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人听范顺喜说那五人是他朋友,前来祭奠亡者,自然也以礼相待。
张远山等人,恭恭敬敬地在棺前上了香,拜了几拜,绕棺参观范正平的遗容。
只见按当地风俗,躺在棺材中的范正平面色祥和,竟然不象是死了几天的人,而是犹如喝醉了酒刚睡着了一般。
就在大家心中暗暗称奇之时,李冰悄悄地扯了一下张远山衣裳,俯在他耳边轻身道:“张大哥,这里面大有古怪!”
张远山一楞,也低声问李冰是怎么回事。
李冰俯耳低语:“张大哥,我看这个躺在棺材中的范正平,似乎命不该绝。我依稀看到他尸身中似乎有一道红光,只是气若游丝,被一道邪恶的黑气所压住了。”
经历了上次钱辉父亲复活的事,张远山知道李冰不是在瞎说,是他体内的异能让他看见了这个诡异的现象。
张远山心中更有数了,压住范正平的那一丝还阳之气的邪恶黑气,必然是那个因贪财而敲诈范家的刘三才弄的花头。他更是下定决心要尽自己有力量,除掉这个为非作歹的道家败类,更是顺应天意,让本不该命绝的范正平能够还阳。
张远山淡淡地对范顺喜说道:“范兄弟,请借一步说话!”
张远山告诉范顺喜,明天傍晚前,他会再来范家。他要范顺喜给他准备一只大公鸡,只等张远山前来,帮范家解了大难。
张远山几个人告别了范家人,匆匆回到了丰都城。在鬼城丰都,张远山很快就买到了一大包朱砂。
第二天傍晚时分,也就是范正平的头七那天,张远山只让李冰单独驾车,带着他来到了范家。
正心急如焚的范顺喜,见到了张远山如约而至,大喜过望。
范顺喜把张远山的来意,告诉了这几天一直板着脸不和他说话的弟弟范双喜。
范双喜本就痛恨刘三才这种人,听到张远山所说,虽然心中不信,但经不过哥哥范顺喜的一再劝解,就答应了张远山的要求。
张远山让范家人把那只大公鸡宰杀了,用一个大碗,装了满满一大碗鸡血。他又把朱砂倒出一大碗,和装满鸡血的大碗并排放在桌子上。
张远山吩咐,范家所有人都暂时回避,不能呆在灵堂中。
等范家人全部回避后,张远山这才搬过一把长椅,和李冰并排坐着,静等子夜时分的到来。
一直坐在棺材前等候的张远山和李冰,渐渐也来了睡意。
正在他们打着盹,快有些支持不住时,只觉得身边一阵冷风吹过,整个灵堂中显得阴森森的,寒气逼人。
两人心中一懔,不由得背靠背紧紧地挤在了一起。
“吱呀”一声,灵堂的大门悄悄地打开了一条门缝,不一会,就听到身后的棺材中传来了异响。
☆、第二百二十二章 借尸作祟
棺材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张远山心中一懔,循声看去。只见那棺材中露出了一个头,正是他先前见过的已经死了躺在棺材中的范正平的脑袋。
那个死人脑袋左右扭动了一下,发出一阵咯咯之声。
那个死人脑袋的两只眼睛虽然大睁着,却毫无生气,竟似根本看不到坐在离棺材一丈夫远的椅子上的张远山和李冰两人。
李冰紧张得手心里滴出了汗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双眼死死地盯住那个不住扭动的死人头。
一阵阴风袭过,那原本无神的死人双眼中,忽然闪出两道绿光,李冰定睛再看时,只见那死人脑袋上的双眼中,两只眼珠已经泛出绿绿的光芒了。
“呼”一声,那个死人竟然双腿笔直地直接从棺材中蹦了出来,直直在立在棺材前面,一动不动。
张远山捏了一下正冒着冷汗的李冰的手,低声道:“屏住呼吸,不要出声!”
李冰心中大惊,立即屏住了呼吸,一时脸孔涨得通红。
只见那个炸尸了的范正平,双眼虽然泛着绿光,却仍是看不见他们。只有那两只耳朵在轻微颤动,似乎在倾听周边的声响。
范正平抽了抽鼻子,似乎闻到了灵堂中生人的气息。他慢慢地向张远山和李冰处飘来,而根本不象传说中的僵尸那般跳动。
张远山悄悄摸出一张符纸,在范正平飘到他们面前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眼明手疾地把那符纸贴上了范正平的额头。
范正平惨呼一声,仰面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李冰见状大喜,刚探下身子想看看情况,却不料范正平又呼地一下从地上竖了起来,和李冰的脸蛋不到十公分就这么面对面地僵持着。
李冰大惊,却见那范正平伸出手把自己额头上的符纸一把扯下,攥在掌心中。
那张符纸在范正平的掌心中,竟然燃起了一束绿幽幽的火苗,不一会就化为了灰烬。
范正平一口气吹掉了掌中的符纸,口中的一股腥臭气几乎把李冰熏晕了过去。
张远山惊呼道:“李冰,快退后。果然这场炸尸是那个道士刘三才搞的鬼,这道士灵魂出窍,附在了这死尸身上。”
李冰听得张远山吃喝,这才一下清醒过来,连忙转身跑了几步。
死尸并没有追击李冰,这一下倒是大出张远山的意料。
只见那死尸口中叽咕了几句,似是在念着什么咒语。然后那死尸用双手在双眼上一抹,那死尸的眼睛中绿光大盛。
那死尸慢慢扭头看向张远山,竟然开口说话了:“你是谁?怎么会道法?”
张远山暗暗心惊,这个刘三才的道法如此厉害,灵魂出窍附着在死尸身上,竟然还能口念咒语,这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张远山不敢应答,只想着抢先下手。他端起那一大碗朱砂,泼向了死尸。
一阵红雾飘散在空中,伴随着一丝惨叫,李冰看得分明,那死尸又倒在了地下。
李冰这时才松了一口气,问张远山道:“张大哥,这下该没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