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并不觉得夏汉昱说这些话出自真心，除了有利可图，夏汉昱绝对不可能如此好心。
“合作？”于凡不可置否地说道，“不知夏总想要怎样合作？”
夏汉昱眼里掠过一道精光，“于总手上不是有个亲自领导的项目，不妨我们在这个上面加以合作？”
于凡心中冷笑一声，夏汉昱竟然将主意动到了于氏最大的项目上。
“我倒是不介意有人一起合作，不过怕夏总吃不下。”
夏汉昱挑了挑眉，“不试试看，怎么就知道我吃不吃得下？再说，我和你父亲相交多年，何苦便宜了别人，别人出的价码未必有我这么高。再说，于氏现在资金这么紧张，恐怕下一期的投资轻易到不了位。”
夏汉昱一席话，仿佛胜券在握。
于凡只是淡漠一笑，此时却看见了夏汉昱的心腹脸色难看地走了过来，眼神更是捉摸不定。
夏汉昱眉间紧紧蹙起，循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心中咯噔了一下，不到万不得已，他的下属不至于在于氏的晚宴上如此失态。
“看来，夏总好像后院失火了！”于凡漫不经心地说道。
夏汉昱阴沉着整张脸没有说话，下属走到夏汉昱身侧，有些警惕地看了于凡一眼。
于凡眼中掠过淡淡的笑意，牵着林萧的手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并让侍者端了一杯牛奶过来。
这会儿，下属才放心地将事情跟夏汉昱交代了一遍，越听，夏汉昱的脸色就越难看。
原因无他，因为下属告诉他胡宇集团的大项目被人挖走了好几个，虽不算太动筋骨，但也能让他肉疼一把。
夏汉昱挥了挥手，阴沉地走上前盯着于凡，口气不再掩饰的狠厉：“于总好手段，自身都难保了还敢在我头上动手脚！”
于凡目光清冷，完全不为夏汉昱的怒色动容，对着不怎么肯喝牛奶的林萧轻声劝着，“喝半杯。”
林萧才仇大苦深地喝了半杯进去，她本来对牛奶并无太多的喜恶，但是近段时间于凡时不时地就让她喝牛奶，她觉得自己以后恐怕都不敢再接触这样东西了，越来越觉得恶心。
看着林萧喝好，于凡才转眸看着夏汉昱，他的动作，无疑让夏汉昱的怒气鼎盛到极致。
“夏总放心，于氏的状态还不需要外人插手。”
夏汉昱狠狠地喘了几口粗气，此时有些口不择言地说道：“于总可别自欺欺人，西郊的项目你做的好像并不如意。”
“原来夏总知道？”于凡的脸上，并没有夏汉昱想要看到的动容，“看来于氏的员工有认真工作。”
夏汉昱心头一颤，从于凡的字里行间，听出了别样的意思。
“那份资料是你故意给我的？”
回应夏汉昱的，是于凡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
夏汉昱脸色铁青，“你倒是比于默成更精明，不过就算资料造假，你在西郊亏损的事情中是真的。”
于凡耸了耸肩，“那可不一定！”
夏汉昱冷笑一声，“于总到底年轻气盛，这个时候对我和盘托出，不然还能让我狠狠栽个跟头！”
于凡不可置否地轻笑，没有回应夏汉昱的话。
夏汉昱的心中笼罩着一片阴霾，于凡并不是刚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相反，他在读书期间以就已经接触到了于氏的事业，可以说是真正从基层做到了今天于氏当家人的位置。
年轻气盛，用在彼时刚接触商业圈的于凡身上或许合适，但今天，于凡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于凡今天敢这样跟他摊牌，只能说他有这样的自信，或者说已经发生了不可控的事情，于凡有信息对付得了他。
但是……
怎么可能！胡宇集团偌大的产业，怎么可能被他一个人轻易动摇。
只不过当下夏汉昱心中忐忑不安，面色铁青地转过了身，快步朝外走去，身侧的下属惊疑不定地跟在后头。
夏汉昱匆忙离开的身影让在场的宾客心有疑虑，朝安然坐在沙发上的于凡望去，心头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个念头：恐怕今天之后，s市有大事要发生。
林萧有些疑惑地望着于凡，于凡手指轻轻点在林萧的额头，漫不经心地说道：“是时候该收网了！”
林萧眨了眨眼睛，想起曾经于凡跟她说过的一些，才点了点头。
将夏汉昱的事情撇开，林萧也没有多问，反正于凡心里有底就行，林萧看了看大厅里的宾客，又看了看身旁的于凡。
“我们就这么坐着，不去应酬？”
于凡理所当然地说道：“不是有妈在吗？用不到我们。”
林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