总,我都坐在这好大一会了,您怎么也不给我介绍下这位长辈是谁?”
“哦,是我怠慢了。”巩陵从气愤中反应过来后,介绍道,“这位是我同门的叔叔,我巩家名声小,难怪景总您不认得。”
一句话说得巩开的脸立马白了一阵。
“原来是巩总的叔叔。”景墨琅这才转过脸来,看他。
此时他脸上已经多了抹看似笑而非笑的面色,“叔叔您好,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您知道,就不必过多介绍了。”
他优雅而自信,礼貌而平静的神态跟方才巩开牙尖嘴利的德行,对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让旁人只是为巩开方才的素质觉得好笑。
“不知道这次叔叔忙里抽闲从海外赶来,是为了何事?”他随意地转动着手腕,上面托着的小茶盅里,茶叶随意晃动着。
“我跟叔叔这次前来不为别的,不过是为了家族里遗传下来的祖业,不能让它随意荒废了。”见叔叔面色不好,巩生接过去话,磕磕巴巴地说了起来。
“敢问,何为随意荒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