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下意识的握住了他沁凉柔韧的发丝,低声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宁王停下动作,望着她,声音温柔得似能滴出水来。
是呀,要谢什么呢?
谢他在许久之前就曾帮助过自己?谢他不顾反对迎娶自己?谢他送了自己许多东西?谢他没有伤害过楚悠?谢他从没有放开过自己?
明珠移开了目光,小声道:“把衣服递给我,谢谢。”
宁王:“……”
……
魏远没得到回应,只领着众人立在外面,不敢发出一丝动静。
又过了半晌,室内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只听得一个慵懒的男声道:“进来吧。”
那声音有种形容不出的魅惑,几个丫头都忍不住有些害羞。室内的蜡烛还在燃着,林妈妈看了一眼,刚要回头嘱咐素英去取扇子,就在这时,忽听得一个脆生生的声音道:“新房的喜蜡是要用孔雀羽的扇子扇灭的才吉利。”只见两个脸生的丫鬟忽然从外室走了进来,顿时吸引了一众人等的目光。
二人一个叫娇莲,一个叫润玉,都生得干净纤巧,尤其是名叫娇莲的,很有几分西子捧心的风韵。林妈妈见了直皱眉头。
原来,天朝惯例,凡是皇室子弟成亲之前,内务府都会选两名身体健康,身家清白的女子过来侍寝,为新婚做准备。成亲之后,若是新郎喜欢,还可以留下来做侍妾。
明珠上下打量了二人几眼,她此刻只穿着寝衣,冷不丁见到外人很是不习惯,便柔声道:“青雪,让你备下的赏钱都准备好了吗?”
青雪应声道:“都准备好了。”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了两个绣花荷包,递给了娇、润二人,二人称谢。
宁王慵懒的支起头,毫不在意的当着下人的面揽过明珠,在她耳边轻声耳语道:“我没碰过她们,不喜欢就送回去吧。”
明珠被宁王呼出的热气弄得耳根痒痒,身子却因为酸软疲惫而不愿离开背后靠着的人肉垫子,她心知此举不雅,只得忍住羞意,吩咐道:“你们放下东西先出去吧,我亲自伺候王爷梳洗罢了。”
身后之人忽然将手臂收得更紧了,在明珠的耳边悄声道:“本王可舍不得累着王妃,不如就由为夫伺候娘子穿衣吧。”他显然是误会了明珠的意思,脑海中早就泛起了旖旎之念。
明珠臊得推了推他,身上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反而像是抚摸一般。宁王哪受得了这样的撩拨,伸手一把将床帐扯下,口中不容违拗的吩咐道:“还不都给本王出去。”
室内众人大都羞得面红耳赤,忙忙的躬身向外退走。娇莲退到了一半,不舍的回头一望,紧接着低下了头,敛眉垂目。青雪和素英警惕的对视了一眼,不着痕迹的一左一右的夹住了娇莲,并肩退了下去。
宁王似乎毫无餍足一般的品着美人的芳唇,手已经不安分的将明珠的寝衣撩开,露出雪白圆润的半个肩膀和尚未来得及系好带子的肚兜,手指不断向下,向下,直抚到娇嫩敏感的玉腿内侧,来回的揉搓。
明珠双手抵在宁王胸前,无力的任他摆布,已品尝过情~欲滋味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了,肌肤因为羞窘泛出了淡淡的粉红色,双眼半睁半闭,被吻得红肿的樱唇气喘微微,激起了男人更强烈的侵~犯欲望。
裙子被撩起,早已抬头的物事毫无阻碍的钻了进去,动作起来。经历了这一夜的折腾,她实在有些怕了,不知道这一次要多久才能停止。“时候不早了,还要,还要进宫呢……不能再这样了……”明珠不由得颤声道。
“可我舍不得出来怎么办?”宁王双眼无辜的望着明珠,狠狠顶了数下,惹得佳人一声娇呼。他猛就势一把将她从床上抱起,健壮的手臂环住雪躯,身体却依旧埋在她的体内,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朝着屏风后的偏厅走去,边走着,手下却一刻不停,佳人在他身前颤巍巍的起起落落,仿佛浪尖上的小舟一般。明珠的双腿下意识的缠住了他的腰,双手紧揽着他的脖颈,将全身的重量都挂在宁王身上,以免掉下去。因为进得太深,所以有些痛,却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体内似有火星流窜。
“不……要了……”她伏在宁王的肩膀上,秀眉微蹙,脑海中渐渐出现空白。
娇吟声却惹得男子更刚猛的进犯,粘稠的液体越来越多,下一秒,身体已经被温暖的水流所包围。屋后宽大的水池中是早已备好的温泉,凿山而出,饮泉入府,是皇家奢侈的惯例。明珠被抵在了池壁光滑的白玉砖石上,宁王喘着气,在她耳边低低的笑道:“就让本王来好好伺候王妃沐浴吧。”接下来,身子被翻转了过去,细密的吻落了她在脊背如玉的肌肤上,水纹在他们身边一波波荡漾开来,无休无止。
……
林妈妈伺候明珠更衣时眼底尽是笑意。
明珠的长发上还在滴水,小脸如雨后的荷花,粉粉嫩嫩的蒸出绯色云霞。宁王先帮她“洗好”之后,先抱回了寝室,知道她脸嫩,便只将林妈妈叫来帮忙收拾,自己则招了随身的太监在隔壁房间整装。
穿好中衣,系上带子,穿上淡紫色的王妃服制。一时穿好衣物,青雪等人进来为明珠梳了高髻,上了妆,顿时变得愈发光彩照人起来。
“你们昨夜定都没有睡好,快回去歇着吧。”明珠揽镜自照,觉得满意,便叫众人都散了,只留几个王府的丫鬟在外间伺候着。
“小小姐真是心疼人。”林妈妈笑着走到床边,伸手拿起床头的白绸帕子,左右翻看,面色忽的一白。
明珠将手镜搁到了桌上,有些奇怪的道:“妈妈这是怎么了?”她走过去看了看,只见林妈妈手里的那方白绸帕光滑柔软,一丝杂色也无,一看便知是用上好的蚕丝织就的。只不过是一块绢布而已,又有什么可稀奇的?
林妈妈苍白着脸,面色紧张的拉着明珠的胳膊,小心翼翼的道:“小小姐,你昨夜可有觉得不适?”
明珠面色一红,她到现在也仍觉得身子不适,听见林妈妈这样问,她含羞的点了点头。
林妈妈却更急,额头甚至渗出了汗珠,她凑近了继续道:“那小小姐有没有流血?”
明珠更奇怪了,她敏感的觉得哪里似乎不对劲,忙追问道:“妈妈究竟想说什么?”
林妈妈紧张的朝外面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在明珠耳边道:“女子初~夜是要落红的,就是流血,所以才要备下这方白绸帕子。若无此物,是无法向婆家交代的。”轻则一辈子抬不起头,再要严重些的当时就要被送回娘家去!
她心里暗暗懊恼,自己如何竟将这个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小小姐自幼丧母,余氏再亲近也不会亲口说这样隐秘的事情来,宫里来的嬷嬷们更是连明珠的身都没能近得了,就灰溜溜的被打发了回去。
真的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呀!
明珠事前从未听过这样的嘱咐,如今一听,也有些发懵。什么白绸帕?他们昨夜根本就没有用。再看新房床上,整套的床单被褥,里外里全都是鲜艳的大红色,又上哪里去找血迹去?
正在这时,只听宁王的声音在隔壁传来:“珠儿,可收拾妥当了?”
明珠含混了一声,就见宁王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身穿紫色王袍,丰神俊美,仪表堂堂,更兼有新婚的喜气洋洋,快意非凡。
“可是有哪里觉得不满意?”他察觉到了明珠主仆二人的神色似乎不太对劲,遂问道。
明珠扭捏了一下,将手里的绸帕递了过去,脸红得似煮熟的虾子:“这上面没有血迹,到时该如何交代?。”
宁王先是一愣,随即笑着搂过明珠,坏笑道:“都怪为夫昨夜心急,将这茬忘到脑后,该罚该罚!”
明珠禁不住推了他一把,嗔道:“到时候有人问起可怎么办呀?”
宁王看了一眼一脸焦色的林妈妈,忽然笑着一把抱起明珠,边往外走边笑道:“用不着别人检查,反正我都已经亲自验过了,我说是就是。”
身为王妃,上面有没有名真言顺的婆婆在,谁又真的有资格来检查这些?
林妈妈这才松下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