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参的脸色微有些变化,仿佛这句再普通不过的话是一把闪着冷光的匕首,猝不防及当头而来。
他唇角的笑意凝滞片刻,又再度拉出弧度,“夏大师,其实我也只是好心。”
沙发上的男人姿态淡漠的靠在那里,紧抿的双唇慢慢吐出一个名字。
那是一个人名。
秦念参的表情顷刻有了崩裂迹象,“你……”
“我当然知道。这行能有多大,就算再刻意隐瞒,瞒的不过是其他那些人。简单告诉你,我知道的不仅仅只是这样,所有的事我都清楚。所以,我也明白你现在动的是什么心思。”
他抬手抵着额角,指尖轻点,“聪明的话就安分一些,我夏浔简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惹怒了我,你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秦念参盯着他看了片刻,笑了,“虽然人人都说夏浔简冷酷无情,今天我才算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离她远一点是吗?想不到,你竟然也会对一个人认真到这个地步。
只是我真的非常好奇,以你这样的性格和方式,又能跟她走到哪一步?希望,至少会比我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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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颜然总觉得,近来夏浔简心情不是很好。
这种状态,从他们自巴黎回来后一直延续到了五月底。
第三十七画
表面来看,他心情不好的主要原因可能是为了英国某皇室贵族要的画,但她却觉得追根究底是因为巴黎庄园的神秘女人。
毕竟她在他身边跟了这么久,很少见到他因创作状态不好而心情不好。
他曾说过画画是一种姿态,摆或不摆,高或是低,主控权都在自己手里。
不想画或者不在状态而拒画这一年半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他也从来不会管对方的身份地位有多高。
她曾试着询问过他心情欠佳的原因,但显然,个性如夏浔简,根本不可能对她透露一个字。
有关神秘女人的事,她再没问过他,倒不是不想知道,而是觉得之前已问到那个地步他也不肯说,她也没必要继续问下去。
就像他说的,这是他的事,这与他无关。
他的生活,很大一部分都不是她能介入的。
思及此,她心情不禁有些堵闷,喜欢上一个人,要的不仅仅只是对方的些些在意,而是想要全部。
可显然,夏浔简根本不是她能了解全部并且拥有全部的男人。
他太强势又太莫测,永远高高在上,身旁人根本不知道他何时会发怒,哪些事会令他不快。
说她胆怯也好,懦弱也罢,这种比之从前更甚的仰视角度恋爱,她真的不愿再经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