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烈焰沾染了月光和星光。
我真想认识这个调香师。
谢祺长吁一口气,喃喃:
我真喜欢他。
俞一承安静地听着他一句句诉说,良久,才回了一句:
他也会喜欢你的。
你又不是他。谢祺从这状态里出来,又想和俞一承顶嘴了。
我
嗡嗡嗡。
振动声响起。
俞一承的手机是静音加上振动,但眼下他们离得有点近,于是这个静音开得毫无意义。
谢祺甚至瞥见了上面的名字。
邵连。
俞一承看了看他脸色。
他摁住了俞一承打算挂掉通话的手:
你接,有什么不能接的。
说完,他凝视着俞一承,刻意放轻了声音:
我也想听我可以旁听吗?
谢祺不傻,看俞一承脸色就知道邵连打电话过来是为了和他相关的事。
俞哥?
邵连的声音在厅里回荡:
不是说比赛官方不会发表偏向性言论吗?
我们之前提出的新规里明确提出要杜绝影响正常选手参赛的不良竞争行为。俞一承面不改色,而且澄清不属于偏向性言论,只是对选手和比赛本身负责。
可
具体的工作也不是我负责,有什么细节问题你可以找部门同事沟通。
俞一承直接打断他的话。
邵连沉默一瞬,最终艰难发问:
你和谢祺有联系吗?你是不是对他
是。
简洁有力,把邵连噎得说不出话。
可他是我的
毫无瓜葛的前任。谢祺蓦地开口,听清楚了吗?记不住就多记几遍。
你们!你们在
谢祺伸手挂断了电话。
俞一承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叫他心底有点热。
怎么这样看我。
在想你之前是怎么被他迷得晕头转向的。
他如实相告。
不许想这个。谢祺瞪他,他说的官方声明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比赛主办方内部也在改制,对外公关也有了一点新规定。
和你没关系?
我的工作不会接触这些细节,俞一承表情真诚,他不说我都不知道这个声明。
我们的初衷是为设计师创造更好的环境,所以如果你想
不想,谢祺手疾眼快捂住他的嘴,我们不说这个了!
俞一承笑弯了眼。
谢祺把手缩了回来。
他突然认真起来:
比赛结束后,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
他疑心俞一承明知故问:
谈你之前对我的请求。
请求二字咬得很重。
我还是挺喜欢你的体貌条件。谢祺的话匣子像被打开了一样,不过这种事要提前说好才行。
像是你家里的情况,你的想法
如果和我谈不来那我们就不用继续了。
他禁不住又向前挪了一点点:
听到了?
好。
俞一承低声笑:我等比赛结束。
行了,我们回去?
有点晚了,可以在这里睡。
我不喜欢在别人家留宿。他立刻反驳,算是提前告诉你的第一条。
而且我今晚还得把罗里那副画画完。
你还在画那副画?俞一承语气一扬,说不上是吃惊还是别的什么。
那也是我灵感的一部分,我在练一点想用在画上的技法。
那你画完要送给他吗?
我约他画的,当然要送给他。
何况,不送给他,这东西留在他家里,不像回事。
送出去,是一个交代,一种清零。
哦。
直到俞一承把他送上楼,他也没听到俞一承再说些什么。
至于这样闷闷不乐吗?
开门前,谢祺犹豫了下。
挪过去贴住,很短暂地抱了他一下。
的确很短,说是拥抱,更像是不慎擦到了一起,一触即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811 00:21:27~20210811 23:25: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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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在画他手边的玫瑰。
是就是细节完善。
对,我想用画这只玫瑰的画法,去铺陈舞会里的酒与瓷杯
哎啊,你别说话了,你好吵。
谢祺右手捏着笔,左手抬上来偶尔扶一扶耳机。
夜快深了。
他以为俞一承送他回来就完事了,谁知俞一承偏不消停。
回家刚洗漱完,拿起画笔的时候,他就收到了电话。
精准得简直像掐着点来的。
一开始俞一承是想和他说说比赛的机制,还有后续对舆论的应对措施。
可一听说他正在画画后,话题就变了。
也难为俞一承,就看了一次的画,竟还记得这么多细节。
不过,若非他记得这些,还能依此慢条斯理逐条缕析,那谢祺早就挂了电话。
谢祺不喜欢在画画时被人打扰,除非那人说得切中他心思。
俞一承的话不知怎的就切中他下怀,叫他鬼使神差一边画一边和男人聊天。
不过显然,说了一会后,他仍是烦了。
说了句叫俞一承闭嘴,他就不再理对面的人,专心作起画来。
他在罗里衣服上别了只玫瑰。
蓝色的。
画出来波光潋滟,有一种脆弱且晶莹的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