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言喻顿了顿,又靠近了他一些,慈酱,为什么你都不来看我,我都做梦你在给我盖被子呢,一睁眼,人都没有!
言言心都凉了。言喻瘪瘪嘴,合着给我从你心里挤出去就完事了呗?
贺慈抬头:你落了很多课。
陆宣:?做个人吧哥?
言喻瘪瘪嘴:酱酱,你好冷漠。
言言甚伤心。
陆宣恨不得一拳打爆言喻的狗头。
那特么的是做梦吗,一晚上光是给这祖宗盖被子贺慈踏马就得四五次的跑,晚上的都要住在校医室了还他妈的做梦呢!
灼热的呼吸喷薄在贺慈的侧颊上,那处的皮肤肉眼可见的脸红着。
那天言喻的话,犹如一把利剑,捅破了两人的关系。若是以前,言喻同他这般讲话,他也只会觉得,言喻不过是在开玩笑,可如今,这份沉甸甸的情谊,着实让人难以安心。
诶?言喻小腿蹭了蹭他的大腿,揶揄他,酱酱你脸红了诶,是不是有喜欢的女生了?
没有!陆宣着急,一把从旁边蹿了上来,他没有喜欢的人,绝对不可能!
贺慈没搭理他,耳根儿烫红地从一摞书里拿出昨天的试卷整理起来,默了片刻,嗯一声。
声音轻的言喻都要掏掏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聋子了。
言喻看着陆宣这么着急微贺慈撇清的样子,长长的哦一声,面上不显,心里却在思忖着。
陆宣跟贺慈认识也有七八年了吧...言喻抬头,目光落在陆宣脸上,打量着。
陆宣不抽抽的话,也是个怪帅的小伙子。
他刚一问贺慈有没有喜欢的人,结果陆宣就着急了,然后贺慈脸红了...
那岂不是...言喻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来回试探着,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陆宣和贺慈,大家都知己知彼,要他俩真在一块的话,那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想到这儿,言喻猛一拍手,不如这样吧,咱们晚上一起去跑步吧,慈哥和宣哥一块去呗!
也不管眼前两个人同意不同意,言喻转头,冲那几个使着眼色,言言身体不好,想跑步,想三千米拿第一qaq...
话落,又冲陆宣抛了个媚眼儿。
陆宣默默给言喻竖了个大拇指,戳了戳边上的贺慈:...我滴妈,这小子上道!
贺慈没应他。
上课铃刚响,老蒋凶巴巴地站在讲台上,一开口就喊了言喻的名字,结果一听薛雅说,言喻生病了,转头就把这事给忘了,寒暄了几句这是也就算过了。
气的李少杰吹胡子瞪眼的,转头翻了言喻好大一个白眼。
终于挨到了下午放学,言喻像个暴发户小老板,领着一排人风风火火地朝操场走过去。
言喻站在台阶上,手插着腰一边做着活动,一边观察边上这两人。
赵轻轻看着言喻看向贺慈时那抹炽热的目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言言,太火热啦!
言喻一听,眼睛瞬间一亮,仿佛找到了盟友一般,你也看出来了?
陆宣这一路上,都不知道和贺慈叽叽喳喳讲些什么,也不让别人听,连赵轻轻都看不下去了,那两人可不就是腻歪呢嘛!
陆宣哪里想得到这边的事,只是一个劲儿地缠着贺慈,不让他跑三千。
贺慈这人犟得很,就算言喻想拿第一,他也不用这么拼啊,命重要还是第一重要?
贺慈懒得搭理他,做了会儿热身,径自走到跑道上,开始跑起来。
慈哥!
言喻听着这边的动静,回头一看,两个人像是闹了什么矛盾,忍不住啧了一声,从兜里掏出水蜜桃味的糖,递给陆宣。
真是操不完的心。
暗示陆宣道:快去啊,他低血糖,自己又不爱带那些东西,靠你了。
陆宣忍不住叹一口气,想不到言喻竟然这么细心,连这点也都想到了。
这些糖,你一直带在身上?陆宣问他。
言喻点点头,我也爱吃糖呗!
陆宣看他的眼神,越发敬重,果然爱一个人,就会为他撒无数个谎。他以前明明听宋默讲过,言喻,一点也不喜欢吃糖。
这么好的机会,陆宣不舍得浪费,推搡着让言喻上。
你去吧,我俩太熟了,我说一句慈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我说不过他。
言喻来不及拒绝,就被陆宣推到了跑道上,陆宣还不放心地还带着他跑了几步,这才追上贺慈。
言喻步子小,但人特别轻腿又长,所以跳远是真的有优势,但是长跑勉强算个及格,加上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跑步,难免有些喘气。
酱酱!言喻跟在他后面,伸手想拽他的衣服,结果扑了个空。
身后传来哎呀一声,贺慈警敏转身,正好让言喻一把撞进了怀里。他的手臂垂在两侧,肌肉绷得紧,不敢动弹,任凭言喻在他怀里倒腾。
小心...
贺慈话还没说完,言喻瞅准机会,眼疾手快地剥了糖,抬手就塞进贺慈嘴里。
嘿嘿,甜不甜?
水蜜桃的甜味在嘴里缓缓蔓延开来,贺慈垂眸,落在言喻白嫩的指尖上,小熊形状的糖果包装,同他这个人一样,总是要甜到人心坎里去。
bingo!
言喻转身,冲陆宣比了个大大的耶。
不远处的陆宣激动地跟个猴一样手舞足蹈,一边冲言喻疯狂比心,一边不知道在和边上的赵轻轻薛雅交流什么,表情异常扭曲。
陆宣:球进了球进了!
赵轻轻薛雅:喜抱喜抱!
言喻僵着脸给他比了个心回过去:...他,他平时也不丑,是,是吧?
贺慈嘴角升起的笑意淡淡,片刻间转瞬即逝,嗯一声,放慢了步子继续跑。
言喻怕他出事,转身跟上了他的步子。
慈酱,你为什么不脱校服跑啊?言喻指着自己的薄卫衣给他看。
现在正是初夏时候,虽然还算不得热,但是一跑起来,难免会发热流汗,穿上衣服跑简直就是累赘。
贺慈敛着眸子闷声跑,没再说话。
言喻无所谓他理不理自己,看着贺慈额角的汗水,吧唧吧唧嘴,那你先停下来。
贺慈顿步。
低头。言喻伸手,从自己脑袋上摘下发带。
低头啊。
言喻叹一口气,养崽也太难了。
似乎预料到他想做什么,贺慈明明可以躲过,却还是不可抑制地微微屈身。
带些冰凉的手落在额头上,触感又软又糯,温柔的不像话。
言喻为他擦去汗水的那一刻,贺慈紧紧抿着唇,阖黑的眸子落在言喻的唇珠上。
带着淡淡的水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