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也是六年前的另一个她,没点手段,还真没劲。
“你看好了。”
话音落下,两道影子在同一时间动了!
大雪还在下,空旷无人的街道,生生被守住的禁忌范围,灯火繁盛的场景似昙花一现,泯灭在黑暗中,可远处依旧是喧嚣人间,而她们所掠之处,一片昏暗。
电光火石之间,那一红一黑,不断地在半空中交错着,变换着各种地方,空气被撕裂,衣袂划过的弧度如利刃,大雪飞扬碎裂,一片危险狼藉!每一次交手都透着绝对的杀意,无论是谁都没有半分收手,更没有因为对方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而轻易放过,是不死不休的决心和血腥残忍的毁灭欲望!
或许旁人能够容忍另一个自己的存在。
但是染白绝无可能。
病态汹涌的占有欲,即使是亲手撕毁自己的生命,也看不得另一个人的存在,更无法容忍共同争夺同一个人。
“你不该出现。”风雪肆虐,乌云遮月,两人的衣摆纠缠在一起又很快分开,再度纠缠,携裹着狠厉杀机,毫不留情,近距离看着这样一个人和自己死搏交手的感觉十分微妙而怪异,但显然谁也不在乎,将军冷声。
“孤只不过是带走一个不属于你的人。”帝王低嗤,那样的眼神透着不屑一顾的嘲弄,迎面接下对方的招式后狠狠还了回去,风声呼啸,雪花绽裂。
“他是我的。”狼崽眸色一戾,出手愈发的狠。
对于这一句话,染白毫不在意,嗓音也轻淡:“需要孤再提醒你一遍,他为什么来的吗?”
“他既然来了,就走不了。”
“他能不能走,你说了不算。”
掠过空中的是道道残影,快的出奇!两人打的不可开交,空中惊心动魄,她们是同一个人,即使是六年之差,对自己也太熟悉了,几乎对方的每一个招式都刻在了骨子里,难分上下,纠缠不休,但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
高空暗色笼罩,夜深如墨。
“你说了算?”将军冷笑着反问,在寒光反转间手中长剑毫不犹豫的刺了出去,直逼那人心口——
偏生对方还真嗯了一声,天经地义到极致。
这并非是染白故意气六年前的人,而是再平淡不过的一个认知。
顾惊羡的一切,
只有她能决定。
“小孩儿,你现在这些,都是孤以前用过的。”帝王眉眼慵懒冷傲,透着股血腥气,抬手接住那向她刺来的长剑,凛冽划破了空气,距离她心脏只有一寸,被人生生握住,然后借力逼近对方,动作过于利落,预料好一切,看向狼崽的目光带笑,高高在上,隐约带了几分戏谑的嘲弄,凌狭桃花眼泛开风流情,天生的倨傲,语气很轻,尾音散漫挑了一下:“你拿什么跟孤争啊?”
那样暧昧讥讽的话,落在染白耳边,她脸上没有一丁点的神情变化,狠重抽出长剑,手腕翻转动作凌厉,眼眸黑沉,嗓音漠然:“用过的,也能要你命。”