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三人平生第一次在一张单人床上挤了一个晚上,睡在最外面的白羽欣还差点掉了下去。从这以后,舒清萱怕鬼的这个事情便被安一涵等人记住了。
舒清萱抬起来头,看着准备回去工作的安一涵,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可怜巴巴的说:“宛宛,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安一涵嘿嘿的笑了几下然后掰开舒清萱拉着他的手:“这事……不行!”
“画灵”对于舒清萱的重要性舒清萱自己也是知道的,但是同时,她对鬼的恐惧也是她不能控制的。舒清萱叹了一口气,自己这几天也没有招惹谁啊,怎么就拿到了这么惨的项目。
这边的秦泽承却勾着嘴角,细长的丹凤眼里透露着算计的光芒。他看着电脑上舒清萱发来的确认邮件,抿了抿放在一旁的咖啡。
他已经悄悄的调查了一下舒清萱,果不其然,这姑娘在大学时就招人算计,吃了苦头,就连毕业以后也是处处受着打压,今年好不容易和朋友开了一个工作室,但是事还多的不行。在调查中,秦泽承更是意外发现,舒清萱非常的怕鬼,有人就拿这个东西吓过她,作用可比算计她剽窃狠多了。
“啧啧,还真是可怜呢。”秦泽承摇了摇头。
可是,秦泽承向来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既然怕鬼那偏要让舒清萱试试鬼宅。秦泽承专门查了本地的资料,在多家所谓的鬼宅中选择了一个最恐怖的——井岸路二十六号。
敬业路二十六号是上世纪遗留下来的老宅,它旁边的街道都已经建的非常现代化了,只有它一个上世纪古董孤零零的处在那里,异常的扎眼。
据说,井岸路二十六号是一个军阀的宅子,但是军阀因为战败,他家一百多口人全部被活埋在井岸路二十六号的院子里。在那之后,宅子几经转手,但是每次宅子主人全家都没有什么好的下场,破四旧的时候,红卫兵想要砸了这座宅子,但是十多个人,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出来。
时间一直在流逝着,政府并非不想拆了这座宅子,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事一直耽搁着,井岸路二十六也一直处在那里,久而久之,竟成了鬼屋探险者的天堂。
虽说探险并没有人死亡,但是去过一次的人却对里面的事路口不提,井岸路二十六也被蒙上了一层别样的神秘色彩。
秦泽承是确确实实的一个探险者,对于他来说,将考核地点选在井岸路二十六号,不仅可以对舒清萱进行考核并吓一吓她,来报自己的仇,同时,还能领略一下本市最出名鬼屋的风采。
但是美中不足的是,因为要考核,秦泽承将时间选择了白天,这样的话恐怖的气氛便会少了很多,算是便宜舒清萱了。
舒清萱看着电脑邮件中发来的时间,可算是放下了一点心。看来考核的人也并非完全是来整她,至少,那人没有将时间选在晚上。
舒清萱咬了咬牙,暗道:别让我知道是谁整我。
舒清萱早早的就来到了邮件中约定的地方,虽然舒清萱心里对于井岸路二十六号十分恐惧,但是相比较之下,“画灵”对于她的吸引力还是更强一点。
舒清萱左等右等等了得有一个多小时,一辆非常拉风的摩托车停在了她的面前,排出的尾气还故意喷了她一下。舒清萱因为长时间的等待,心情已经非常不好了,被这样喷了一下,舒清萱直接就暴走了。
她噔噔噔站在那个人的车前,用手支着摩托车的车头,一脸怒气的质问道:“你刚才是故意的?”
骑车的人将车停了好,一个大跨步就从车上下来。他拿下了头上的头盔,清爽的短发在空中甩过一个完美的弧度。转头笑脸盈盈的看着舒清萱说:“是又怎么样?”
舒清萱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人,丹凤眼长剑眉,这不是那天抢她出租的那个人吗。莫非……他是主考官?看来自己这下子是摊上事了,要是早知道的话,舒清萱绝对不会和他抢出租了。舒清萱撇了撇嘴说:“你这样你还有理了。”
秦泽承看了看舒清萱,转头就往井岸路二十六号走去。钥匙在他的手指尖转动,略带沙哑的嗓音从前方传了过来:“还不跟上?”
舒清萱听到些句话,整个人都懵住了。秦泽承见她没有动静,回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她,皱眉问道:“怎么?不参加考核?”
秦泽承撇了舒清萱一眼,自顾自的向前走去。舒清萱一脸愤怒的看着秦泽承的背影,跺了跺脚,最终还是无奈的跟了上去。
井岸路二十六号就像一只巨兽匍匐在城市的一角,古老而沉重的铁门就像是巨兽的大口,仿佛能吞噬一切。但是,秦泽承带着舒清萱来到了井岸路二十六的后门处,这里的栏杆已经被人掰断了几根。里面的杂草也已经被踩出了一条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