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阮心里一咯噔,手里动作一顿,不觉急急道:“祖父不是说已经让林神医帮他调理了吗?怎么还会……”
“他若是真听祖父的话,也不至于突然疾病就这么死了。”
陆蘅的声音里带着惋惜,但见萧阮直直的盯着自己一脸不相信,陆蘅这才把外面传说崔状元已经死去的消息说了出来。
原来崔状元昨夜突然发了急病,赶忙去请太医,但已经为时已晚,便是林神医赶来也无能为力。
“当初祖父几次托人让他和林神医见一面,但他去满不在乎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如今死了倒也是活该。”
陆蘅说着,声音却不觉带上几分颤抖。
显然是不相信崔状元竟会真的这么死掉了。
“人死不能复生,既然当初我们最大的可能帮他,他不相信别人也没有办法不是,你应该往好处想,还好你当初没有和她定下婚事。”
一时间,萧阮也不知自己该怎么安慰,眼见对方面有悲戚,她心里一动,不觉惊讶出声:“你,你不会真的已经对他动了感情吧?”
萧阮还明明记得那日陆蘅说不会嫁给崔状元,但如今才不过,短短两个月,这丫头竟转了态度,实在叫人觉得可疑。
“哪,哪有。”
陆蘅沾了一下眼角可疑的泪水,连忙摆手:“我就是觉得特别难过罢了,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
陆蘅的脸皮微微有些发烫,心里的难过也是真心实意。
她对崔状元并没有太多交集,但这人毕竟有可能是自己的夫婿,陆蘅对那人也多了几分关注,知道他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才子。
虽然没有谋面,但陆蘅已经将其当成了自己人。
而今,这人说没就没了,她实在有些不能接受。
“这或许就是命吧!”
确认陆蘅确实没有对崔状元有太深的感情,萧阮心里松了一口气,忽然拍了怕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淡淡的忧伤弥漫在两人周围,不知过了多久,陆蘅看见萧阮放在石桌上的嫁衣,不觉将其拿起来观看。
“阮阮,这你套嫁衣绣的真美!”
陆蘅眼含羡慕,把这件嫁衣细细的看了一遍,嘴角很快又耷拉下来。
“我娘催着我绣嫁衣,说是很快就要和那崔状元成亲,现在和我成亲的人都死了,我还绣什么绣?”
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陆蘅将嫁衣重新放回桌上,面上一脸复杂。
萧阮将她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实在猜不出陆蘅这般时喜时怒算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