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臣也能把你拉下来。”君湛轻声道。
染白微微眯眸,淡然而视,忽然勾唇笑了:“可只要我想,谁也不能。”
君湛顿了顿,撤身回去,嗓音若叹息:“以前的陛下,多听话呢……”
他优雅懒散的靠在一旁,撑着下颌,看她,眼眸碎光潋滟:“原来陛下,一直在……伪装?”
染白突然攥住他手腕,俯身抵过去,带着身上凉薄的气息,面对君湛微微不适的拧眉,她低眸,眸色深邃幽暗:“你了解过我吗?”
君湛挣开她的牵制,按了按手腕,疏冷道:“我从来不想了解你。”
不是臣,不是陛下。
只是我,和你。
染白轻笑了一声,“也行,你也不需要了解我。”
锁起来就好了,还需要了解吗。
染白看着远处,漫不经心的想着,眸色一点点暗沉下去。
君湛眉心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他散漫嗤笑一声,修长漂亮的手指随意拿着本书,侧身靠在那旁的软榻上。
翻阅了几页,君湛顿了顿手中的动作,嗓音很淡,意味非明的:“陛下药效解了?”
“废话。”染白毫不客气的道:“不然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君湛掀眸瞥她一眼,白皙手指抵住唇瓣,眸光看着她,有几分好奇探究的意味,更多的是邪气的笑,嗓音透着懒洋洋的蛊惑:“……唔,臣很好奇,陛下是怎么解的药。”
“那你好奇去吧。”染白现在心情不是太好,连君湛都怼了。
君湛轻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陛下,丞相,孙尚书求见。”御书房来走来一个奴才,低眉顺眼的道。
“宣。”染白冷淡的吐出一个字。
君湛眨了眨眸子,懒懒淡淡的倚着软榻,一身华贵潋滟紫衣,更衬着他多了几分风流少年感,恰似翩翩世家贵公子,他捧着书,散漫的用书盖了上脸,带着漫不经心的淡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