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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东欧剧变
言喻坐在靠着车窗的地方, 透过那一层沾了些灰的车窗,往外看过去,总觉得有些茫然。
茫然来到这个地方, 茫然的认识那么一大堆人, 茫然地喜欢上贺慈之后再离开, 现在回想起来, 他的人生里,好像只有贺慈。
从他来到这里以后, 每一件事好像都是围绕贺慈展开。
提起这个名字, 难免又会酸了鼻子,言喻看着窗外不断略过的田野, 就像是大梦一场, 终于又到了要醒的时候。
莹白的指尖轻点在玻璃上, 一点一点地描摹着那些离贺慈越来越远的风景,丝毫不知道身后坐着贺慈,落在他指尖上的目光, 满是心疼。
额...大哥, 你老婆好像不太开心?
真不是我说, 你俩这是干啥啊, 孩子都有了, 还闹这么大的别扭。
被贺慈强行拎上来的男生叫陈玉, 按着他的票来看, 他原本是要和言喻坐一道的,因为怵着贺慈,硬是被他拉着坐在了自己跟前,中间还卡着一个睡得天昏地暗的小姑娘,死死抱着手里的猫包, 丝毫不给他接近言喻的机会。
贺慈冷冷睨他一眼,紧接着蹙起眉,一副自己领地被侵犯的样子,护食的不得了。
谁准你看他。
身后熟悉的声音一晃而过,言喻下意识侧眸。
在座椅和窗边隔出的细小的缝隙里,不经意露出一截莹白的后颈,贺慈有意识地躲着他的视线,那一瞬间难免有些紧张,既想被他发现,又怕被他发现,活脱脱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
贺慈不自觉攥紧了握着扶把的手,忍不住就想跟这日思夜想的人打个招呼。
言喻回头,高大的座椅遮挡了大半目光,隐约只能看见角落里有一双白色的球鞋。
不是新鞋,但刷的很干净。
好看的眉峰微微蹙起,言喻抿着唇没说话,目光在那上面短暂地停留一秒,印象里好像也有个人总是穿的这么板挺干净。
贺慈嘴张了一半,却发现言喻突然没什么兴趣地把头扭了回去。
贺慈:...
陈玉:这可不能怪我啊!你自己嘴搁那撅半天,放不出...
你再看他试试。贺慈面无表情的看他,手上的青筋微凸,显然是在耐着脾气。
陈玉的位置是言喻的斜后方,虽然离得远,但是能清楚的看见言喻的一举一动,这么说起来的话,这还是个绝佳的僚机位置。
可偏偏僚机不是什么好东西。
贺慈咬肌紧紧绷着,如果不是碍着言喻的面子,旁边的再多说一句话,他真的会动手打的他哑口无言。
男生似乎也预感到了这气场的些许不对,被贺慈吓得耸了耸脖子,做了个自戳双眼的手势,...不看就不看撒。
然后躲在一旁,继续看这两人上演默片。
火车晃晃荡荡一路,椅子和窗中间露出来的那根呆毛也在贺慈手上晃荡了一路,像是刚出生不久的小鸭子,毛软塌塌的。
临下车的时候,言喻看着头顶搁置栏里硕大的行李箱,沉默了一瞬间,然后踮脚,正准备把它拿下来的时候,身侧忽然出现了一双根骨分明的手。
很熟悉。
熟悉到言喻帮忙搀扶行李箱的手一怔,眼睫微微颤了颤,神色里面是藏不住的慌乱。
为什么在贺慈应该坐在考场考试的时候,他会在这里看见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
是他疯了,还是贺慈疯了?
明明从头到尾都不是他的错,可为什么贺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心跳没有节奏的砰砰乱跳,言喻鼻尖一酸,下意识想回头去看一看,但话到了嘴边,还是不免被以前贺慈刺激着,那一句你和你的猫,对我来说,都是累赘,像一把钢针,直直戳进他心窝。
凭什么他要给贺慈这么大的容忍度?
于是他故作轻松,装作萍水相逢一样的,微微侧眸,向他点了点头。
陌生人之间最质朴的谢意。
言喻这反应,像是一道沟河,硬生生把两人划清了界限。
贺慈把他所有的反应收归眼底,眼眸轻阖着,面上没什么表现,背地里手却攥得紧,眼看着人就要从过道走出去了,怔愣着站在原地,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诶,帅哥,你还没说谢谢呢!旁边的陈玉见状,赶忙插了句,顺便让这位帅哥也帮我把行李箱带下来吧,求求你了!
言喻拉着行李箱的步子一顿,背对着贺慈,没什么情绪地留了句谢谢。
不用。
即便言喻的语气不善,但能回他一句,贺慈面上不显,心里总还是开心的。虽然不知道言喻有没有认出他,但是和言喻聊天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他一手抱着睡得迷瞪的贺妗,一手拉起行李箱正打算走的时候,面前忽然伸过来一只手,哥,加个微信,我做你的僚机,我帮你搞定你老婆,你帮我搞定你老婆的朋友?
贺慈眉头蹙了蹙,提防着他,你认识他朋友?
不,陈玉一挑眉,十分坚定,帅哥的朋友,一定都是帅哥!
贺慈想了想和言喻玩的最好的宋默,虽然有点小胖,但是人很老实。
贺慈沉默半晌,抬头,你说的对。
**
刚一出火车站,言喻就听着出站口有两个老人大声喊着他的名字,还喊的小名,心里莫名的亲切感就涌了上来。
言正松帮他提着行李在前面走,言奶奶在一旁给他捯饬着刚从家里带过来的热糍粑,捏了一小块下来就往言喻嘴里塞。
小言呐,这些都是奶奶早起做的,还热乎着呢,你尝尝?
言喻伸着脖子就去够奶奶手上的糍粑,被烫着嘴了,又赶紧吐了吐舌头。
好烫好烫!
贺慈带着刚睡醒的贺妗,拖着行李箱默默跟在言喻身后,始终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一言不发。
直到怀里的贺妗嗅着糍粑的香味,晃了晃贺慈的胳膊,终于知道饿了。
哥哥,小花奶奶他们吃的那是什么啊?贺妗看着那软乎乎的好像沾了层粉的东西,舔了舔嘴唇。
贺慈摇头,目光落在言喻粘粉的嘴角,喉结微动。
奉城偏向北方,北方很少有卖这些东西的,要是平常人家的小孩,那肯定知道这玩意儿是糍粑,可是谁也不是贺慈,过去那几年光是活下来,已经够他受得了。
我也想吃。贺妗抱着贺慈的脖子不松手,眼睛却一直在看言喻,小花怎么不理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