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丫头疑惑,不解询问:“为何是舅父,最多唤叔叔不就可以了吗?”
我“……”也不知要怎么同不弃解释,便强硬道:“总之,你记得他是你舅父就没错了。”
“哦,反正就算是舅父也不是亲的……”嘟囔着,小丫头不依不饶,“那娘亲你到底喜不喜欢幼……舅父?”
我默然,无从答起,却听身旁孔明浅笑道:“你娘亲哪里会不喜欢他,只是不能喜欢罢了。”
“为何?”
“阿爹也不知晓,你自己问你娘亲。”
“娘亲……”
我不耐烦,“哪有那么多为何,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什么喜欢而不能。”
瘪瘪嘴,小丫头委屈,但到底没再过问。
而后归府,她最先蹦蹦跳跳地跑了进去,临走前,还不忘请辞,“阿爹,娘亲,不弃先进去了啊。”
“嗯。”她爹对她挥手。
她便笑着福了福身,“那,爹娘晚安。”
晚安,是我教她的。而她最大的优点便是不记仇。
接着,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听见孔明说道:“那个看似骄纵的小女儿其实早已在我们不曾知晓的时候长大。”
我抿抿唇,有些感慨,“可我总是对她放心不下。”
担心日后没有了我们的照顾,她还能不能够如此今一般放肆的言笑;担心日后远离我们,她还能不能得到呵护备至的照顾;担心没有我们在身边提点,她会不会说出许些荒谬言论……
我担心她,犹如曾经娘亲担忧我,不是因为不相信,只是因为舍不得她受到任何委屈。
“她很聪慧。”大手揽过我的肩,携着我往里走,孔明笑道:“就算没有我们,她也会过得很好。”
但愿……
思及此处,我急急切切地询问:“近来,刘备是不是在同你等商议为太子立妃的事情?”
“那是陛下。”他提醒,然后,坦言:“已经定下了。”
“谁?”
“翼德之女张鸢。”
果然。
可是,不对啊,“那圣旨怎么还没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